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役们都是十人一组,窝着石屋睡,狭小的空间无法翻身;但由于天冷,大伙全是挨得很紧,相互取暖。
我却是如何也入不了眠,不知是伤口的疼痛或是怎地,我披上破烂的布袄子走出石屋外。四周一片漆黑,连满地的厚雪也看不见发亮的银白,我拢了拢布袄子,心想,倘若我就这样冷成冰柱,或许便可以停止非人的折磨了吧。身心俱创之下我和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竟然合到了一块。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白冰凝,是天雄医馆的小姐,因为不想和她爹的义子丁玉龙结婚而逃跑出来,却不幸跌入山崖送了命,而我却穿越的灵魂副在了她的身上。冰凝你放心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一定去你家替你好好孝敬的爹!把他当做自己的爹!
“夜想念这个不告而别逃婚的我吗?”
“如果我仍待在‘冷月教’,我会是你疼爱的妻子!如果我没有和爸妈吵架而离家出走,也不会穿越到这~仍是人人喜欢的白家千金。”
是苦笑了下,我幽幽地忖思,无论是好、是坏,我总不会落了个终生苦役的罪罚吧。
“萧若,你是我的魔!”我恨你!
我好想念嗅惯了的药草清香,好想念学医、诊脉的岁月,好想念夜,他总是邪肆绝寒的叫人心迷,她好想念他对她慵懒的似笑非笑。但极悲哀的是我时常梦见依偎在萧若怀里的温存幸福。
蓦地,我猛摇着头,嘤泣似的告诫自己——
“不要再想他了!你得恨他,恨他的无情寡恩,恨他的残忍呵!”我冲进石屋,将木门栓上,飘雪的深夜令人多愁善感。雪花继续洒下,一抹白色的影子始终没有移动,仿佛是不畏霜雪的侵袭,傲然而止。一向y鸷嗜血的眸中泛逸出闪闪泪光和浓浓的心疼神采。是他将她逼到这境地,是他疯狂的想要折磨她的身心,但是为什么他还要千里赶来,只为见她一跟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勇气面对她?他是威震塞北西荒的战神,是皇帝那家伙最想巴结的天之骄子。
“小凝儿,你赢了。”他输了。最初悸动的心和不容抵损半分的尊严。
这将是一生一世的折磨,对于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