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你的名,遗憾的是你并未在场。我已逐渐发现,无论欢场或险境,你都是这般无可或缺。现在,”青年递上一枝鲜花,“请给我这样的荣幸,邀请你的加入。”
若寒拒绝了,她压低声音道,“我可以作为你们的朋友,然而推翻皇帝的统治,非我本意。”
“是你告诉我关于这片世界的真正面目,是你一再地帮助我们的事业,将我们解救于危难。若寒,加入我们吧!”逆风也试图压低声音,但他的急促语速仍引人注意。
若寒摇摇头,“我对这座世界的了解还太局限,我甚至无法确信自己的判断,对于黑幕后的无形之手,纵然偶尔窥得一二,亦不知那动作的终极目的,是邪是正。”
“先推翻皇帝与他的家族,而后再商大计,如何?当庞大的阴影持久将我们的眼界遮蔽,束缚我们的自由,我们不如先将其拦腰砍倒,至于今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可见机行事。”
“不可。后果难以预料。”
“后果?当然是更民主更自由的秩序,更科学更合理的统治!”
“虽然我涉世未深,可我亦知道,人心,是最难预料的。”若寒皱了皱眉。
“无须向我隐瞒,但说无妨。”
“任何政治派别的建立初始都有着其最为纯粹而正义的理由,然而,构成其核心的人心,却时时受到各自yù_wàng的驱动,时间久了,人心各异,前路难料。因此我还需慢慢观察。”
逆风不掩失望之色,气氛有些尴尬,正在此时,几名流浪儿窜入vissis,神色慌张。他们自说自话地躲入吧台,躲入琴箱,甚至躲藏在酒客的宽大裤腿之后,一些斥骂声顿时响起,无处藏身的流浪儿匆忙推开酒吧后门,奔逃出去;幸存的,则躲在暗处瑟瑟发抖。
若寒低头,就在卡座茶几之下的狭小空间,正躲着一名流浪儿,脸庞肮脏,双瞳却明亮,他老练地竖起手指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可爱极了。
一定有什么人在追捕这些孩子。小酒保适时地熄灭了几盏壁灯,vissis越发昏暗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若寒轻声问道。
“美丽的小姐,请您让我暂避一下。”男孩怯声回答。
“谁在追捕你们?”若寒问道。
“坏人…皇帝的坏蛋走狗们。”
正说着,两名满嘴酒气的臣仆推开大门,朝vissis中的人群大声嚷嚷,“小孩!征召十岁以下的小孩!”
酒吧内无人答话。
“谁家的小孩能借给官家,五十银币一天,衣食无忧!”这是一个不菲的开价。
果然,吧台上一位睡眼惺忪的老妇猛然抬头,“五十银币!?什么活计能给这么多钱?算我一个!”
“滚远点!我们只要小孩!”臣仆没好气地吼道。
“小孩?我家有小孩呢。”老妇傲慢地说。
臣仆顿时变了脸,奉上满脸假笑,“您有小孩?快带来,皇帝有赏!”
“可怜的孩子呐,我可不愿意他们年纪轻轻就被送去干苦工,一天下来满身污秽。”
“哪里哪里!这次可不是召小孩为皇帝疏通下水管道!他们将得到体面的工作,管吃管喝!”臣仆骄傲地说,随后他们大声地告诉老妇,皇帝新设了一家研究所,他们的工作任务亟需小孩参与,报酬极为优厚。
酒吧里的数名酒客坐不住了,他们匆匆跟着臣仆走出酒吧,“名额有限,先到先得。”臣仆边离开边大声叫嚷着,终于,这些讨厌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听到坏人在说,管吃管喝,”若寒瞪了男孩一眼,“这么好的机会,不比流浪强上百倍?”
“可是…我的朋友们说,随他们进入研究所的那些伙伴,再也不见出来。”男孩咬着嘴唇说道,“与其失去自由,我宁可每天提心吊胆。”说完,他钻出卡座茶几,吹响了口哨。流浪儿们欢呼着从藏身之处纷纷现身,男孩领着他们从后门鱼贯而出。
“作为皇帝正式颁布的工作,我不知这些流浪儿在担忧什么。”若寒有些不解。
“据我对他们的了解,慑于皇帝的威严,臣仆绝不敢虐待市民的孩子,也不敢拖欠工钱。然而,对于无主的流浪儿,这些待遇一定得不到保证。因此在征召过程中捕捉几名流浪儿充数、领取赏金,正是臣仆们最好不过的挣钱良机。”
“诶,”女子微微叹息,“正如我刚刚所言,哪怕缘由正当的任务,一旦需要人去落实,必然牵涉到各种人、各种利益。yù_wàng会驱动人心,使得其往各自自私的方向运转,于是结果便难以预料。”
“你是说,皇帝平白无故,会为一个正当的理由,劳师动众?”逆风不屑地讥讽。
“我并没有将政府妖魔化的习惯。”若寒淡然说道,“摒弃个人恩怨,理性思考,这才是科学人所为吧?”
逆风沉默不语,“研究所……研究所……”他嗫嚅着。
“我明白了!”突然,青年一拍脑袋,“还记得我为皇帝制造的那具永动机吗?”
“自然记得。”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
“难不成你的机器需要以流浪儿为粮食?”
“这不至于。”逆风尴尬笑笑,“我曾说过,只需原料与图纸,永动机便可源源不断地制造机械。原料想必皇帝不缺,图纸却须根据创意与设计才可画出,于是他成立了研究所,作为提供构思的设计机构。”
望着若寒疑惑的神情,青年继续分析,“作为提供设计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