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爷知道,丁魁定会将他要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他,所以,他闭口不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丁魁早已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问,这也是二人多年来共处的默契。丁魁缓缓道:“你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杨少爷点点头。”这块玉佩叫做天龙玉佩,当年先祖杨坚攻破健康时,陈后主与两个姬妾,跳下胭脂井,被令先祖带兵俘获,其实带在一个妃子身上,后来,令伯杨广将其纳为妃子。唐帝李渊起兵反隋,便是为此妃所迫。若说起来,此女与你乃有灭国之仇,毁家之恨。炀帝修运河时耗银甚巨,其银两多被部将所吞。后来事发,那人至死也不肯说出银两的去向。前些年,陈妃被废后,老夫才打探出。那人竟早与此女子有所勾结。今日,此人只怕与那陈妃关系匪浅。杨少爷目现哀色道:“国耻家仇没齿难忘。”除仇雪恨就在今日。杨少爷哀藏心底,怒向胆生,立刻起身收拾停当,准备夜闯罗宅。
白傲梅正在树上休息,以备夜间难免之战,突见一条人影飞上墙头,迅速向外扑来,白傲梅正觉纳闷,却见那人倒在墙外,又艰难爬起,回头看了一眼罗宅围墙上。踉跄前行。白傲梅定睛一看不禁一惊:“大师兄”。险些脱口而出,立刻飘下树来向前赶上,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呼――”回身就是一掌,白傲梅忙向后跃退,那人一见是白傲梅忙收了掌力,却是冷寒梅。白傲梅退出三丈多远才定住身形。一阵掌风落在胸口仍是火热炙痛。要知冷寒梅虽是已收了掌力,但刚刚所发一掌乃是聚毕生功力全力一击,指在一击重创敌人。是以虽对方都在四目相对之时纷纷避让,威力仍然极大。白傲梅正待说什么,却被冷寒梅止住:“快走,回去再说”。二人迅速返回客栈。五梅道人为冷寒梅包扎伤口,一边听他讲事情的经过。
李公子赶回罗家,便令人去寻张天师。他要立刻知道陈妃的下落,最重要的是陈妃手里的藏宝图。
沈一剑面前的三个人目光冷冷,令人不寒而栗,然而沈一剑却毫无惧意,在他的眼中,反而闪过一丝笑意,手握宝剑目注三人,丁步而立,不言不动。三个黑衣人互望一眼,向前逼近。突然在沈一剑身前丈余三处互换身形。同时出手,中间一人中宫直进,大开大阖显是名家风范。沈一剑不敢大意,此时所处位置三面受阻,只能别进,不可后退。沈一剑略一沉思立即举剑相迎。另外二人分别攻向左右后方,左后方之人出掌迅速,掌风如炭炙热灼人异常。右后方之人掌风徐徐,冷过寒冰,掌风过处草木凝霜,三人出手方位各异速度不同,看似各自相斗杂乱无章,却又配合的天衣无缝,每人每招每式都是恰到好处,绝不用老,换招极快,沈一剑四面受敌,仍是临危不乱,剑如泼墨,将各人招式一一破解开来,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却也一时未见败象。
沈一剑一心与三人对敌,已全无余力顾及其他,是以没有发现此时已有人跃上围墙。
跃上围墙的正是那位杨少爷,杨少爷见一位少年人在花圃内与人相斗,虽有些应接不暇,却也并非全无章法,而能向侧方躲避时,却不躲避而是全力接下,硬拼硬接的真功夫,一点取巧不得。他见那少年两边的花圃,虽尽在咫尺,却全然不同,深知古怪定在这花圃上,是以未敢轻进,而是绕向右侧,却见一老妇人端坐一片空地之内,前面一个中年人正在辗转而入时进时退,步伐零乱复杂,一忽见他离那妇人极尽时,却又忽的走开,到了极远处几已难见到妇人处,却又极快地纵跃而来。如此多次仍未到达妇人身边,杨少爷观望良久,仍是不敢躁近,心中却是极诧异,莫测高深,那少年人是谁为何与人厮杀。那中年人又是何人,与那老妇人是何关系。莫非这些人都是为她而来,若果是如此这两个方向只怕都不是生路。杨少爷暗自计议远远向前绕去:“那李公子说有本事自己去找,只怕就是凭此阵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