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不少歌迷在知道他也喜欢古典音乐後,不断的送古典音乐的唱片给他,钢琴曲尤其多,也没想过他怎麽可能会没有。

他笑著将它们挨个拆开,这个过程是相当愉快的,至少在此刻,爱是份很简单很直接、让人感到温暖的东西。

但也有意外让人感到浑身冰凉,它潜伏得太深,隐藏得太好,就算千小心万小心,躲不过的还是无法躲开,不经意的如一当头闷棍,猛的敲下来!

也许爱到极致便是恨,那恨意来得更加赤裸而残忍,他想不通为何有人会这样对他,将慕容冲的剧照做恶意的篡改,送来给他看,要他看他在他们眼中,究竟是什麽样子。

抖著手撕了那张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剧照,盒子低下躺著另一样东西,一件带著jquot;/gt;美蕾丝边的女士内衣,大红色──他们说很合适他。

黎舒端起盒子,木然的走进卫生间,他的动作有点僵,手肘保持了水平的弯曲,五指却不停的微微颤抖。

他深吸口气,将撕碎的照片和内衣都扔进垃圾桶里,然後转身回卧室睡觉。

酒店的床柔软舒适,床单被褥也有股特有的干净味道,把身体裹了深深的陷进去,也会觉得安全。黎舒强迫自己睡觉,刚一闭上眼睛,手机又响了。

舒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

居然是齐清打来,黎舒倒吸口气,沈声道:你要是想要歌,我可以写给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齐清居然在电话那头哭,说自己鬼迷心窍,求他原谅,又说起电影的事情僵了,请他出面。

黎舒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到这份上,电影的事还关他什麽事?!

再次在床上躺下闭眼,黎舒并没做噩梦,额头却细细密密布满了汗。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始终躁动,始终不安,好像他的t;前真的被什麽东西禁锢、绑著,一副惹人嘲笑的滑稽样子。

他再次爬起身来到卫生间,蹲在马桶前,将刚才扔掉的女士内衣扯出来,拿著剪刀,一刀一刀的剪。

神经病,都是神经病!

黎舒一边在心底恨恨的骂著,一边仔细的将内衣剪和照片剪了个粉碎,一丝一缕都没放过遗漏,全都冲进马桶里。

全都冲干净之後,他仰起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额上的冷汗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缕热汗,顺著鬓角流下。他感到自己累极了,就像连续练了几小时琴或者开了一场演唱会那样,耗尽所有,心力交瘁。

他撑著洗手台慢慢的起身,刚一抬起头,便瞥见镜中此刻自己的样子──凌冽的发丝,通红的面颊,双眸闪著异样的光,是他从没见过的扭曲的样子,简直像个疯子。

☆、94上

“妈,我过年不回了。不,你们也别来,没地方住……”

“我真有事,剧组忙,都不给放假,没骗你。”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把钱汇爸卡上了,等我闲了,一定回家。”

没有讲道别,也没有依依不舍,齐清挂了电话,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烟,继续他的等待,时间相当的漫长。

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八的晚上,他独自一人呆在郊外的树林边上,夜空中时不时可以看到朵朵烟花绽放,爆竹劈劈啪啪,时远时近、毫无预警的在耳边炸开,听得人头皮发麻。

眼看已过约定时间,黎舒仍未出现。齐清烦躁的不断换著电台,一轮轮的拜年广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好容易换到一个放歌的,恰好在讲这周的新歌排行榜,他拿了个第三。在黎舒发新歌之前,他可是拿了第一。

齐清趴在方向盘上,在黎舒的歌声响起时摁下开关,他不想再听到他的那番装模作样的表白,不想再听到别人对他的吹捧,好像满世界只有他一人是真爱音乐、满世界只他一人是不食人间烟火,是那话。

郑鸣海无奈的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真不想去?”

“好多人。”黎舒的神色有些倦怠,“三十我们回家陪爸妈过年就好了啊,你们一家都在,我去这怎麽弄啊……”

“哎,”郑鸣海挑挑眉,松开黎舒,把刚穿好的外套脱了,“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去,在家陪你好了。”

“那怎麽行!”黎舒赶紧拉住他的手,“你去你的,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看著黎舒略带忐忑的笑脸,郑鸣海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两天黎舒jquot;/gt;神不是太好,郑家老一辈的人并不是都像父母那麽开明,就算面上过得去,也未必能真心接纳他。

“那这样,我今天去,早点回来,改天再约大哥他们出来。”说完他又搂住黎舒,在他额头上响亮的啵了一口,“在家等我啊!三十咱回家陪我爸妈,初一我就带你回苏州,给你妈拜年。”

“我……我找不到,我家早搬了!”

“我找得著啊,”郑鸣海瞪了他一眼,竖著眉毛凶他:“你今年别想溜!”

黎舒愣愣的看著郑鸣海,双臂圈得更紧。他拉下他的头,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旋即闭上眼,吻上郑鸣海的唇。

从温柔的触碰到激情似火的缠绵,只需短短几秒锺,郑鸣海便激动的按住黎舒的头,把他压到墙上深吻。黎舒笑著推开他,双颊绯红,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顶起大腿蹭郑鸣海胯下鼓起的那团东西,揶揄道:“挺jquot;/gt;神嘛!”

“嗯──”郑鸣海恋恋不舍的拉回黎舒又吻了吻:“要不我晚点再去?”

一面说著,手下已经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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