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她们一个机会,但是她不敢,面前的这个人,以及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她都不敢想,她既不知道自己对她们都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这个时候,云阳说,让自己去找晓月。
几乎没有想的,钟离就搭上了去往a国的飞机。
好久没有见她了,一个人一生有多少个三年,自己,与晓月,与云阳,又有多少个三年,自己,又有多少个三年!
飞机上,钟离只是看着窗外飘过的云,大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缓缓的降落。
两个人,好像要离得更近了。
在那一处中药铺的外面,钟离生生愣了十分钟。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大概。
从来知道晓月的家里条件不错,但是只是仅仅三年时间,就能建成这么大规模的中药铺,真的是不容易了。
钟离缓缓移步,走进了大厅。
江南水乡。
一处处,精致美好,就好像六年前的西湖。
钟离的眼泪莫名的就往下落。
远处,那是晓月,一身白色裙子,干净的不染纤尘。对面是一位看起来非常健谈的外国年轻男子。
晓月抬起了头,愣了一下,一如多年前她们再次相见。
“抱歉,我还有别的客人,改天吧。”晓月说完之后,站了起来。
却是没有走向钟离,而是迅速的抓了药。
客人拿了药之后识相的走了
就剩她们两个人。
偌大的中药铺里,只有她们两人。
这个世界上,无关师门,无关家庭,无关血缘,一起,两个人。
“你怎么来了?”晓月还是怯怯的开口。
“晓月,我想你了。”钟离笑着,一抹阳光。
————————完————————
☆、清明节小番外
上坟。
没有谁知道她是为谁来上坟,也不知道她要走向那一块墓地,她就在墓园里缓缓的走,没有目的,眼神迷离。
说是清明扫墓,祭奠先人,大多数也只是来走个过场,看一看故去的人,谁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能够轮回转世,也没有谁能听见来自另有一个世界的声音。
然而,有的人,连一个念想都没有。
比如她。
墓园里,高大的松柏围绕着,每一块墓地前都种着几株小树,行行列列,秩序井然,没有压抑之感,相反的,是一种暂时摆脱喧嚣的欢欣和宁静。阳光正好,穿过松柏之间的阳光零零落落的洒在地上,晕出美丽的光圈。
墓园里少有花。女子穿着一袭白衣,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在墓园之间走动,忽然,她停下了。弯下腰,把手中的一束花拿出一支,放在墓前,微笑,然后继续向前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也不知道众人怎么想自己把白菊放在别人的墓前,可是心里的坚持,迫使他每一年的清明,都回来这里看一看,给故去的人,送上祝愿。
不禁想起原来还小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也不知道给故去的人上坟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就在整个院子里跑来跑去,把手中的花一支支的抛出去,还险些让管理员抓住,为什么自己会想来呢?
真的不知道,也许就是随缘吧。
自己没有父母,没有亲戚,从小,自己在长院长大,再小一点的事情,自己都不记得,原本以为自己一点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出身,也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是越大,越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父母。
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的菊花放在别人的墓地前,但愿,他们,能收到自己的祝福。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树的影子也长了不少,是啊,又是半天了,该回去了。
这就是钟离的清明节,一个不知道该祭奠谁的日子。
晓月呢?
晓月不在家。
应学校的委任,晓月去参加一次公益演出,得晚一点回来。
钟离有时候不禁想,自己让晓月不再去参加等级考试是不是错了,这一个外出演出的机会,还是她运作的结果,没有一个证明,学校都不会考虑,更别说实在社会上了,自己出身长院,业内都是认可的,可是晓月,不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耽误晓月的前程。
坐在阳台边上,看着远处的青绿,手边久久没有翻动的书页告诉别人,她已经出神很久了。
很多事情,她不愿意去想,可是还是不断的涌入她的脑海里。
比如,为什么她的名字是钟离。这明明是一个姓氏,为什么,自己没有名字。
比如,为什么她没有父母。
比如,为什么师父会选上自己。
比如,为什么她的病一直都没好。
比如,为什么会遇见晓月。
......
零零总总,纷纷杂杂,她知道,也许这些,永远是一个谜,可是...不住的想。
清明的休假,钟离难得不用去上课,自己这一份工作,虽然没有原来在外演出的酬劳多,但是也做够养活她和晓月两个人,生活虽然不算拮据,但是总不算富裕,不知道,会不会委屈了晓月。原本是打算今天放假带她出去踏青的,结果被这么一档子事给打乱了,明天就要去上课,这一个假期,本就短暂,可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带她出去看看。
晓月正是初三。
忽然听见了钥匙和门锁碰撞的声音。
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