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放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在这一点上,夏侯然笃定她会跟着一起走的。
水玲珑想得很多:既然夏侯然手里有蕉杏丸,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既然他已经给了休书她,为何还不惜以蕉杏丸来换她跟着他回去?
话说这个蕉杏丸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啊。
不然的话,以他那么吝啬的性格,怎么舍得当时以金子来交换呢?
难道,他还有什么新的计划,以及手段吗偿?
水玲珑抬起眼眸,就看见夏侯然冷笑着望着玉锦州的模样,不由得内心一颤。
她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夏侯然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过,既然夏侯然肯将那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做诱饵,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坚持和玉锦州在一起,或者坚持留下来不理睬他,搞不好,他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夏侯然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或者王爷,他太……没有定性,所以让人摸不透他的下一步行动。
想起他当时惩治宋金玉的手段,说起来是小事一桩,可是,那样的事情,真是非常人可以做得出来的,更何况,还冒着挑衅宋贵妃的危险,几乎等同于挑衅皇帝的权威了。
然而,当时夏侯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或者换一句话说,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的。
所以,一旦夏侯然认真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挑衅他的极限。
这般僵持下去,接下来的动作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刀光剑影。
玉锦州的武功想来也不怎么样,手下的隐卫,最高估计也只是打成平手,她如果想要以弱胜强、突出重围,可能性为零。
吸吸鼻子,水玲珑真不想看见玉锦州被连累了。
“那行,夏公子说个地方,我一定奉陪就是。”
“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夏侯然冷笑一声,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不可以让更多人看见,如果两个人一起去,那就是对我的百般不放心了,还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呢?”
摆明了就是刁难玉锦州的。
水玲珑伸出手,拦住玉锦州,头也不回地说:“皇上还是回宫处理国事要紧,等……嗯,臣妾取到物件,自然会第一时间回宫。”
臣妾?
夏侯然微微眯起眼睛,几日不见,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对着别的男子自称“臣妾”了!
他怒气十足,一把将水玲珑捞入自己的怀抱之中,死死地按住,带着一丝丝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将她的高挺按在自己的胸口。
水玲珑有点猝不及防,尴尬地红了脸。
她伸出手,大力推开这个桎梏,可是又被按住,不得动弹。
听着耳边强有力的男子心跳,水玲珑竭力镇静下来,严肃地说:“夏公子,有什么事情,请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夏侯然勾了勾嘴角,顿了顿,说道:“的确,不能动手动脚,那么,我可以只动嘴的。”
他将“动嘴”两个字的音咬得很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水玲珑一眼。
水玲珑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太知道夏侯然这个眼神的意味了,既然那么咬词造句的,自然还有别的意思。
玉锦州只是那么站在原地,不用回头,水玲珑都知道他的表情是很不好看的。
就在水玲珑还在想着夏侯然会怎么为难自己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地跟着夏侯然走出了医馆。
这几步的距离里,她的内心无比忐忑,而夏侯然却是轻轻拥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太多,又似乎什么都往积极的方面去想了。
抿了抿嘴唇,水玲珑侧过脸,扬起眸子往上看,正巧看见夏侯然微微垂下眸子看着她。
那个目光里,有着深情缱绻,也有深沉痛楚,完全不是日常那么fēng_liú倜傥的夏侯然该有的眼神。
水玲珑一怔,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门外已经候着马车了,夏侯然也不说话,只是一把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进马车的车厢之中。
水玲珑脸颊微红,怔怔地看着夏侯然跟着掀开布帘坐进来。
她还在月子里,自然不能继续骑马,可是,让她和夏侯然一起坐在马车里,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受呢。
忍无可忍,水玲珑还是开了口。
“夏公子,孤身男女共处一室,怕是有点不妥吧?”
夏侯然挑起剑眉:“既然你觉得坐在一起不是很妥,那不如,我们换一个坐姿?”
水玲珑以为他会起身出去,正要点点头,却被他揽入怀抱之中,他的鼻息深深嗅着她的发丝。
浑身开始各种不自在了,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你……”
“哦,我忘记刚才答应你了,不能动手动脚,那么,我可以只动嘴的。”
“就是,你刚才……”
“可以开动了。”
夏侯然抬起头,对着布帘大声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捧起水玲珑的脸,细细地扫着她微微张开的樱唇。
真是要命!
水玲珑使劲挣扎,试图推开他的怀抱。
这个时候,马车也不知道是辗过什么石子路,车厢摇晃得厉害,正要狼狈地爬起来的水玲珑向后仰倒,直直地落入夏侯然的怀抱之中,枕在他的长腿上。
“嘴巴净说着反话,看吧,自己的身子还是最诚实的,你其实也想要了吧?想要你就直接说吧,我们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