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拦着,您要是不想,就别跟我说这种话来试探我,多伤人心啊。不管我现在怎么样,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原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谁也不会动您的。”
“这话说的……”晏姐嗫喏着,还想挽回点场面。
“这都是真心话,我知道晏姐这么多年对我们怎么样,我也真心真意对晏姐,咱们两边都说明白,这就够了,对吧。”覃小白说。
“嗯……”
“还有事吗?”
“肖奕想让我帮忙问问,看他那个车怎么办,还给不给?”
“让他放心,给。都安排好了。”
“姚阿姨说要来谢谢你,她叫她家里人把那盆兰花抱走了,她走不开没法自己过来,这几天她从早到晚都陪着俞末,怕她知道你们爸爸……”
“嗯,辛苦她了。”
“王昊然,王喜芝她儿子也过来了,还有徐师傅,魏师傅他们都想跟小白小姐表示感谢,要是能抽个空,还是找个时间跟大家都见一见,打个招呼,毕竟好几年没回来了。”
“晏姐,”覃小白顿了顿,说:“我不是新的一家之主。”
“你不是谁是?”
覃小白忽然意识到,这个畸形的大家庭也要丢给她了,不止是这个建筑,这个宅院,还有这些人们,还有这里包括的所有过往、现在和将来。
如果她还有将来。
“……外面还有多少人等着进来?”覃小白听到走廊里面的声息了。
“一早上来了不少客人,保险公司的,殡葬公司的,还有远峰的公关经理……都是之前来过的熟口熟面就没赶回去,肖奕他们让我给劝回去了。还有董事会的,还有什么地产的,都说有重要的事情得先见见你,我都让他们在会客室等着。警察局也打了电话让家属去领人,不行就让欧阳去吧。还有人一直打电话进来问东问西的,也不说名字……”
那些曾经围绕着俞兆星的人正在陆续地,前赴后继地向她涌来,向着一个新的攀附目标。
尽管她本人摇摇欲坠,无法支撑任何东西,她都不知道这些等着进来的人当中会不会有谁怀揣着一把刀,就此结束这一切。
☆、第24章
“真热闹。”冯旖说。
诽的长沙发里,选择了一个挺隐蔽的有利位置,从沙发靠背一侧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些前脚后脚来访的客人们沿着楼梯上上落落,来来去去。
“我们回房间吧。”冯旎说。
冯旎占据了一个更隐蔽的位置,斜对面的单人沙发,无论是从大门还是花园都看不到她的角落。
“凭什么?难不成这个房子今后就是她的了?咱们都不许住着,不许在这玩了?我偏要在这里坐着,偏不回房间!”冯旖撒娇一样发脾气。
“那就坐着吧。”冯旎很包容地同意了,继续低头看手里的电子书。
一只灰白相间的斑纹折耳猫悄悄走到沙发旁边,姿势漂亮地伸展了一个懒腰,跃上冯旎的膝盖,卧在那里往她的怀中蹭了蹭。
“房间……用不用给她腾出来?她以前的房间……”冯旎摸着折耳,想起来,现在用来养猫的房间似乎是覃小白之前的房间,她一走冯旖就把一堆猫弄进去了,又不照管,丢了好几只,最后还是冯旎在养。
“嘁,”冯旖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说:“没看见她已经进去爸爸房间了吗?迫不及待的。”
“那也是应该的……”
“你哪来那么大的好脾气,帮她说话……”
冯旖跟冯旎吵着,头也没回,还是看着楼梯那边,上下楼梯的人没刚才那么多了,偶尔一两个,楼梯后方侧门那里倒是冒出来一个人,一个算不上客人的人。
“保镖先生!”冯旖笑着,扬起手臂热情地挥挥。
雷渊从侧门进来,刚刚送走了阿辉和一个神秘的大型包裹,还有一只手机。
之前在那位养生老师那里耽误的时间有点长,谈话倒是很顺畅,毕竟吃这碗饭的人脑袋灵,见识也多,知道什么情况是惹不起的,该溜就溜。以为他挺懂事,已经麻利地收拾行李了,结果蹲那哭起来了。
他哭着说他跟董郁是有感情的,他特别心疼她。
雷渊一手捏着另一只拳头,建议他证明一下,还很好心地表示不会打脸,不会打脐下三寸,毕竟是他吃饭的营生。
养生老师既不肯站起来跟雷渊过两招展示自己爱得坚决,也不肯继续收拾行李,就泪汪汪地一直哭一直哭,揪着雷渊的衣服下摆诉说他们如何相识,如何动感情,如何真心相许,还说要不是董郁身体不好他们可能孩子都有了。
哭着,把眼泪蹭到雷渊身上。
这么一个泪人打也不对劲骂也不对劲,他这么全无形象地撒赖,无非是等着对方松口让步,再给点好处,用毫不要脸的战术来赚取最后一笔。挺不明智的。大概俞家的钱太多,之前赚得太轻松,临走不再捞一把总觉得可惜。
有点烦人。
雷渊想了想,覃小白没说要给他遣散费,还是打吧。
雷渊揪着他站起来,给他擦了把眼泪,对着他亲切和蔼地微笑。“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我也不用客气了,随便打好了。”
雷渊说着,甩手把他摁地下,挺温柔地闷个枕头在他脸上……第二拳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闷在枕头里面鬼哭狼嚎,拼命举着两只手比划“暂停”的手势。雷渊不闻不问,还是很慷慨地多送了他几拳,照头打,打到没有动静。
拿开枕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