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对。”
若只是我一厢情愿呢?溯洄惨然一笑。
“锦歌于你有情。”重光道,“这些日子他一直便在殿外跪着,你可想见见?”
一直...跪着吗?溯洄摇了摇头,也许只是心中有愧罢了,毕竟那日摔下诛仙台的是自己。
“让他回去吧,”溯洄说,“就说我没事儿了,也不会怪他。”
“做决定之前,问问自己的本心。”重光道,“溯洄好好休息,为兄先走了。”
溯洄靠在床上,思绪的画面慢慢闪过,有哭有笑,有甜有殇,嘴角的表情随着脑海中画面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他毫不迟疑去拾那扇子的瞬间。
溯洄深深吸了一口气,披上外袍走了下来。
昴日星君今天必然十分的勤勉。溯洄出来看了看头顶日头,烈日炎炎的大好天气。
锦歌还在殿外跪着,披散的长发上有些污渍,身上的袍子也还是那日穿的。看见他出来,死气沉沉的眼底才算是有了丝生息。
溯洄将他扶了起来,跪地多日的躯体已经变得僵硬,额角被日头晒的冒着丝丝汗水。
溯洄说,“你这样...就不怕我心里难受?”
“你推了我出来,自己掉下诛仙台,就不怕我心里难受吗?”锦歌的声线已经沙哑,多日水米未进,此时听起来倒是跟人界小话本里写的妖魔鬼怪一个声音。
“谁要跟你两清?”锦歌将他一把搂进怀里,“谁说我要跟你两清了?”
溯洄“......”这是...被表白了?
四海君心里十分高兴,还略微带了丝羞涩。
用手轻轻戳了戳锦歌的小腰,“松开我,快点,喘不过气了。”
锦歌呆呆的赶紧放手,并且手足无措。
“先进来吧。”溯洄将他带进重光的寝殿,心里默默祈祷他哥别这个时候再回来。
“我不过躺了几天,你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四海君进入傲娇模式,还一脸嫌弃的看着锦歌。
锦歌“......”那是诛仙台好不好,若没帝君护着你,早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去洗个脸换身衣裳?”溯洄说。“亏了玄色不显脏。”
锦歌将他狠狠的揉进怀里,“溯洄,跟我回地界,再也不准做这样的傻事,我不用你护着,也不愿与你两清,最好永远都不清不楚。”
什么叫永远都不清不楚!溯洄使劲推他。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你松开点儿,我现在是魂体!”很脆弱的好不好。溯洄心里紧张,会不会被嫌弃?
“魂体?”锦歌将他松开,手指颤颤巍巍的碰了一下他脸颊。
“我哥说了,救的晚了些,这辈子恐怕只能这样了。”溯洄道。
“我不嫌。”锦歌小公子突然顿悟死缠烂打的真谛,就算是魂体也要带回去。
溯洄笑眯眯的看着他。
“天君还说什么了?”锦歌问。
“还说我如今不能再呆在天界了,得去地界将养。”溯洄一副凄苦的表情。地界无依无靠啊。
锦歌简直要给重光帝君送一份厚礼。
“我哥他还说...”溯洄眼泪汪汪的看着锦歌。
“还说了什么?”锦歌看他这副表情就开始紧张。
“还说让我去抢你父尊的鬼君之位。”溯洄这回是真想哭,他若是真跟锦歌好了,是不是也得叫魔尊一声父尊?抢自己公爹的头衔这种事儿会不会太过惊悚?
四海君很自觉的就将自己放在了被嫁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