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云尧,仿佛没听见那句话一样,扯着嗓子继续嚎。这回就连云尧也受不了了,她擦了擦眼泪,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难过去安慰蓝乔,了两句快别哭了,蓝乔这才止住了哭声。
暴风雨来临那天木槿和红鹰都在船上,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云尧按了按太阳穴,逼着自己先不去问云兮的事,而是问了木槿:“你们两个没事吧,之后又是怎么回来的?”
木槿就把那日的惊险了一遍,虽然那风雨实在骇人,船上也极其混乱,但好在那艘船没有被打翻,待风雨过后就原路返航了,只是红鹰当时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云尧又急忙去问红鹰现在可无大碍,红鹰只是摇着头没关系,蓝乔却不肯依了,直接出口质疑道:“什么叫没关系,红鹰的肚子上现在还有一条长疤呢,五台山的那些个人都不是东西,老娘迟早有一天要灭了他满门。”
这边蓝乔正在抒发豪言壮志,那边红鹰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色,捂着腹部垂下了头。
“还是五台山么?”云尧蹙眉低念,如今她知道了楼少顷就是那位和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尚家公子尚越,而那五台山是尚家继夫人柳氏的娘家,便也是楼少顷后母的靠山。
云尧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一想到楼少顷,她又想起了那天的海岛还有那天的刺心之剑,转而想起了云兮,虽然红鹰现在还是受伤未愈,但云尧还是忍不住开口,她询问道:“能帮我查一下我姑姑的下落吗,我姑姑那日也受了重伤,应该是和相知山庄的庄主江玄天在一处,你帮我去查探一番。”
“是。”红鹰二话不转身便去,云尧又让蓝乔也跟着一起前往,务必要护着红鹰周全。虽然交代了红鹰去查,可云尧心里依旧不放心,又让木槿去找一下楼少顷,想亲自问问云兮的事。
没想到楼少顷自己就过来了,他过来的时候,袁紫珠正在云尧这里呆着,已经捂着眼睛哭了一通了,这下见楼少顷过来,袁紫珠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后退,退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复又挺直了背脊,一本正经地对楼少顷道:“尚公子,你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云尧被袁紫珠这一出弄得回不过来神,楼少顷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年在青城的时候,自己为了顺云兮的意,还故意顺水推舟地接近了这青城第一美女,扮演了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那时候不过是逢场作戏,没想到这美人还真的当真了,楼少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求助地望向云尧。
云尧本也就有要事和他,当下就冷了脸,对着袁紫珠道:“你先出去。”
袁紫珠却立马就急了,扯着云尧的胳膊喊道:“云尧,我不会嫁给她的你别生气啊,虽然他对我死缠烂打,但是我对他真的没有感情!”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云尧浑身没多大力气,还得使劲把人往外推,边推还要边安抚:“你先出去,我和他有别的事要。”
云尧是真的体力不支,把袁紫珠送出去关上门之后就气喘吁吁,楼少顷急忙过来扶云尧,云尧却一把打掉他的手,直接问道:“我姑姑呢?”
楼少顷突然面露为难来,抿着唇一眼不发。
“我姑姑到底怎么了?”云尧抓着楼少顷的衣襟哭着问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她虽受了重伤,但是气息尚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啊!”
“只不过突然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老头子,他带走了云兮。”楼少顷叹了一口气。
“她到底是被谁带走的带去了哪里你给我清楚,”云尧握紧了楼少顷的领口,发声质问:“为什么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江玄天他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是,云尧,你先冷静一下,”楼少顷想让云尧松开手,可云尧就是不肯松,他也只能作罢,就用着僵硬的姿势偏头道:“那老人很是厉害,瞬息间就放倒了所有人,我们根本阻止不了,还有,我瞧着他对云兮并没有恶意……”
“你没有恶意就没有恶意吗?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云尧一听云兮去向无踪,霎时间就慌得六神无主,她跌跌撞撞的推门而出,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冲,她想找云兮,她想看看云兮在哪里,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客栈外面却有一个孩在那里等她,那孩子衣衫破烂,脸上身上都是灰扑扑的,他看见云尧出来,就抬着乌黑的眼睛问道:“你是云尧姐姐吗?”
“你是?”云尧只得暂时停下脚步。
“有一位老爷爷让我把这封信给你。”孩伸出黑乎乎的手,递过来一张牛皮纸,云尧急忙伸手去接,匆匆道了谢就像打开那信封,余光却瞥见了那孩漏脚趾的鞋,云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给孩奖赏些什么,但是翻遍全身也没有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恰好袁紫珠从这里路过,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云尧眼睛一亮,冲过去抢下那个糖葫芦就塞到了孩的手里,那孩子对着云尧道了谢,然后转身走了。
“云尧……”袁紫珠满含怨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云尧匆匆地安抚了一句“一会儿再给你买”然后就去了角落里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信。
“丫头,我是那个给你算过命的老头子,老头子我带你姑姑往长陵去了,你姑姑情况危急,需要及时救治,就没等你先走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