著,也就睡著了。
晚上一定要和钱王说句爱你是赵自强唯一细腻而浪漫的地方,钱王对这个习惯从享受到腻味到忍无可忍到忍下来……到无视,七年。
第二章
赵自强这麽冷淡好像是本性,钱王想著,哎?不对……好像以前没这麽……这麽……切……不好说啊。
赵自强手指如飞的打著文件,他这个人有个好处,醉了就发酒疯,但沾床就睡,很容易就醉,但从不影响第二天的生活。
所以他照常来上班,上最後一天,因为公司要放年假了,三天,今天是大年二十九。
赵自强下班没有买菜,昨天的大白菜还有,而且年二十九通常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家里亲戚太多太吵,钱王家同理。
回到家,他开始进行大扫除,往年他是不这麽干的,可是今年格外的想收拾,结果──当然是由自己去。
一打开卫生间门,钱王却是垂著头坐在马桶盖子上。
赵自强皱眉,
“干嘛呢你?”
钱王抬头,恶狠狠似的,
“你跑去找孙侃了?”
赵自强没听到似的,推起袖口,“让开点儿……我洗抹布呢。”
钱王猛地站起身子,他比赵自强高小半个头,一肘子把赵自强顶墙上。
“装tm什麽孙子,老子问你话呢。”
钱王这个人有个特点,不容易生气上火,但一发火就换内存似的脏话连天。不过赵自强显然不吃这套。
“我就是找那孙子去了怎麽了?老师。”他边说边扬起一脸痞烂的笑。
今不如昔,赵自强,他不知什麽时候不再是那个干瘦干瘦短钱王半截的小男生,不再是那个一著急就结巴额头上使劲爬红印子的小男生。
他几乎要和钱王齐头,庆幸的是,身高的生长期已经过去了,不幸在於身材仍在改变,其实赵自强觉得自己身材变了说起来都怪钱王,不是老有人说麽生活在一起久了,就会越长越像,他不过是身材应验了而已。
他们俩都以为赵自强今後最赖也能是个知识分子的摸样,谁知道现在……现在,男人而已。
这是钱王第二次对著赵自强发火,第一次是因为赵自强被爆了的啤酒瓶炸烂手死不敢去医院缝针。被骂了。
第二次理由就没这麽感人了。
钱王发火发的很是不专心,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做的事产生了……类似少年时埋怨母亲为什麽没收了自己的成人杂志的心情,很,久违,很让人兴奋。
那理所当然又无理取闹的感觉,让他毫不犹豫的对著赵自强无所谓又倔强的脸揍了下去。
“放屁!”
赵自强被打得措手不及,但是他愤恨的发现自己和以前一样几乎连推搡对方一下都做不到。
於是他只是僵硬的隔开了钱王的手,拖沓著拖鞋走回卧室,把自己砸到床上,这点来说,其实两个人还是很互补的,比如无论多大年龄,赵自强生气的时候都只会憋在心里自己欺负自己。
做完就後悔这种情况钱王是第一次遇见,他踌躇著要不要进卧室安慰赵自强一下,可是……他看著手里的短信,这还有一个欠安慰的。
人总以为自己先考虑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心偏向这的,这是个误区。
在大多数时候,人们会把在意的放到最後,因为知道哪怕失去,自己也能凭著感情的深浅来修补和维系。
所以钱王奔著孙侃去了。
在钱王看来比起赵自强的只为自己而gay,孙侃是天生的,只要一接触强的,孙侃就自然而然的变出种骨子里透出的女气,赵自强最弱的时候也做不到。
钱王自己也奇怪他找上孙侃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赵自强的不足而气馁,还是,单纯的闹别扭找刺激。
生活太平淡了。
赵自强是个感情激烈体,但他好像只在自己的内心波动,表边是一成不变的流里流气,从以前的看起来和清秀的脸格格不入的违和感,但现在已经合身皮囊似的恶心感……
钱王停了下来,他怎麽会对赵自强用恶心这个词?那是一个自己曾经多麽珍惜的人。
孙侃还在哭,在钱王发呆走神皱眉惋惜的一系列时段里,没有停止抽泣。他的脸是肿的,胳膊上有青道子,看的钱王又一阵阵的惋惜。不过这哭的地方不合时宜,钱王环顾四周,校後门的大排档,还好过年就开著这麽一家,也没什麽人,还好孙侃抽泣的时候嘴里喊的是
“钱教授……”
钱王从不讨厌人哭,他一般是欣赏,或是看看热闹,出言安慰一般也是因为不得不做。除了赵自强他还没有把哭泣的谁真心怜惜的拥到怀里过。
所以孙侃边哭边觉得很失望,他不明白为什麽一向温柔的钱教授连他的毛都没顺一顺……
第三章
讲讲那件亏心事。
那天钱王和孙侃正在钱教授的独立办公室里暧昧著。老王就推开忘记被锁的大门进来了,俩人的嘴还没分开,不过还好不是法式深吻,孙侃很纯,他俩最多就像这样玩过家家似的互相碰碰。
钱王半倚著办公桌,抱著吓得僵掉的孙侃,温和的询问眼前从小到大的兄弟。
“有事?”
这事儿不怕被老王看见,他俩那是过命的交情,钱王悠闲的整整孙侃的皮带,气氛更浓了。
老王的脸色有些奇怪,瞥了背对自己的那孩子一眼,就掉头离开。
临走飘下句:
“好自为之。”
钱王有些不解,回过头仔细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