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交差?”目光过来,忽然看到门口站立不动的凌宇洛,厉声叫道:“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凌宇洛心思转动,想到自己此时若是贸然抢上前去,只怕对方恼怒之下,伤到林妃,如此娇贵柔弱的女子,哪怕只有一道小小伤口,齐越都是要心疼死,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行事!
“呵呵,我是个小太监,外面都闹翻天了,到处都在抢夺金银珠宝,我过来躲一躲,顺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拿,你杀你的,不用管我,这个年头,敛财要紧,性命要紧......”凌宇洛装模作样,,假意在门边一阵寻找,慢慢朝他靠近。
那人见进来之人一脸黄黑,只一双大眼滴溜溜不住转动,灵巧异常,正是心中称奇,那握刀之手不禁松了一下。
凌宇洛见时机正好,刚要出手,哪知地上一名黄裳女子一声低叫,似乎是叫了一声放开娘娘,也是朝那人扑了上去。
这一变故,使得脑中有半秒的停滞,黄衣闪动的刹那,不敢迟疑,一个箭步过去,掌风顿起。
不过瞬间功夫,几条人影同时分开,钢刀落地,黑衣人与凌宇洛缠斗在一起,林妃却是扶住那腹部中刀的女子,颤声喊道:“伊莲,你有没有事?”
伊莲,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卷三倾世之恋第九章犹有归路
这年仲夏,祭天大典完成的当日,金耀惠阳帝齐天佑在寝宫忽发重疾,与世长辞。
丧钟想起的同时,一名老太监突然现身,手持传位诏书,以天子玉玺为证,当众宣读圣上遗旨,由太子齐愈继任皇位,二皇子齐越予以辅佐,一帝一王共同执政,时限为四年,四年之后,天下太平,国富民强,辅政王方可卸任归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皇后郑氏率先发难,怀疑此诏书是他人伪造,与大典之上设立太子监国的旨意不符,兵部尚书郑仁嘉更是暗中调拨军队,兵临城下,大队叛军闯入晋阳宫中,与宫中御林军及太子亲兵御神卫对峙,血溅当场,死伤无数,混乱之中,叛军将领王崇临阵反戈,归降新皇,皇后郑氏与其子齐诚削去头衔,锒铛入狱,郑仁嘉伏法,郑氏党羽全军覆没。
天牢之中,郑氏心灰意冷,经过层层审问,对齐天佑死因终于如实招供,原来,早在两年前册立太子只是,郑氏便是买通宫中御医,在齐天佑常年服用的一味补药之中,加入南疆特有的一种幻药,此药药性甚微,不易看出,如若长期服用,服药之人不仅心智渐渐受控,身体也是大受损害。
齐天佑虽然年老体衰,但毕竟是一代帝王,思想意识十分强烈自我,服下幻药两年来,竟是极难受控,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郑氏为了其子齐诚能顺利登上高位,不得已听从郑仁嘉的指令加大用药剂量,这才发生齐天佑起床之时忽然昏厥的情况,眼看祭天大典来临,为防止生变,郑仁嘉更是从南疆找来吹笛异人,潜伏在高台之下,近距离以笛声强行控制台上之人,改变其心思意念,使之说出与本身一事相悖的言辞来。
至此,凌宇洛也终于明白,那晚自己让齐越送去的雪露丸确实起了效果,令齐天佑有短暂的清醒,回光返照,在房中秘密立下传位诏书,而齐越坐上辅政王的位置,参政议政,大权在握,只怕也是与那次探视息息相关。
事后问过齐越,他确实满目萧然,遥想一阵,方才叹息一声,说道:“枉我处处避让,父皇最终还是不愿放过我……”
新皇登记,奖励功臣,大赦天下,朝中一片和谐兴盛景象。
昔日在星月宫身受重伤的御神卫副总管凌五,念其不畏强权,与郑氏一族极力抗争,经新皇恩准,重归御神卫,官复原职。
齐愈再三催促,齐越却以其上市未愈为由,迟迟不肯答应,只说是另有安排,不必操心,如今一帝一王共掌天下,着辅政王的权力不小,说话颇具分量,齐愈一向对他依仗甚多,听得此言,却也无可奈何。
凌宇洛倒也落得轻松,每日扮个小太监,跟在齐越身边,寸步不离。
齐天佑出殡之日,宫中请来得道高僧,举行了一场盛大法事。
晋阳宫内殿外,檀香柔和,梵唱阵阵,凌宇洛在角落里听了一阵,忽然觉得心烦意乱,暗叹自己离佛太远,没有慧根,寻个空隙溜了出来,在殿外四处转悠。
一路走走停停,胸中烦闷丝毫未见,不觉有些惊诧,虽然已经远离大典,却仍是觉得那梵唱之声就在耳边,挥之不去,待几声强音过来,更是气血翻腾,几欲作呕。
扶住溢出宫柱,稳住身形,额上确实冷汗涔涔,心道,这样的状况,竟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事情,莫非是牛头马面索命而来的前兆。这个身子,竟然是个短命鬼吗?
茫然间,忽然听得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诵经之声想起,声音极低,也及时平和,彷佛迷途中的一盏明灯,听过之后,身上症状渐渐减轻,令得她不由自主循声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停下,身形顿住,凌宇洛方才回神过来,自己此时确实站在晋阳宫偏殿的一处房门外,双手按在门上,做着推门的手势,一动不动。
这门内之人,就是方才诵经相助,指点迷津之人吗/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见?”
门中忽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正在沉思的她吓了一跳。
“这就来了!”心一横,便是推门进去。
屋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