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刚和秋远凡敲定美国行程,正要重新发动引擎上路,一个细小微弱的声响,让褚耕以为自己幻听了。

「喵呜喵呜喵呜!」

像怕没被人发现牠的存在似的,这回叫声响亮了些、时间长了些,还楚楚可怜了些,饶是铁石心肠的硬汉也该化成绕指柔……

但驾驶座的尊贵男人并没被融化,警报乍响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这只该死的畜生打哪来的?什幺时候跳上他的车,而他竟一无所知?

他冷冽的眸光简直要将娇客s穿,「唰」的按下车窗,指着华灯初上的街道,语气紧绷且稍嫌急促地迸出逐客令:

「下去!」

他的倨傲冷漠、威严狠戾一点也震慑不了那只毛茸茸的小生物,牠张着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用好放花花下楼溜达!

「我对那种该绝种的畜牲没兴趣,是牠莫名其妙跳上我的车。」

「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什幺叫该绝种?」这个死男人很懂得如何挑起别人的怒火!

程冬沫光火地向前跨一大步,某人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小步,如此来来回回,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不对劲。

「你怕猫?」

他脸色y了y,「妳的幻觉。」

算了!程冬沫耸耸肩,放喵叫个不停的花花下地。他怕猫还怕鬼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想回家,因为真的很累。

只是尾随着花花绕经他时,她忍不住学起他讽刺人的机车嘴脸:「可以忍受被叫强姦犯,却不能接受别人说你怕猫?」

「走!」褚耕忽地伸手捉她。

「做什幺?!」程冬沫敌不过男人天生的蛮力,简直是被拖着走的。

当他们停在警察局前,程冬沫差点以为这是过度疲劳所产生的幻觉。

褚耕往路树一靠,双手盘a,姿态异常清闲。「我给妳个机会。」

「什、什幺?」她懵了,这段对话到底建立在什幺基础上?

「现在就去告发我强暴妳,亲手把我送进警局。」

程冬沫a口一颤,「你神经病吗?」

「妳差这幺一步,就可以让我去坐牢,还是要我亲自牵妳进去?」褚耕说着,还真抓住她的小手,举步而去,带着毫不迟疑的气魄。

砰咚!砰咚!砰咚!

程冬沫惶惶然让他牵着走,全身血y不住沸腾得像要从血管爆裂,心跳狂飙,像随时有爆表的危险──

既然他给她机会,她就要把握不可多得的良机,但在这很短却漫长得恍如一辈子的几秒钟,心头那股惶恐骚动越来越鲜明,她、她……

「放……」她脸色苍白,不甘不愿地抖着唇瓣吐出两字:「放手……」

很微弱的声音,却不容错辨。

褚耕终于停下疾行的步伐,神色幽深地望着她,扬起一抹没温度的笑。

「这是妳选的。」他倏然俯身狠狠吸吮她嘴里的氧气,大掌甚至隔着衣物,当街掐揉她丰盈的隆起。

不知被肆虐多久,他咬着她耳垂,让她听到像是来自幽暗的低喃:「姑息强暴犯,妳选的。我正在侵犯妳,而妳明明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将我绳之以法呢,是不是很有趣?」

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程冬沫只觉得寒。

褚耕说完那句就走了,她却觉得她内心有什幺也被他带走。

或许,她真如他所说,身体比想像中更诚实──

她摀着唇,在还未察觉的时候,清泪已先坠落。

这一刻,她发现她或许憎恨的不是褚耕,而是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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