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赛会弄的跌宕起伏让高汉有点心身俱疲,不过回报是丰厚的,特别是赢了一座大宅子,今后收养的孩子们可有地方住了。
至于这所宅子里发生过血案可能会让一般人心里有些忌讳,但高汉不在乎。房子就是房子,人之居所而已,清理干净了孩子们自会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其他赢的财物高汉没去管,自有春巴吉替自己打理。
高汉向春巴吉家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这两天的事儿,不想迎面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春巴吉。
“可找到小先生你了,都快把我愁坏了。”
春巴吉焦急的神情让高汉一愣,“怎么了?路恭出问题了?”
“不是,他没事儿,摩诃衍那大师正守着他呢。我急是全让你那句‘即刻不缓’给闹的!现在所有输了的贵族都把赌注交给我了。”
高汉一乐,“好事啊,算他们识相。”
“好什么呀,财物全换算成了金子有一万余两,足足装了两马车,现在都运到我那儿了。这还不算路恭那份,他的我得找人另外盘算。最让人头疼的是奴隶,五百多成年奴隶全换成了孩子,那可是一千多名啊,你让我怎么安置?”
高汉暴汗,这事儿还真没想过,路恭的宅子暂时还用不了,怎么也得清净个十天半个月的,春巴吉和永丹贡布家也肯定安置不下这么多人。
高汉眼睛一转,“都送到我师兄那里去,就说我跟他一人一半,十天后我把我那部分人领走。另外你让人给乞力徐送点黄金过去,人家帮助过我,这份情我得先还上,别让他小看了咱们。”
春巴吉的脸上都抽成包子了,“乞力徐那里我会照你说的办,可是青裙大师家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再送一千过去可怎么得了哟!”
“快去吧,我得去办点事儿,这些事儿等晚上回家再说。”
高汉摆摆手摞下一句话潇洒地转身走了,春巴吉拿他也没辙,只好带人去找青裙。
春巴吉为青裙叫苦倒高汉提了一个醒儿,青裙那里全是苯教僧人,一帮大老爷们根本照顾不好孩子。再说马上就要举办法会了,此时不能再给青裙过大的压力,所以高汉要找既能照顾好孩子又能解救其于水火之中的帮手。
这样两全其美的对象只有一个,或者说一群——那些被路恭私禁的可怜少女。
较比汉地,雪域民风粗犷了些,但这不代表雪域的女人们不注重贞节。
路恭的事儿想瞒也瞒不住,他们这些败类在雪域人眼里无异都是魔鬼,而曾落入魔鬼手中的人都将被视为不洁之人。按照以往的风俗不是把她们烧死就是会把她们流放到边远地区,任其自生自灭,无论哪一种都是高汉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当高汉再次返回到大宅时,赛朗正指挥着一群女兵和医师救治少女们,永丹贡布一家也在。高汉数了数,除了几个眼瞅救不过来的共计一百二十多名女子。
méng_hàn_yào好解,一捧凉水浇上便可。的伤痛也好办,医师们都是成手,只要不是脚踏鬼门关就能救。最主要的是心灵上的创伤不好办,醒过来的少女都面如死灰、了无生趣。
“还好你们救的及时,除了那几个因元阴被采撷过甚救不过来的外,其他女子并没有被玷污。”永丹贡布拉着高汉走到外面,说的话让高汉心下稍安。“我问过她们,都是近期被拐过来的,路恭这伙人这段时间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来得及动她们。凡是动过的都成了这满院繁茂花草的肥料,巴将军已经叫人把尸骨都起出安葬去了。”
高汉骇然地瞅向周围新翻出来的泥土,没想到这下面竟然埋了无数冤魂!
“既然没被玷污,那她们怎么还是这付求死的表情?”高汉疑惑地问。
永丹贡布感慨道:“一是吓的,二是害怕悠悠众口啊。”
高汉明白了,后者才是关键,舆论有时是把软刀子,可杀人于无形。
“这些女子是两个小部落的,世居雅隆一带。路恭为了得到她们竟然不惜灭了她们的部落,她们已经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了。”
高汉闻言又恨又喜,恨的是路恭的残忍,喜的是这些少女正合意。
高汉要接收这些少女得找赛朗,他是主管这事儿的人。听说高汉要顾佣这些少女,误以为高汉想趁火打劫的赛朗脸色一沉就要发火。
永丹贡布深知这位好友的脾气,赶紧上前解释:“格吉可不象路恭,他说的顾佣是给这些少女一个活路,每月按劳取酬,绝不会把她们当奴隶看待。”
“这么好?”赛朗尤自不信。“让她们干什么?”
“照顾孩子。格吉和青裙大师收养了很多奴隶孩子,加上他在赛会上赢的,我粗略地算了一下,最少有五百多个,要是没有这些少女帮助照顾,孩子们的生活就成问题了。”
赛朗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向高汉一抱拳,“某家失敬了,格吉护法勿怪。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把文书拟好交给护法,等少女们无恙后便请接收。”
赛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办事也极有章法,安排的也算周到,但高汉惊讶的是他的礼数。
等他出去后高汉问永丹贡布道:“他是汉人?”
“他和巴-桑希是族亲,他们巴氏家族在吐蕃的汉人中是个特例,桑希和赛朗都很得赞普赏识,一个成了禅师一个当了逻些的内卫将军。”
“哦。”高汉明白了,这是吐蕃化的汉人。高汉很佩服吐蕃的历代赞普,他们的心胸还真够开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