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我爱北京天安门》作者:喜了

文案:

在这个莺飞草长的年月,

到底谁是谁的心肝儿,

隔着肚皮呢,

谁人得知。

此文与《向佛爷爷保证》系一个队列。

又名《我爱北京天安门》。

作者一切写作恶习均在,不喜不适,还是慎入吧,谢谢谢谢。

小说标签:高干,豪门,权谋

番外包括:后记+摧枯拉朽(1-5)

2

毛天安拌着热干面,手腕上还环着一袋豆浆走进来,跟门卫老张头打了声招呼,就看到一些人围在公布栏那块儿叽叽喳喳,

“怎么了?”朝那边抬抬下巴,手里的拌面没停,

“咳,咱这儿真的要散了。”老张头感慨地摇摇头,一抹山河日落之色。

毛天安手停了下,看过去,眉头轻蹙起来,“传言是真的?”顾不得拌面,提着豆浆走过去,糙旧的军装本来就有些大,毛天安每次稍走快点,风往里挤,更显得有些空荡荡。

“真要散了?”毛天安一伸头进去,转过来的都是小嫂子们的忧虑神色,

“天安,——”却一见她空空的颈脖,皱巴巴的军绿衬衣领口,“你又不把军纪扣扣好,老陈那里要把你的军容分扣光了。”有大姐已经关爱地伸手过来帮她扣扣子,

毛天安笑,微驼下背,也享受大姐们的关爱,提哩着豆浆的手往公布栏一指,“真整编了?”

毛天安其实不驼背,可是她喜欢懒散着身子,有时候看上去是吊儿郎当点,但是不丑不消极,配上她那讨喜的笑,是种侠气;如果不笑,又挺沧桑。总之,毛天安给人感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咳,什么整编不整编,撤编!我们这本来就是个小地方部队,要个什么文工团,国家养不起我们了——”

“养不起我们这些人也得有着落,部队上应该有说法,再怎么说,我们也属于正规编制。”

“人家有说法没看到?先自谋出路!余下的,他们来分。”

“一般都会分那儿?”毛天安唆了口面,包在口里问,

大姐a不无凄凉地摇摇头,“能分去什么好地方,我们黄陂区在武汉市都叫偏远地区,就算还把你留在部队,只会往更下面的郊县分,估计也出文艺系统了,要不就转业咧。天安,你写了一手好字,人又蛮活泛,到哪个乡哪个县去搞个宣传干部还是可以滴,我们咧,咳,专业性太强,哪个乡里县里要弹钢琴吹笛子的?”

毛天安摇摇手,“我屋里浅缘还不是一样,”

“咳,浅缘大提琴是拉的绝,不过这是我们直说,个性太娇怪了。她是你妹妹,你走哪儿想着她是对头,可是,这是大姐劝你,你们家浅缘那性子,连累你了——”

毛天安还摆手,笑,“浅缘是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哎呀,我们家一个细一个粗,搭配蛮好,搭配蛮好。”

“那是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她那嘴该是用多毒的汁儿养出来的?天安,太娇惯了,水热一点凉一点,不喝!菜,咸一点淡一点,不吃!天安,你这养妹子太操心了。”

“好好好,不说她了不说她了,这个整编——”毛天安赶紧又扯回散伙公告上,笑得暖暖透透,大侠大气。

咳,就是这么着儿,

一年前,黄陂军分区文工团来了姐妹俩儿,大的,毛天安;小的,毛浅缘。

第一眼,都被毛浅缘迷丢了魂,这小丫头长的——醉人啊,更没想到,大提琴一拉,醉死人活不过来了!

大的,到没印象,只觉得爱笑,短发刘海有点长,稍偏分搭在额头上,背又爱驼着,挺普通。

想不到啊,处了一段时间,小的面相精灵似的,实则个黑心货,嘴巴不晓得几毒,好像根本就不会说人话,平时要么不说话,一张口,伤死人。娇惯的简直令人发指,看出来了,大的完全就是她的个仆人。

小的极不受待见,大的却上下一致好评。

毛天安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说是在团里做宣传工作,其实就是个跑腿的。人勤快又实在,处久了,身上就那么股侠义之气,特爽。

人心隔肚皮,但人心也能探冷热,私下里没人少感叹,这是世人的悲哀,平凡人就是心再善,也只能给“天之娇子”做走兽,这道理,在毛家大小身上反映的太透彻啊。

3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河塘有,新鲜鱼有。毛天安爱吃鱼,特别清蒸的,好的老抽,撒上姜葱,就一小口玛高堡(葡萄酒),足让人有种“此生就这么完了”的回味感,怎一个爽字了得。

毛浅缘也爱吃清蒸鱼,可是口味更挑,鱼肉不细不滑,吐出来,再一口不沾。酒,带回来的也快喝完了,毛天安还在发愁再怎么弄瓶玛高堡回来,当时连安缘压箱底的酒都抱回来了,一开始不知道节制,半夜起来都咕噜一口,现在只有舔瓶口解馋的份儿了。毛浅缘每餐没酒不动筷子,毛天安后来计算着剂量,一次倒一口半那么多,毛浅缘为此还和她发了脾气,毛天安赔小心:我再想办法,我再想办法,就忍这几天——

弄到玛高堡绝对是个难事儿,可是在这地儿捞到新鲜鱼却是轻而易举。

下了班,毛天安先去菜场买了小菜,骑着车就往东边河塘那边奔。这个小鱼塘靠近国道,毛天安搜寻了许久,还蹲过点,下午六点左右,夕阳西下,景美人懒,看鱼塘的老嫂子就回去做饭了,这时候她下水,一准儿捞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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