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看著寒月的眼神,他仔细想著该如何回复,他不知道月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月儿确实有些不同了,而且他不知道月儿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到这里司御天想起昨夜月儿曾出去过一会,也许…就是那时…
“月儿…”沈默了半天,司御天把掌中冰凉的拳握紧,“你是何样子,对父皇来说无任何的区别…只要父皇记得你,你就永远都是父皇心中的小豹子…而且,父皇不是也说过麽?如果要和月儿分开,那父皇宁愿魂飞魄散。”
倾身向前,司寒月吻住父皇的唇,霎那间,他感受到父皇的颤抖。对司寒月来说,他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一次他却是第一次深深地吻住司御天,很缓却很深…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司寒月才离开父皇的唇。
“月儿…”司御天一手抚上寒月的脸颊,神情有些激动。
“父皇…”寒月的声音变得清哑,“无须魂飞魄散,你要永世在我的身边…”
“……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司御天浑身一震,然後沙哑地开口,眼中有些莹亮。
“父皇…这一世,我还有二十年…之後将不再轮回。那两人只说对了一半…至於我究竟为何,总有一天父皇会知道的,不过…父皇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 司御天眼神闪烁,嘴唇有些发抖,脑子有些空白,把司寒月抱在怀里,闻著这人身上淡淡的竹香,司御天努力平复激烈的心跳与受到的冲击…月儿…真的是那样的人,而月儿还不仅仅是那样的人…月儿…已经不能算是凡人了…月儿…让他一直陪著他…月儿…要带他离开…月儿…即使是神、是仙或是更尊贵的天人,也…永远是他的月儿…“月儿…你是父皇的…父皇永远不会放手…”
“嗯…我的手在父皇的手里…”司寒月一只手抱紧父皇,而那只被父皇握著的拳则继续收紧,直至被父皇的大手完全的包住,“父皇…喜欢…”他…狰…喜欢这个叫司御天的父皇…
“月儿…爱你…父皇…爱你…”
软塌上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逐渐贴合的双唇缓慢而深深地互吻著,衣襟被拉开,热与冰、暖与凉的两副身子紧密相贴,轻轻的心跳声从二人无一丝空隙的心口处传出,“咚咚…咚咚…咚咚…”
露华殿内虽然有些安静,但却聚满了人。二十名未蒙面的黑衣人坐成一排,面前的方桌上摆满了食物。中间,以太子司岚夏为首的六位亲王,庸亲王司启天,刘暮阳、罗伊、夜、关永辉、倪天梁、连本不应该出现於此的无风都坐在一张大桌旁,与这些人皇亲贵族、朝廷重臣们坐在一起。上位的两人司御天和司寒月身後则站著玄玉和玄青。
“今日…是月儿十七岁生辰…朕知道月儿不息闹,但今日,朕还是把你们都叫来了。这也是朕以天子的身份陪月儿度过的最後一个生辰,所以朕今日想热闹热闹。一来,前段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现在终於都过去了;二来,月儿的身子逐渐恢复,让朕倍感欣慰;三来,你们都是一直陪在月儿身边的人,除了各亲王、王爷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对月儿忠心耿耿、尽职效忠的人。你们对月儿做的事、用的心,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日,不仅是为月儿庆贺,也是朕代月儿感谢诸位。” 司御天拿起酒杯,看著面前的诸人,缓缓说到。说完之後,举手喝干杯里的酒。
其他的人有的眼圈发红,有的面带微笑,有的神情激动,在皇上喝完之後,都纷纷举杯一口喝干,千言万语尽在这一杯酒中。
仅穿著长衫的司寒月在诸人喝完之後,并没有喝酒,而是看向司岚夏。“司岚夏…我给你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後,你要把皇位交出去。” 司寒月的话说完之後,除了司御天,其他人都有些不解。这些人最近都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人虽然看似比以前冷了,但又觉得暖了一些;虽然神情越发的淡漠了,但却隐隐多了一丝人气;虽然眼眸又变成黑墨色,可却觉得比以前更加的明亮;样貌虽仍是变化之後的模样,但却多了一分俊美、少了一分魅惑,但是更加地绝世无双;唯独嗓音仍是空灵中带著妩媚,与变化之後没有丝毫的差别。
司岚夏认真地看著司寒月,想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没有疑虑、没有不满。
听到司岚夏的回答,司寒月低下头浅酌了口酒,就不再说话。司御天眼中带著笑意,复又举杯……在宁静安详的气氛中,司寒月度过了他在这一世第十七个年头。
………….
深夜,看著寒月右手中指上多出来的饰品,司御天坐在床上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你不喜这些个东西,但今天他们几人送的礼把你身上都占满了,父皇想来想去,也就只能送你戒指了…”边说,司御天边扫过寒月发上的青色玉簪,上刻著佛家保平安的经文,是夏儿送的;手腕上的佛珠…锦儿送的;脚踝上的斑玉,用来祈福的,是怀恩送的;腰间绣满梵文、坠著宝石的腰带,日儿送的;林儿送的蓝玉石,挂在月儿的脖子上,与暖玉套在一起…还有其他人送的皆为保平安、祈福之物…更是摆了一桌…还好月儿不喜,不然这露华殿怕不是要被塞满了。
把右手举到眼前,司寒月看著中指上的豹形戒指,豹眼是一蓝一黑的两颗松石,豹尾则点缀著七彩的宝石。看了一会,司寒月看向父皇:“我会带著。”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