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权威了。
搭着黄卫东这条顺风车,这些年凡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小尾巴的干部纷纷落马,让人没想到的是全公社十个生产队,居然有六个生产队的大队长也存在重大问题,这次严查是动真枪的,他们也没逃过去,最后等抓人的时候,县里的公安局开来了两辆卡车,才把人都装回去。
贪污是重罪,再往前几年,就是贪一斤白面,那都可能会被枪毙,近一两年这样的重刑已经很少实施了,几个贪的小一点的生产队队长估计就抄没财产,然后劳改个五年十年,黄卫东这样的巨贪就倒霉了,就算不枪毙,估计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公社主任赵波还在看守所和他的好兄弟黄卫东感叹时运不济,原本这小官做的好好的,日子过得美美的,上头怎么就对他们下手了呢,黄卫东还跟着符合,同时忐忑自己将来的生活,这些人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只是黄卫东那倒霉闺女赶了几个不该赶的学生罢了。
这几家人在家哭天抢地,因为当事人把罪过都给揽了,顾大梅和几个儿女倒也没一块被抓进去,可是作为犯罪分子的家属,个人档案上全都留下了污点,在家庭成分极其重要的当下,黄莲花等人的工作是全保不住了,三姐弟的小家也被彻彻底底搜了一遍,凡是不符合他们收入的财产以及一些贵重器物,全都被没收回去。
黄莲花的性子嚣张跋扈,在婆家的时候很看不清几个小叔子小姑子,对于公公婆婆也没多少尊重,一开始介于她的背景,婆家的人也忍着气巴结她,现在黄家一倒,因为黄卫东的事,黄莲花的丈夫农场的工作也丢了,新仇加旧恨,她简直成了一家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往的好日子是再也过不上了。
地里的活她要做,家里的家务她也得干,吃的比鸡少,干的比牛多,婆婆小姑子心情不好了就拿她出气,要是敢顶嘴一家子女人围着打她一个,想要离婚,娘家就只剩下三间完好的屋子及一堆瘫倒后还未来得及重新修建的破瓦残砖,以及丢了工作日子同样艰难的亲妈和弟弟弟媳,而且村里离婚的女人,再嫁又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是在黄家被人人喊打的情况下。
思来想去,黄莲花只能忍着,日日夜夜用眼泪拌饭,哭诉自己的委屈和可怜,全然不知一报还一报,一切都只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海星公社几大巨头倒台,对于公社多数的社员来讲也是件好事,新上台的几个干部有了前车之鉴,短期内也不敢做那些违反纪律的事,反而积极表现,争取给上面的领导留下好印象,原本赵波黄卫东几个定下的规矩也被推翻,每家每户有余力的,不用再一大家子紧巴巴的养一两只鸡,按照家里的人头养,谁也不会因为割资本主义尾巴这条罪证来抢你们家的老母鸡。
至于抄没出来的财产,贵重物品没能如大家期望的那般还给原本的主人,而是直接收回了县里,也不知道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值得欣慰的是当初被黄卫东几个陷害定罪的社员全都平反了,包括那个当初被判了二十年劳改的老财主的儿子,对于他的家人来说,这或许就是最大的惊喜了,宝贝没了没关系,只要人能回来,未来一切都还有希望。
至于那些粮食和牲畜倒是全留给了公社社员,虽然粮食多,可也架不住全公社社员人数的基数大,几个大队长参与贪污的生产队多分了些,其他生产队少分了些,都是精细粮,多一些的一家分了四五斤,少一些的也有一两斤,加上直接宰杀的鸡鸭,家家户户当天都包了一顿饺子。
乡间的小路上,田埂间,到处都能看见端着自家的饭碗拿着筷子,喷香的吃着饺子的村民,闲聊扯淡,整个公社比过年时候还热闹。
将来的事说不准,反正现在顶头的大山挪开了,村民们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不知道匿名举报的勇士是谁,他们都感谢他和他的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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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啊切——”
海大富连打了两个喷嚏,盘算着是谁在想他。
“你是不是感冒了,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了,你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天把你那件中山装收一收,换上我给你做的厚外套。”
兰秀梅正整着衣柜,他们从凌国栋家搬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毕竟自家的房子都建成了,再在人家家里赖着也不是个事儿。
新家刚住进去,要置办的东西肯定不少,尤其老两口当初在牛棚里住了那么多年,很多衣服都没法穿了,全都得重新做,兰姑姑这些日子没闲着,除了帮小太子和他的几个姐姐做点小玩意儿,就是帮自己和海大富做衣裳。
“没感冒。”海大富揉了揉鼻子,从炕中爬到炕头,帮着兰秀梅一块叠衣裳。
“你就犟吧。”兰秀梅睨了她一眼,当她不知道这老太监心里的想法,还不是当了几十年的公公头一次这么受人尊敬,恨不得每天都穿着最好最气派的眼神在别人面前炫耀吗,跟御兽圆的孔雀似得,看到个活人就开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它有多漂亮。
“明个儿你就穿旧衣裳应付一天,我帮你把那套中山装加层厚内衬,等天气再冷一些,你总不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