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娇笑,还是将刘旭的话语当做了少年的玩闹之语,手拈起酒杯,抿上一口,见刘旭还在瞧着自己。
“姐姐谢过你这泥猴儿的心思,你便是要惹姐姐欢喜,也不得如此言语,你今时不过十五之龄吧?可知晓姐姐年岁?已然三八岁月咯。你这泥猴儿心善,观你待下人便可得之,他日,定能娶一个比姐姐更好的女子,如今,你当以功名为先,求学为要,这才是个正理。”
轻轻的去推胡闹的刘旭,谁知竟然推之不动,这又是莞尔。
“快些起身,如此这般,便如浪荡子一样,哪里有个正行。”
刘旭眼睛转了几圈,心里是算定了李师师不会发火了,索性耍起了无赖,直接向前压上,李师师惊呼一声,便直接躺倒在地,刘旭邪气的一笑,猝不及防的,再次在李师师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印记,看呆了李师师。
“年岁管他如何,我心里如此作想,便是最重要的。姐姐,小子在此发誓,今生定要娶你,天皇老子也无法阻拦。”
誓言这东西,在古代那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轻易去发誓,李师师就这样看着刘旭,两人间呼吸可闻,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又直接外加无赖的家伙。刘旭心里飘飘然啊,这可爱的封建王朝,太欢喜了,这事情若是到后世,早被人左勾拳,右阴腿的教训了,这样可调戏美女,啧啧,再来一打吧!
“嗡啊!”
刘旭亲不自禁,还是又要亲一下,李师师的手挡住了,啐了一口,噗嗤一笑。
“应了,姐姐应你了,好泥猴儿,你快些起身可好?”
刘旭哈哈大笑,依了言,虽然自己想来个天当被子,地当那啥的,不过时机也太不对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几次见面而已,恩,得培养,得养成!
“姐姐可不许忘了今日的话语,若是忘了,小子可是得伤心不已,定得真个当他一回山大王,去汴梁抢了姐姐回来。”
一句话,让才平复好心情的李师师娇嗔,起得身来,将乱掉了得衣裳整理了一番。
“哪里有你如此逼迫女子的?口中甜言蜜语的,将来也不知要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姐姐命薄,自小生于章台,周老先生让姐姐寻一良善,便嫁了,可是这又能如何得了?便是今日,姐姐便是口头上应了你,他日回了汴梁,姐姐便是要与你见一回,那也是难得很。”
“泥猴儿,你若真心待姐姐,便听姐姐一言,姐姐带你去京口,此时,军卫便驻扎在那里,要回了小词,你便回这杭州,寻一先生,拜人门下,好生求个功名,富贵绵世,姐姐这等章台女子,你便忘了,如何?”
刘旭愣住,不待这样的,说的好好的反悔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姐姐这是要我学这相思之苦?那可不成,我最不喜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言语,若如姐姐所言,我便想个法子,姐姐既然可以做李师师,那我也有法子让你没有了李师师这名号,不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么,手到擒来。”
李师师又是欢喜,又是忧愁,这家伙的诗词,是让自己欢喜得不行,可是胡闹的性子,又怎生得好哟,差点急出了眼泪,刘旭这才嘿嘿一笑。
“好好,小子便听你一言,送你去京口,便再次折回,不过,我变了心思,这词句,便不要回了,我手里的练香之术,烹饪之法,这些就不先不传世了,恩,便于姐姐做个约定,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便是我去汴梁之时。这可不许再反悔,恩,是夜了,我也该回了,姐姐,以后我私下便直接唤你师师可好?”
也不等李师师回答,嘿嘿一笑,再次快速的上前亲了一下,猴子一般的跳跃出去,大笑着,出了船舱,见得李师师的几个随身丫鬟,好像气鼓鼓的,又是哈哈一笑,跳下画舫,悠哉悠哉的,向家里走去。
到了家里,就在准备出行的事宜,母亲上前询问,刘旭就直接说是要游学,寻一先生,好好求得一番学问,将来得中功名,光宗耀祖。
这可不得了,母亲直接眼泪连连,却是极其赞同,大宋的学问人,那地位是无比高大的,有了名气,便是县丞见了,也要礼遇有加。
一整晚没睡得好觉,母亲一直在跟前嘱咐,银钱自然是第一位,然后又是嘱咐,穿戴吃行,事无巨细,都要交代,刘旭半卧在床,第一次心里暖暖的,起身,下床咚咚的磕头,无比认真,这以后,这便是自己的亲娘了。
生意交由了福伯打理,蒸馏酒的法子,也给了福伯,不过这酒,得兑水,比别人好上一线即可,不能太多。菜谱也写了一些,然后就是提提包袱,眼睛满是血丝的坐上了雇来的马车,这时候,李师师早已经等候在驿站了,随身的丫鬟换了装束,好家伙,一身劲衣,还佩戴青锋,纶巾飘飘,一副侠女景象啊。
“我家娘子命我在此候你,怎么就如此慢了。”
年岁也与自己差不了多少,鼻子哼哼的,显然见刘旭一副不是好人的样子,毕竟,昨夜她可是在画舫外听得清楚,这小子欺负自家娘子呢。
“啊,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咦?这位侠女,身着劲服,腰悬利刃,动若处子,行若脱兔,高手哇,厉害厉害,敢问侠女师承何处?刘旭也练过几番拳脚,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