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假装很惊讶地喊了他一声:“刘安哲?”
“你们认识?”菩萨问的。
刘安哲自寻死路地提醒小老三:“就是曲鸣的那个虞凡呀!”
瞥见小老三的脸瞬间就变了,而我还得装着之前没认出他的样子:“他就是你哥?”
小老三直接就退到茶几那边跪下了,拉着他弟一起,道歉。
菩萨问他怎么回事,他解释说是听他弟弟说俞伟鹏放出来了,听说他在曲鸣当老大还收了个小妹在放高利贷,就想着把曲鸣这一块的业务抢来交给菩萨,所以才对我下的手。
放屁吧,那天可没听他提高利贷的事,就认准了我是虞凡才打我的。不过我也没点破,随他怎么解释。
菩萨听完问我想怎么处置,其实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会有今天,会遇到他,是我早就预见到的,也没想要他们还我什么,能让他们知道我有后台以后别招惹我就行了。
谁知道小老三很果断,直接拿起个啤酒瓶就砸刘安哲脑袋上了,叫我嫂子,让我别跟他小孩计较。
这一瓶子砸下去了我还能说啥?而且当时吓一跳,是真的第一次见到打人打出来的扎扎实实的血,以前顶多也就是淤青啥的,这次是真的见了血了。
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不用这样”,我不知道当时我哆嗦没,可能是愣了一下吧,反正也不装了,肯定是吓到了一下。菩萨也看出来了,说了句“别怕”,就让他两个小妹先陪我出去跳舞了。
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要在里面干嘛,走出来关了门,他两个小妹在边上安慰我,不过这其实没啥需要安慰的,听到里头伴着一句“吓着你嫂子了知道么?”的低吼声,随即是酒瓶子碎了一地的声音。
外面跳着舞,一直时不时地瞧瞧包厢门口那边的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没一会儿,他们两兄弟就一起走出来了,俩人都是满脸的血,手捂着低着的头,迅速地穿过舞池走出大门口,有人见了他们慌忙避让,有人仍旧自顾自地跳着舞。
再进包厢,他淡淡地说了句有任何事都要及时告诉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到了晚上送我回家,都没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我原以为这也就结束了,谁知道开学后,初二的初三的,竟然tm有人送礼过来!
送礼啊送礼!!烟一送就是整条的,送的打火机是zippo的,当时mp3还没火,竟然还有人送过来一个能随身携带着听的cd机,弄得我还特地去挑了个斜挎包,就为了能随身听cd。晚半年送的话我就有mp3了。
刚开始莫名其妙,后来有个初三的来借钱,我当时还犹豫着怎么才能委婉地拒绝他呢,他一句“放心吧,谁的钱都能赖就是不能赖嫂子的。”我才知道原来是菩萨给我在背后做了很多事。
虽然他的小弟们都喊我嫂子,可我总是让他们别瞎喊,因为我只认一个陈涛是我唯一的男朋友,菩萨也知道他的存在,总说他不知道我的好我为什么还要对他好,让我断了。我说他还没跟我说过分手。
他说他在人前介绍我是他们嫂子,我却在背后说我不是,这样他很没面子的。我说那怎么办。他拿我没办法,也只能一直依着我。他对什么事都急,就是对我和陈涛的事不急,我啥时候想通了都行,也不逼我。
只是,每件好事,总是伴着坏事来临。他为了我教训了那么多小孩的同时,也不是每个小孩都是安分的。总有那么些孩子也是有着强硬的后台的。很快,他便惹到了同样是硬茬子的对手。
那天我还在上课,他让我无论如何立即去一趟兔毛市场,他说他半个小时后就能到那。
我们曲鸣过去兔毛市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坐车应该也就10多分钟路程吧,但是听他语气那么急,觉得应该不是小事。我借口上厕所出了教室,逃了课,翻墙出学校打了车过去,告诉他我在兔毛市场中间的大白兔下面等他。没一会儿就过来个他的小妹,说这太显眼了,然后带我去了兔毛市场对面的一个居民房里。
过了会儿他到了,带了几个小弟,个个人身上都有血迹,说让我来是有两件事,一是他要出去一阵子,临走前想见见我,二是让我去他家帮他拿一本通讯录。之前在他家时我翻出来过,当时他说的这个小本子虽然记的都只是些电话号码,可是值好几万块钱呢。我也很奇怪为啥喊我去拿,但是他既然这么安排了我就也照做了。
之后他们就走了,留下他一个小妹送我回学校,路上她让我好好学习,有了什么事还是可以告诉她,学校里尽量低调点,舞厅也别去了,没事的时候别乱跑,尽量呆在家里。我总觉得她在说临终遗言似的,但是就是不肯说菩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只以为他跟仇家干架了,出去躲躲,并不知道仇家是谁,具体什么情况。记得之前去另一家舞厅的时候,他碰上过一次他的一个仇家,起初就我和他和他一个小妹三人,他仇家是四个人,还都是男的,见了他就往一个房间拽,我拉着他不让他被拽走,他们就把我也一起拉了进去。幸好他那个小妹临危不乱,立马喊了她在这舞厅认识的朋友过来帮忙,也给小老三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才扭转局势。
我觉得这样可讨厌了,你人多遇到我人少了打我一顿,我人多又遇到你人少了打你一顿,这样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的?仇家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