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了?”
“我就这么觉得,她昨天给我打电话就告诉我老实点,要不就告发我贪……的事,按理说我平时这么防着她,她不会知道啊,你说是什么人说的呢?难不成是供应商?妈的谁搞老子啊?”
严希正想说话,却刚好跟走进来的石久打了个照面。
久抬头也是一愣,停了脚步,看严希忽然笑起来,眉目闪烁。
甜丝丝的花香飘在温热的空气里,酵出一种奇怪的气氛来。
昨天晚上那种发热的感觉遍布躯体,石久耳朵忽然烫的要命,
一定是因为天太热!
石久很想正常的他俩打个招呼,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便站在原地拿眼睛斜斜的盯着他思考了几秒钟。
一时间俩人就这么对视着,
一个兴致盎然,一个心绪烦乱。
16、理发
严希被林科叫来的时候,其实心里也犯怵。
想着那小律师别太不上道儿,回头一五一十的说了,自己也不好办。
当时严希只是随口说了两句,后来回所里跟小王说的详细,没指名道姓,但案子特征说的很明显,表面上只是告诉小王遇上这类案子要怎么处理怎么弄。
这律师跟自己的律师助理在某些方面上来说,有点像师傅跟徒弟。
自己当时也是从助理坐过来的,跟着带自己的律师一点点的学,等后来成气候了,自己就也能带助理了。
所以小王听的很是仔细,连连点头,一副颇为受教的摸样。
但严希知道这小子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太爱臭显摆,甭管去哪儿办案子,一旦扎堆人群里那嘴就跟破车一样刹不住闸,所以严希一般有什么案子都不跟他说,这一回儿也算是正好用上了。
严希当下就给小王安排了中院的一个案子,想着他跟那小律师成天往一个地方跑,总会跑出些事来。
现在看来,小王这嘴是比自己的预期还快。
而且刚巧那小律师也会做事,律师遇见这种情况肯定都是把当事人一顿忽悠,坚决不能告诉当事人自己是坐板凳听人吹牛逼的时候听说的,而是皱着眉分析,指出重重疑点,必要的时候再秀秀人脉,做一副高深莫测样儿,总之在当事人面前能装出一副又明白又有关系的摸样,回头二审的律师费也就差不多了。
看林科一筹莫展的摸样,严希只笑着安慰他,
“没关系,不就是上诉么,你这个案子我肯定会帮你呢,放心行了。”
林科千恩万谢的走了,临了还拍着严希的肩膀,说什么老哥这后半辈子的幸福就全交你手里了。
跟林科分开后,严希出了门往自己的车上走,百无聊赖间,想起石久就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处外头的个体零售店新开业,店外摆了一圈花篮,有人在门口的树杈上挂一圈首尾相接的满地红,燃爆的时候严希刚上了车。
烟雾弥漫,飞溅出成片的碎红。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严希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
***
石久中午的时候自己找的理发店。
没去问严希,是不想跟他走太近。
觉得自己追蒋云清追不上那是自己没本事,但是跟严希搞些有的没的,那就是自己没正事了。
再说了,自己才认识他多长时间?了解都算不上。
做个春梦罢了,忘了就没事儿了。
石久洗完头坐在椅子上,小头发趴脑袋上,缺了一块,瞅着就心酸。
理发师升高椅子,把手搭在椅背儿上,望着着镜子里的男人,
“哥,这次你想理什么样儿的?”
这个理发师还是上次把石久刘海理坏那个。
不过石久在他这儿理了好多年了,就失败过那一次,谁还没个手误的时候。
最主要,石久一时间也想不起去哪儿,想着反正这回也不造型,就剃个圆寸,应该也没啥技术要求吧。
“你说我这刘海都掉了,还能理成什么样?”
“没刘海就理圆寸啊,这个发型不需要刘海,就是……右侧这一块被拉掉的地方有点靠上了,不过我争取给你修的两边一样,乍一看之会以为是发际线的问题,”
理发师弯腰俯到石久耳边,抬手正了正他的脑袋,
“哥,其实你头型好,脸型也适合剃短,干净利索,可你之前还就喜欢偏分……”
石久一斜眼睛,
“我头发本来就少,剃短了不显得更少啊?”
理发师笑了,
“哥,你这就不懂了,其实理短了更显发量,长发反而不行,”
说完手指头在石头的头发里来回拨弄,
“而且你虽然发质软,但是发量其实还可以,我见过头发真稀的,还是市委干部呢,才三十多岁,头顶基本上都没什么头发了,到处都是缝子,你看你这个,毛孔分布很均匀,一点头皮都没漏,就是头发丝儿细显得少。”
石久一脸见到曙光的表情,
“我头发这么软能剃短了能站起来么?”
“这个看剪多短了,”理发师比量了一下,“不过你以后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得来剪一次,头发长长了应该会趴着。”
石久其实不太相信。
后又想反正头发都给人拉成这德行了,死马当活马医行了。
捏了捏手,石久从未这么恨过石市长,
“操,来吧!大不了刮秃瓢!”
***
期间蒋云清给石久打了个电话说要过来,这不石久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他也到了。
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