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有人来回报说鸣翠回来了,秦毓景连忙赶去找苏晚晚。
“鸣翠,你这两日去哪了?”一见到鸣翠,秦毓景便问道。
“景公子,我不是故意害大家着急的。那天我下山的路上碰到了家里来人说我弟弟病了,让我赶紧回去瞧瞧。所以我才来不及和小姐说便自作主张先回去了,待昨夜我弟弟无恙了我一早便赶回来了。”鸣翠急急的道,生怕秦毓景责怪。
“你家人又如何得知你在后山,而找去那里?为何不来府中寻你?”
“他也是听府中的下人说的。”
一向谨慎的秦毓景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鸣翠只是秦府的一是丫鬟,却离奇失踪两天又很突然地出现,而所使的伎俩又是那么拙劣。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内情,只是这中间具体有什么阴谋或布局,现在他也不知道。
鸣翠到底是被人利用,还是她本身就是指使者和参与者?鸣翠来到秦府已经有几年了,并没有什么异样,一直恪守本分,从未越矩。如果这件是真的和她有关系,看来这就是一场精心布局。她一直潜伏在秦府到底有何居心?
秦毓景觉得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太复杂了,让他觉得应对的十分吃力。先是意外发现雪初身为女儿身,她为什么隐姓埋名留在秦府,爹和娘为什么一直瞒着大家?那个留下“碧海青天”解药的人又是谁?
鸣翠失踪的这两天去哪了,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回家探亲?后山上那个身手不凡的老者为何假冒行医之人,竟然和鸣翠口径一致?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还有突然造访的萧落情,竟然身中清秋散,而苏晚晚也似乎……
秦毓景知道,就算真的去鸣翠家里核实,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背后指使之人既然如此安排,自然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雪初、蓝火教、赠药人、老者、鸣翠、萧落情、苏晚晚、清秋散、后山、失踪、归来、解药、身份……
秦毓景知道,这十年的平静即将被打破,而即将到来的他却无法预知。他只知道身为秦府的大公子,他有责任要保护身边的人、保护秦府的人、保护雪初。
大哥,你是猜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怨我。
看着秦毓景的身影,远处一个身影喃喃的道。
秦雪初看着来人,并不十分意外。来客与主人都未做声,就那么静静地喝着茶,不时拿眼角的余光观察彼此。
这样的情形到让在一旁的鸣翠觉得十分不解:这萧公子是前日才来的,听说是景公子的救命恩人,那他又怎么会认识雪初公子呢?晚晚小姐也真是的,非要让我来请雪初公子去一趟,还把这个差事丢给自己。本来还以为是个容易事,没想到刚巧碰上前来的萧公子,这倒好,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倒叫自己不知该不该开口了。
“萧公子今日来,不是只为了来一品香茗吧?”秦雪初微微一笑,就似刚才并无那般尴尬一样。
“秦三公子说笑了,萧某久闻公子洒脱不凡、性情潇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一时倒叫萧某自惭形秽不知该言何了。”萧落情并不理会秦雪初的弦外之音,笑道。
“不知萧公子今日来找雪初,是否有事?”秦雪初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喝茶,也不理站在一边的鸣翠有何事,任由她在那里局促着,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素问秦公子喜爱游乐,对洛阳赏景游玩之地甚为熟悉,落情今日你才唐突来访,还希望雪初公子能够为我建议一二。落情此次洛阳一行虽求医未得,但也不能辜负了洛阳一番美景。”
“萧公子是大哥的救命恩人,秦府自当礼贤上宾。萧公子的事我也听家父和大哥说了,十分惋惜我秦府不能为萧公子解毒。大哥也真是的,怎么不陪公子在洛阳游历一番。我这就去找他。”说着秦雪初便要去找秦毓景。
“雪初公子且慢,你可是误会了景兄,正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直言自己对游玩之地不甚了解,所以特地让我来向公子你问教一二。”
秦雪初看这萧落情,并未接话,也知道萧落情就是那日在秦楼月试探云霄之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还来到秦府。秦雪初越发觉得他身份可疑。
既然来者不善,自己又何必拒之千里,倒不如借此观察一番,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于是便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由雪初略尽地主之谊,带萧公子在洛阳游玩几日如何?”
“那就多谢三公子了,还请三公子不必见外唤我落情便可。”
“也好,落情你也不必叫我三公子,叫我雪初吧。”
鸣翠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着,不由着急,自己还要站多久,晚晚小姐还等着回话呢,总不能这样一直一声不吭吧,正在鸣翠心里十分没底的乱想时,却听到秦雪初开口叫她,便赶紧回过神来。
“公子,你叫我?”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站了半天怎么也不说话?”其实秦雪初早就看到鸣翠在那站着了,只不过心里另有打算,才没有一开始就问她。
“哦,是。晚晚小姐说有事找你,想请公子去一趟。”
“那她怎么不自己来找我?”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平日的她都是直接冲过来找他的。
“她,她……”鸣翠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她怎么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