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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突然有人咦了一声,众人莫名,停下脚步。
“江副官呢?“一直沉默的霍严直到此时开口了。
众人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原本一直在队中的江临这会儿竟失去了踪迹。
“江临!“万海澜双眉凝聚。
“江副官,你在哪?“赵丰大喊一声,声音激荡。
良久,却无人回应。
“去找。“万海澜毅然吐出两字,赵
丰,付宏,甘辉三人,不等声音落下,已向来路返回。
银鼠暗叹一声,满脸的无奈。
当众人一路搜索,重新回到尸骸堆集的水道,一件诡异的事情竟出现在眼前,倚墙而坐的尸骸不见了。
坐尸似乎真的得尝所愿,再次重生,去向害他的人复仇。
众人无不动容,银鼠亦面显惊诧。
“呜呜……“正此时,一阵闷声传来,发声之人似在拼命求救,却被人堵住了口鼻。
“是江临。“霍严心中一动,沉喝道
“在前面的石屋。“他话音未落,人已扑出。
赵丰,付宏,甘辉左右跟上。
至石屋门前,四人虽相差无几,
但甘辉已经超前。
石屋中,忽然红影一闪,一席血衣飞扬。
甘辉石剑无鞘,条件反射般,一剑刺出,剑入血衣,却顿感绵绵无力,沒有触点。
甘辉一怔,忙撤剑,但剑已深入血衣,难以自拨。
“该死。“甘辉暗骂一声,石剑无刃,如若换了别把,只要绞动剑身,就可裂帛碎衣,然此刻,实无计可施。
其后三人,虽想施以援手,无奈
石门被甘辉所挡,只能束手无策。
僵持间,但听“咔“的一声异响,甘辉但觉手上一轻,剑身受力全无,血衣一卷,“呼”的一声向后退去,
隐入黑暗。
唯甘辉手持石剑,在门前呆立。
“甘兄…“付宏正要询问,却瞬间闭上嘴巴,因为他发现甘辉的石剑
已仅剩半截,原来刚刚的异响竟是石剑断折之声。
赵丰,霍严,以及后来众人,也都看出事情变化,均哑然无语。
江湖人的兵刃,是第二条生命,
更甚者,有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的典故,因此,甘辉折剑,实受巨大打击。
“甘辉。“万海澜走到甘辉身后,沉声道;“胜败事常,大丈夫不必拘于形式。“
“是啊,是啊。“赵丰,付宏,一拉其臂,一扳其肩,同声应喝,“老
主人说的对,不必拘泥于形式。“
“我,我知道。“甘辉点头称是。但
语气神情甚为压抑。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万山城试图岔开话题,道;“那团东西是什么?”
甘辉身子一颤,道;“那是一席血衣。“
“血衣幽灵,终于出来了。“万海澜道;“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用去追他吗?“张灰似影子一般,
在万海澜身后低声道。
“不用。“万海澜摇头,道;“继续往前走,我们离真相越近,他就离我们越近。“
“那还用去找江副官吗?“万山城问。
“不必。“万海澜转过身,继续向那个所谓的真相前进,“希望一切的一切能在我这一代全部完结。“他
喃语一声,迈开大步。
“你们说姓江的去哪了?“赵丰边走边问道;“我看一定是死了,被血衣幽灵杀死了。“
“不会吧。“付宏迷惘道;“血衣幽灵为何要杀他?“
“难道不会是姓江的骗了那些人,
那些人化作血衣幽灵,回来复仇?“赵丰寻思道。
付宏一愣,鄂然,“你是说血衣幽灵就是那些尸骸变的,而江副官就是当年那个谋害他们的人?“
“难道不会是这样吗?“赵丰抚腮道。
付宏失笑,道;“赵兄,这怎么可能,那些尸骸蚀化严重,必是年代久远,想那江临,二十出头的年纪,怎能做下这种大事!“
赵丰挠头,道;“那就奇怪了,究竟该如何解释坐尸与江副官同时失踪的事情呢?“
“江副官应该是被那个血衣幽灵,
不,应该是被血衣人掳走的。“付宏道;“而坐尸的失踪可能就另有隐情了。“
“血衣幽灵是一个人?“万天恩问道。
“幽灵我是沒有见过。“付宏道;“但我宁愿把他当成一个人,不然要如何对付一个幽灵呢?“
“但白衣镇的人却都把他当做一个幽灵,一个恐怖的传说。“万山城道;“毕竟,沒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众人正行走间,忽然当先的银鼠站住不动了。
“又怎么了?耗子。”赵丰戏弄道;“又找不到暗号了吗?“
银鼠摇摇头,道;“找是找到了,却不像前边的几个,那么直白。“他指着石壁上一块地方,示意众人观看。
不想,之前数次出现的单一曲线,此时竟变成了三条。其中一实两虚,两虚夹一实。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齐把目光聚于银鼠身上。
银鼠也不多言,而是凝神静立。,
片刻,自己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丢入水中,接着只是束手观望。
却见布条浮动了几下,便缓慢地向前飘去。
“这水竟在流动,“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暗号竟为浮物于水,随波而行的意思。
众皆豁然,开始跟着布条行进,但布条势缓,众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众人仅走出一百多米。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