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吕子陵一愣,稍时嘴角就荡漾开一丝微笑,急忙跟上来……
正阳门下,各地大商人竞摆擂台,有的请马戏团,有的唱大戏,有的对对联,有的比诗词,更令人奇怪的是还有的商家竟然比赛穿针线。每一方擂台前都堵满了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苏洄莞尔一笑,有些向往那些亲人在侧,相互做伴的人群。吕子陵拨开拥挤的人群移到苏洄身边,见她神色失落,知是想家了,于是错开话题,问道:“不是要猜灯谜吗?你在干什么呢?”苏洄狡黠一笑,神气地说:“猜就猜,说不定我是赢家呢!”
说完,小步跑到东边一排,逐个猜起来。吕子陵摇头一笑,暗称她孩子气,随即也走到西边一排看了起来。
山连丘,丘连山,石山土丘紧相连——岳
怀古——口是心非
百岁挂帅——大器晚成
跳者有,走者无;高者有,矮者无;智者有,蠢者无;右边有,左边无;凉天有,热天无;——口
上八是倒八,下八是正八,十字当中架,人人需要它——米
发射一箭——单弓弹
二人同过独木桥,顺着次序往前跑——丛
桃花潭水深千尺——无与伦比
待到重阳日——晶
此字不仅四笔,无横无直无钩曲,皇帝见了要起身,圣人见了要施礼——父
王白两先生,坐在石头上——碧
吕子陵大致看了几个,都是一些通俗的灯谜,并无多少功底。瞧向苏洄,但见她秀丽的小脸正皱成一团,明显在深思,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甚是可爱。不到一刻钟,吕子陵已经遥遥领先,站在第一百个美人灯下静静地等着发愁的苏洄,约莫一个时辰,苏洄才慢腾腾地踱步到吕子陵面前,撅着小嘴,满脸不高兴。
吕子陵递上早已备好的手炉笑道:“不过是玩耍而已,当不得真。”
苏洄瞪了她一眼,委屈地说:“输便输了,我苏洄说话算话,你说吧,要我应什么事?”
吕子陵拥她入怀,嘴里吐着热气,沉沉地说:“哪有什么事!不过是要你一句话而已,只是这句话现在你给不了我。”
苏洄不解地看向高深莫测的吕子陵,说道:“有什么话直说,我虽无权无势,但也言既出、行必果,只要能做到,定不推辞。”
来往的人群好奇地走过,不时地发出几句轻斥声来宣泄不满,吕子陵见此怕苏洄名誉受损,特意朗声道:“妹妹,你放心,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为难你!”
苏洄一愣,不知所以,但见指指点点的人们顷刻长舒一气,不好意思地一笑,似乎为自己的多事而惭愧,人家兄妹情深,纵有一两分不当也是情难自禁,大家又何必在意呢!或许是有什么难处,哥哥才当众安慰而已。吕子陵见效果已达到,拉着苏洄的手一路小跑到北清门。一边跑一边说:“铭今阁请了舞狮团和舞龙团的人来北青门表演,过会儿烟花当空,狂龙狮吼甚是壮美,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苏洄喘着气道:“你有武功傍身,我可是十足的弱女子,跑这么快也不怕累着。”
吕子陵才醒悟到刚才自己跑得太急了,没有顾虑到佳人。眼见苏洄小脸通红、娇喘微微,手脚由于运动过久而软弱无力,立即心疼又自责地扶着苏洄歉意地说:“都怪我粗心大意,只顾着自己忘了你不会功夫。”
见吕子陵羞愧不安,苏洄早已将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安慰地说:“没事的,以前和同学登山,每次都是我遥遥领先,没有那么娇弱,刚才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吕子陵感动于苏洄的体贴宽容,回以一笑,还是怕累到她,抬头见不远处一个卖热烫的小摊子,喜道:“我们到那边坐坐,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
小摊前,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伯正忙着搅汤,一眼瞅准有两个人过来,便停下活迎上去。一抬眼看见走近的两个人,便呆住了。年轻的公子儒雅绝伦、衣衫华贵,女子娇丽可爱、脱俗绝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老伯看到两人感觉心情顿时也好了,乐呵呵地说道:“公子和夫人真是般配呀!”
吕子陵喜不自胜,出手便是二两银子。高兴地说:“谢老伯夸奖,我家娘子逛累了,给她来碗热汤。”
“好嘞!”老伯忙接过银子,笑容满面的盛汤去了。
苏洄余光瞥见吕子陵正因老伯的误会而欣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害怕猜疑变成现实。若真是如此,以后两人该如何自处。正自叹息间,忽见前方不知是什么戏剧。其表演、服饰、词曲都别具一格,令人焕然一新,便问道:“这是什么戏种,好奇怪的动作?”
吕子陵顺着苏洄的目光望去,淡淡一笑,解释道:“这是傩戏,看他们的言辞、戏服和装饰应属是沅陵辰州一带。戏又称傩堂戏,是在汉族民间祭祀仪式基础上吸取民间戏曲而形成的一种戏曲形式。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现在这出戏应是《桃园洞神》。
苏洄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也被傩戏吸引而去。
稍时,老伯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汤来,上面还漂着两颗鲜红的大枣。
吕子陵拿过苏洄手中的暖炉,递上热汤:“刚才跑的太急了,喝点热汤祛祛寒气。”
苏洄会心一笑,轻啜一口。浓浓的面汤加上一丝甜甜的枣香流入凉凉的脾胃,身上立刻有了一缕暖意,连喝几口,身上暖暖的,甚是舒服。于是对吕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