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停在我的额头,“告诉我,”低沉的嗓音,我打了个哆嗦,“哪里还疼?”
我都快被吓死了,却原来问题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这才发觉,身体的疼痛完全缓解了,虽然还有点隐性的,不过完全可以忍受甚至忽略。
再装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只好看向他,“不疼了。江伯母没事儿吧?”
他的脸色缓和多了,线条不再凌厉,“妈妈没事儿。本来她也一直在这里等你苏醒,刚回去不久。”
“几点了?”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快十二点了,”他抬腕看了看表,补充道,“夜里。”
这么晚了?
看到他目前没有追究什么的意思,我也放松下来,“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也回去吧,明天不上班吗?我没事儿。”
一说完,我就惊讶于自己的语气和用词,有种自作多情的羞愧,让我立刻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不敢再看他,把视线投上了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