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仅剩下一片花瓣,他慢慢抬手,朝那片花瓣伸去,轻柔地摘下,再含在嘴里,没过多久冰凉的气息就压制了体内的躁动。

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得要尽快除去心魔才行。

夙溪离开了宿无逝住的院子,便要直接回住所,刚走上捷径的小路,便看见长廊尽头一个身穿北海归教女弟子服的人正过来。

夙溪站在原地仔细瞧了几眼,等到近了,才认出这是卞舞华。

卞舞华又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裙,外头披着白色素纱,腰间是鹅黄色的腰带,坠了两个穗子,一个是腰牌,一个是玉佩。她也看见了夙溪,原本轻快的步伐变得缓慢,双手背在腰后,下巴微抬,走到夙溪身旁时对她一笑:“好久不见啊,夙溪。”

夙溪对卞舞华的感觉很怪异,一面想要讨好她以免自己以后被炮灰,一面又想要躲开她以免自己以后被炮灰。总而言之她现在处在一个尴尬的地方,与卞舞华不算熟,但也不算不熟,介于两种炮灰方式之间。

她眨了眨眼,出于礼貌,还是对卞舞华颔首算是打招呼。

卞舞华撇嘴正要过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两步退了回来问她:“你是刚从宿无逝那边过来吧?”

夙溪点头,卞舞华指着一个方向问:“他是不是住那边?”

夙溪看方位没错,还是点头,卞舞华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莞尔一笑,眼下的朱砂痣配上那妖异的眼睛炫彩夺目:“多谢。”

夙溪看着卞舞华朝宿无逝的住所而去,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郁闷,她对着卞舞华在转角消失的背影轻声回:“不客气。”

谁让你是女主呢,拦也拦不住啊。

☆、刘兄教我轻功

卞舞华去找宿无逝,其实夙溪很想跟过去看看,无奈她又找不到什么跟过去的理由,且觉得如果自己跟过去,有点儿像电灯泡。

毕竟卞舞华和宿无逝注定是有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戏的,后来因为诸多原因不能在一起,但也不能否定宿无逝深爱着卞舞华啊。

就凭他们在卞芙被卞府捉住之后,还能在花园里嬉笑,夙溪就断定,这两人之间不可能是纯洁的友谊。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在院子旁的花圃中摘了一朵小花儿在手上把玩。

子英正在练习御剑术,子霖不用比试,乐得自在,在一旁吃着糕点笑嘻嘻地与她们聊天,夙溪绕过几人回到自己房间后,那朵花儿也被她在手上□□成渣了。

平时一躺就能睡着的体制,愣是闭了半个时辰眼睛也没有一丝困意。

她的脑中只有两样东西一直徘徊,师兄和比试,前者有卞舞华陪着,暂且将其抛之脑后。后者就比较棘手,毕竟她这种连池水面都过不去的渣渣,根本就是翎海的笑话啊。倘若明天就抽到了自己,翎海的头阵竟然是她这种档次的,筑基初期估计还没上场别人就在台下笑岔气了。

夙溪翻了个身,看着外头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便起身,打算去找子英问问怎么迅速学好轻功再说。

刚一推开门,正好看见方抽签回来的刘子倾,刘子倾站在院子另一边的圆形拱门前,手上是明日比试的安排,听到动静,便朝夙溪看来。

傍晚的余晖在他天蓝的衣服上铺了一层,透过薄薄的轻纱斑驳地映在地上。

夙溪收回目光,在院子里看了几眼,刘子倾道:“找子英她们吗?方才我见她们出去了,好似是在棉城客栈里交了几个苍冥的女弟子朋友,几人一道玩儿去了吧。”

夙溪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刘子倾还未走,依旧站在那儿,片刻之后才问:“你有事?”

夙溪眨了眨眼睛,他是怎么瞧出来的?

刘子倾不知作何想的,对着夙溪又说道:“方才我见师叔祖与一个北海归教的女弟子也一同出去了。”

夙溪听完这话,心里那一丝丝的惊讶变成一丝丝的不爽。暗地白了一眼,出去就出去呗,反正他们来接下来还会有牵手拥抱和吻戏,如今不过就出去看看夕阳瞧瞧风景罢了,如果这都在意,那以后岂不要在意疯了?

刘子倾见夙溪一直没说话,尴尬地笑了笑,便朝她颔首准备离开,刚走出圆形拱门,夙溪突然开口:“我有事相拖。”

刘子倾背对着她,眼上露出笑意,看向自己手中还有一大堆没安排的事宜,挑了挑眉,将那些纸卷牌匾都收到了怀中,转过身来道:“尽管说。”

夙溪抿了抿嘴,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双眉微皱,这种求教学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况且对方是自己的孙师侄级别人物,让他教自己,实在是有辱师门啊,可师兄又和卞舞华出去看风景了……

夙溪道:“教我轻功。”

刘子倾瞳孔收缩,一脸呆滞,他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夙溪说的是什么,一时间有些无措,不过很快也收拾好了心绪。他很想问为什么,但瞧对方仿佛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模样,那句疑惑也转变成:“好啊。”

夙溪憋了一口气总算吐出来了,幸好刘子倾没有问她原因,不然她很有可能就说一句算了,然后滚回房间趴在床上嘤嘤嘤,等下次师兄有空再说了。

刘子倾看向眼前似乎决定很认真学习轻功的夙溪,干咳了一声问道:“基本的心法……”话还没说完,看见夙溪眨了眨眼睛等待他继续说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没没学,故而转了个说法:“基本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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