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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她以为自己会找到,那人不至于将她藏得天衣无缝,兴许速度快一些还能遇上。
可是一天天过去,她连她的一点消息也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几率随着记忆变得寡淡,可能性也将微乎其微。
慕皑像是着了魔一般,来到她们曾一起的每个角落,她能听到凡儿以往悦耳的欢声笑语,与她一起漫步其间谈笑从容的身影,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空荡的院落,空余的床榻,每一处有她痕迹的地方,如今空涩的令人心发疼。
到底是哪里错了,不可能会突然消失的,凡儿不会武功,而慕皓有目的的出现,明显就是为了她。
他不会对她下杀手,哪怕为了报复自己。
毕竟听着那两人说,他是如何地喜欢着凡儿。
即使求而不得。
晚风一阵阵吹过,慕皑身上的衣襟随风荡在空中,原来合身的衣服,现如今袖摆处有些空荡荡的,无力地摇晃着。
并且,城中的值守也表示,近几日来没见过这般形容的两人出城。
也就是说,人还在这方天地内。
慕皑没放弃,大规模的搜寻还在继续。
既然几人上不了天,也不可能在每处屋内,那会在哪儿。
一个念头渐渐成形。
她将慕远慕迁两位找来。
去搜寻那些挖有地窖的人家,记住,一个都别放过。
眼前模模糊糊,榻上的人勉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方木制的床板,她微微动了下,却发现后颈酸疼,像是被人用力一击。
眼前光线并不好,入目皆十分的昏暗,她小心动了动脖颈,桌上一盏油灯,豆大的烛光连一方小室也照不亮。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
柳亦凡平复着呼吸,缓缓直起身来,身上却一点气力也没有。
不知现在什么时辰,只觉得身子乏力的很,灌了铅般沉重。她缓缓挪了挪脚步,隐约看到前方有光亮透过,斜斜地射进一束。
空气并不好闻,灰尘的味道尤其重,柳亦凡忍不住咳了几声,过道并不宽敞,她边走边看着脚下,终于来到了门边。
一扇石头做的门。
她伸出手去推了把,石门纹丝不动。
却依稀听得脚步声往自己这边传来,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
柳亦凡屏住了呼吸,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昏暗,像是视线被蒙上一层灰,怎么也瞧不分明。
心里一点点冷下来,同时伴着担心害怕。
慕,你在哪里。
一拨隐卫,一拨侍卫,都训练有素。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的效率也不含糊。
兵分几路,一家挨着一家搜过来。
地窖大多为存放货物或是晾干食品之用,因着底下空气不流通,水分也较少,一般的货物能保存较长时间。
当然有些见不得人的,在底下没人看见的地方做些偷鸡摸狗之事,那着实说不准。
能通融的人家,手下会进去查探一番,遇上顽固抵抗的,那便是硬闯也得一试。
这里布满了灰尘,沿着狭窄幽暗的入口走去,感觉头顶的光亮越来越少。
慕迁随身带着火折子,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摸索着旁边石壁上的油灯,身后顽强抵抗的一人面如死灰,被几个侍卫长刀架在脖子上强行押解,他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回答:“大人,小的冤枉啊,这里可什么也没有,不信您看。”
慕迁剑眉深锁,呸了口有丝不耐烦:“有没有什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再这么吵吵嚷嚷当心我废了你!”
随从一边跟上,拿块破布堵住他的嘴。
他贴着墙壁一步步前行。
身后一行人训练有素,步调一致的跟上。
柳亦凡强压住胸口的不适感,扶着墙壁往前慢慢走着。
眼前灯光忽明忽暗,感觉到那里可能有风在动,她稍微加快步伐跟着上去。
那边脚步声愈发清晰,仿佛响在耳畔,柳亦凡调整着呼吸,一步步往前挪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石壁上的灯火一摇晃,过道的光亮灭了些,一瞬间恢复正常。
柳亦凡闭了闭眼,随后睁开。
她回头望了眼。
身后空无一人。
慕迁在前方带路,那个嘴巴被堵住的男人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发出‘嗯嗯’勉强压抑的声音。
没人去理他。
好似听到了什么,慕迁赶紧上前几步,耳朵贴着石壁,眯着眼凝神。
忽然他伸出手,两指在上头敲击几下。
石壁一头传来回声。
慕迁将火折子一扔,一边回头拔出腰侧利剑,它准确利落的架在了男人脖颈处,慕迁镇定地疑惑,语气掷地有声:“你方才说你地窖里没什么,那这是什么?我怎么听到有女子哭喊的声音,啊?”
长剑一用力吓唬,割破皮肤,男人颈侧被划出道血痕来。
他被身后之人一脚踹翻在地,痛得冒出冷汗,被拖拉着跪在地上,面色戚惶,仿佛被识破什么一般。
口中破布扯开,慕迁没时间和他耗着,恶狠狠逼问:“快说!”
那人低下头,面如死灰,像是承认一般脑袋磕着地面:“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无辜的,那人是别的人抓来放在我这里,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望大人饶命,饶命啊!”
慕迁最看不惯这种过河拆桥,拿了别人好处,临了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的小人。
于是他厉声催促:“还不快开门!”
男子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