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把屋内的一切吹得凌乱。发梢凌乱的贴在陵墨失神脸上,迷茫的眼眸早已没了焦距。
我没想过这样“熟悉”的表情有朝一日会出现在陵墨脸上。
最后一次了......吧。
☆、堕落
[裴卿视角]
案子草草结了,以一个不知名的太监斩首示众为尾。
五殿下染了风寒,我本想去探视一番,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
怎么说,整个东宫死寂的可怕。
我把怀里的东西往里掖了掖,有些失望。
出征那天,同三年前一样。兵马陈列,满朝文武,朱罗纱袍,紫金貂皮,城内城外乌泱泱人马一片,独独没有那件四龙纹袍。
辛王殿下倒是亲自赶来为我送行了。
“辛王。”我屈膝行礼。
“啊......裴将军。”他眼神晃了晃,最终聚焦在我身上。华服掩饰下一身疲惫呼之欲出。
“五殿下......他怎么样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
“陵墨他好多了,有劳将军关心。”辛王朝我微微一笑致意,脸上划过几抹沧桑,“裴卿啊......”
他忽然上前拍了拍我肩膀,我看见有话在舌尖上打转,“你......诶......”终是化成一声重重的叹息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今日如此反常的辛王是怎么了,也不懂他的欲言又止想表达什么。
“辛王。”我低声唤了一声,“殿下的事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会好好打仗,回来后安心侍奉殿下的。”
“嗯。”辛王又沉默了半晌,似乎是没想到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在一声轻叹中转身离开了。
出京半里,我摸了摸辛王殿下拍过的那片铠甲,下面果然藏了东西,悄悄在手心里展开。
“此战有诈,独善己身”
我仔细想了想,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索性张开手,让它随风飘吧。
[二殿下视角]
陵墨好像就此打算堕落一样,他染上了酒。
身上、桌上、床上、地上......满房都是酒坛子,打碎的、打翻的、喝完的、剩一半的、满这的......
整屋的酒气,他就泡在里面。
一醉就是一天,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在麻痹着什么情绪。
我来过几次,看着陵墨醉成软泥摊在地上,神志早已不清,还在一声声叠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我就只能站在房外看着看着,心里情绪满满的,是在心疼、愧疚还是......?。
陵墨现在的感觉我不是没有体验过,每次心跳都疼的如万仞刀割,连吸入的空气都像是含毒的,火辣辣的窒息。
因为懂得,所以......无能为力。
祈安吓得躲在我身后,揪着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往里面瞅,想弄清楚个所以然。
“辛王。”侍卫又抱着两坛酒,纠结地站在门口。“这些......都是殿下要的。”
“诶。”我重重的叹了口,侧身让出条道,“给他吧。”
“等等!”我揪住他,拎过来一坛扬手倒去大半,霎时间酒香扑鼻,只是闻着眼角便染上了醉酒才该有的潮红。
“自是北魏堕春谬。”
酒劲后足,一醉千日。
“去。”我把酒坛还给他,“都添了水再给陵墨送去。”
[五殿下视角]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