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食物走了。
她非常確定,ey一定等著看好戲。
她盯著手裡的飲料,該來的總會來……是這樣說的吧?
她走進轉角的便利商店,想說順便買幾個麵包帶著,等等肚子餓時就不用再跑來。
正當她盯著架上一堆麵包時,「我要一杯美式咖啡。」是曦的聲音。
她連忙躲到架子後面,但卻忍不住的探出頭來偷看。
真是夠了!我到底在幹嘛?她問自己。
那種緊張的程度,就好像她第一次在醫院,看到曦從遠方走進那樣,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只是這次,她沒有開口,也沒有走向前……
看著曦從店員手中接過咖啡,付錢,然後離開。
她跟在曦身後,曦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步伐從容快速,好像是被gps定位牽著走似的,沒有一絲猶豫。是啊,這就是曦,永遠都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果斷的朝著眼中的目標前進。
曦的目標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突然跑進她腦中。
她從來沒問過,那她又怎麼知道曦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如果用ey的邏輯來看,曦的心裡,應該也住著一個人吧?不然,曦怎麼能堅持這麼久?比她還久?
依稀記得自己曾在給曦的信上問了這個問題,但當然,她不知道答案。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曦心裡住著一個人,而曦要讓自己變成「那種人」,那曦究竟想成為哪種人?住在曦心裡的人,又是誰?是怎麼樣的人可以讓曦放在心上這麼久?讓曦願意一個人孤單這麼久?
又,如果曦心裡真的住了一個人,那也難怪當年曦對於她的離去無動於衷,也不曾找過她……既然曦心裡住了一個人,她還有出現的必要嗎?
曦,到底怎麼看她的?是那個人的代替品嗎?還是,真的如曦所說,她是曦的小貓?
想到這裡,她放慢了腳步,也迷惘了。
到底,她一直想著、愛著的曦,是什麼樣的人?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曦的瞭解似乎也沒有比其他人多,就是看到曦所希望人看到的那些……或許多了一些日常生活的面向,但也沒有再多了。
很殘酷的,她從來沒有走進曦的心裡。
那我到底……手機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病房有狀況,急call她回去,也把她暫時拉離了自己的灰色世界。
但她沒有說完的那句話,還有沒有在這裡的意義?卻一直反覆的在心裡出現。
「祺寶貝,我打電話來提醒妳明天晚上要去年終酒會喔!還要穿正式的禮服。」ey出現的時候準沒好事。
「喔天啊,是明天嗎?也太快了吧?」她說,邊慶幸當時有聽ey的話把禮服帶回來。
「是啊,而且照這個情況,妳要穿著正到翻掉禮服跟妳的冰山學姐上演感人的重逢了。」如果ey掐死,絕對。
「真夠了妳,我好想掛妳電話。」她咬著牙說。
「好啦,不鬧妳就是了。話說,學姐今天不太好……」ey突然嚴肅了起來。
「她怎麼了?」她突然想起那次,有病人過世時,曦回到家的樣子。
「一個病人在醫院外面自殺,今天送急診……是學姐的病人。」
「怎麼會?」她驚訝。
「怎麼不會?精神科發生這種事沒啥好大驚小怪的,讓人頭痛的是病人家屬。」ey說。
「什麼意思?」她不懂。
「那個病人,是因為覺得進醫院可以看到學姐,所以才自殺,所以家屬就一直纏著學姐啊……我跟妳說啦,很多家屬都比病人還難搞,以為醫院是為他家開的。」ey不知道在忿忿不平些什麼。
「真的……那學姐怎麼樣?」她焦急的問。
「學姐就跟主任說,她要轉做兒童青少年,不想再接成人,尤其是中年人。她之前就一直跟主任說了。」
「那妳們主任怎麼說?」
「主任喔,似乎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因為聽學長說這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感覺很多次了。」
「果然,精神科的病人……」
「都是瘋子!」ey替她說完。
「最好妳敢在醫院這樣說。」
「敢啊,在辦公室關起門來大家都這樣說的。」
「喔,好啦,所以,我們明天要怎麼約?」也許是聽到ey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一定要見到曦。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
在醒來前,曦又說了一次:「不要忘記,我們是貓。」
「貓,我們要見面了。」她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說。
ey準時的在她家出現。
「走吧,美女。」拉著她的手,ey興奮的攔了計程車。
「我好討厭穿這樣在路上走。」她抱怨。
「那妳就買車啊。」ey回。
「算了……」她不想再和ey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沒多久,兩個人到了會場。
「妳不要給我見色忘友我警告妳。」她拉著ey,深怕在美國的惡夢又出現。
「好啦,我會幫妳趕蒼蠅,這樣可以了吧?」ey安撫她。
也只有這時候,才輪到她躲在ey罩她。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在台灣,ey還有很多女性朋友,跟在美國不一樣。
在美國她們雖然ey的朋友也不少,但只有她們兩個台灣女孩,所以有默契的在社交場合都會一起行動;在台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她們才剛到沒多久,ey就被另外幾個大學同學拉走了。而她,不想進入聒噪的女生群中。所以她選擇一個人拿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