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有没有属于自己的那套房子也没差了。就算买了房,如果她一个人住,和目前一个人租房住,也不会增加多少满足感。
啊,说错了,她目前不是一个人租房住。是两个人租房住才对。这么想,现在的情况她反而觉得更惬意了。
揉揉眼,她开始真的觉得困了。放下书,躺进被窝里,还是小睡一会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过按摩师递过来的水果茶,捧在手里暖着手心,她回味了一下方才的那个梦。初想,觉得这个梦有很深的含义在里面,车是不是代表着感情和归宿?等不到车表示总也嫁不出去?再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回事嘛。如果说车真代表感情的话,难道在暗示自己郭建平那才是自己的归宿?明显不可能嘛。再说,走路啥意思?光棍一辈子?!可是如果坐车和走路都能到达目的地的话,难道目的地还是婚姻的隐喻?梦这东西,果然不能细想,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哪里来的什么隐喻。亏得周公和佛洛依德能从这乱七八糟的梦里看出些什么。自己的人生,只能交给自己来决定,那些玄妙的梦境,还是交给周公和佛洛依德这样的高人去研究好了。低头闻了闻手中捧着的水果茶,水果的清香钻入鼻尖,愉悦了嗅觉。喝下一口,整个肚子都暖暖的。许姗姗觉得有些饿了,正想招手要些茶点服务生就走了过来,把她们引导到外面的玻璃房,摆好位置,又上了些曲奇和干果,倒是正满足了她的需求。咬了一块曲奇,浓郁的黄油香味,让她忍不住又拿了第二块,然后是第三块。“许姐,看你瘦瘦的,没想到你也这么喜欢美食哦。”同来的一个脸圆圆的小姑娘笑着说。许姗姗知道她是修车行里一个叫欢子的小男生的女朋友,不过叫什么名字,倒是不记得了。说起来,她最近不只是体重,连记性都有退步。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她明明很擅长记住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客户的名字和长相的,怎么今天记几个小姑娘的名字都记不住了。还有那腰围,真是不提也罢!“我哪里瘦了?我刚还在想最近长了不少肉,估计就是这张馋嘴给害的。”虽然这样话,可她还是吃个不停。是因为冬季的缘故?本能的想要补充热量,总觉得自己这一阵食欲特别的好。“姗姗姐你身材很好的,哪里有什么赘肉。”一旁另一位女生也很会说话,这个是叫小佳,幸好,总算还是记住了一个名字。“是啊,哪像我,明明都已经很控制食欲了,还是肉呼呼的脸。”那个不记得叫啥的欢子的女朋友嘟着嘴说。她一嘟嘴,更显得脸颊肉嘟嘟的,还带着红霞,很是可爱。“小姑娘家家,有点肉才好看,不信你跟欢子说你要减肥,你看他答应不答应。”许姗姗笑着说。女人呐,总是对自己太苛刻。青春无敌的时候嫌弃不够苗条,等到过了青春期连发胖的可能都已经离自己而去后,又开始为皱纹而烦恼了。“他?他只要有和车相关的东西才不会注意到我胖了还是瘦了。如果能抱着车睡觉,他大概也不会抱着我吧。”显然,欢子的女朋友对自己男人的行为颇有怨言,“姗姗姐,你传授两招吧,把搞定奇哥的招术交一两招给我就行了。”小姑娘转过头,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她。“额……”这个要求倒真是把她给难住了,天知道她可是一点招术都没有的,“我还真没什么招数。”许姗姗苦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姗姗姐,你分明就是藏私不肯说。”那叫小佳的姑娘也跟着起哄起来,“奇哥以前多么能飘啊,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年呆在车行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连我家那个都说这次奇哥安安心心在车行坐镇不开溜都是你调教的好。”“噗——”正含在嘴里的水果茶差点喷了出来,幸好最后关头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不然,她可就在小妹妹面前什么形象都没了。“好吧,其实我用的是老庄两千多年前那套,无为而治。男人嘛,都是小孩子,逆反心理,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是要做。你要真不管他,由着他去,他反而觉得那东西不稀奇了。”她还真能掰,连老庄都给扯出来了,更扯的是居然真把俩小姑娘唬住了,听得人家不住点头,脸上是受教了的表情。吃完碟子里的曲奇饼,在暖阳下伸个懒腰,真是心满意足,满足到有些犯困。“我回房休息会,你们俩慢慢玩。”她打着呵欠,往住宿区走去。用房卡打开房门,房间里自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吃过午饭蒋奇和谢三两个就去打网球了,估计此刻还在网球场挥洒着汗水。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蒋奇这五大三粗的壮汉装着网球服,挥着球拍在网球场上跑来跑去,总觉得有些不搭调。总觉得,这男人还是和气味浓烈的机油、扳手、沾满油渍的工作服联系在一起的。难道,这就是她的偏见?明明之前觉得困的,回到房间却又不想睡觉。从行李箱里找出自己带来的书,钻进被窝,靠在床头,舒服的享受阅读的乐趣。她带来的书是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一本买回来都一年多却还没看过的书。作为追求阅读感官乐趣的都市人,许姗姗通常看的都是通俗小说,例如推理小说、恐怖故事一类,偶尔装装样子,看点文艺作品,比如村上春树——虽然她看《挪威的森林》其实没什么共鸣。会买这本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完全是因为以前看过的那部奥斯卡获奖电影《时时刻刻》。在那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