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服这几天心烦意乱,一直纠结着过江后去不去另一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去了那里的话,可能永远也无法见到罗牙了,但是去了谷严若乜山脉,谁又知道罗牙他还活着呢?又想去找大哥罗猎,但是罗猎在哪里也不知道,很迷茫!
他坐在行军鸟上面看着天空发呆,时不时地看着周围其他的行军鸟,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各个部落的修士都挺精神的,经过了那么多天之后,这里几乎每一个修士精气神都很不好。每天为食物挣扎,为活着挣扎,休息的时候都不敢真的完全放松,说不定那个修士冲过来捅一刀子。
万幸的是自己与纹苹受到了一个首领的庇护,不然承受不了那巨大压力,不被别人杀死,自己也许先疯了。
“左谷江到了,打起精神来。”旁边的纹苹推了推他。
“是吗。”罗服伸了一个懒腰,站在行军鸟的背上眺望着远方的雨林。今天天气不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江对岸的雨林轮廓。
“你还好吧。”
纹苹道:“怎么?”
罗服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纹苹捋了捋头发,“其实早在父亲把我留在大部队后,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当时还抱着侥幸的心里罢了,不愿承认而已。”
大部队已经有一半渡过了左谷江,许多的修士暗暗佩服领袖的智慧,居然真的用流浪修士吸引住了穷凶极恶得海修。
就快要到左谷江的对岸了,罗服心跳的好快,是继续跟着大部队前进还是途中下来,去另一个地方?若是去谷严若乜山脉,什么事情也不用做,继续躺着睡就是了;如果去那里的话,自由这东西就没有了。
唉!罗服暗暗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雨林,下定决心,还是去谷严若乜山脉吧,自由自在多好。
这时,罗服听见身后的修士突然大叫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声音听不出说什么,但能听得出来,很急切,很慌乱,也很恐惧……
随后,他看见众多的修士争先恐后地向岸边冲过去,仿佛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个修士从他的身边飞过,一阵劲风割脸,那是梁颜部落首领,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快走,敌袭!敌袭!!”纹苹脸色吓得苍白,拉着罗服向前跑。脚下的行军鸟低鸣一声,散发着玄光,它要化为人形了。
砰——
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巨响,猛烈的大风吹飞了罗服与纹苹。在空中的时候,罗服看见了身后的情景,一道由水组成的雪白墙壁立起,不断地向上拔高,后面的所有修士被水壁冲飞。
大风把罗服与纹苹吹上了岸,摔在地上。没一会儿,冲天而起的雪白墙壁轰然倒塌,掀起滔天巨浪,拍在两岸,许多的修士在岸边被汹涌的江水拖到了江中。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后,江水逐渐稳定下来,两岸宽阔了不少,岸边光秃秃的一片,树木被江水冲走,甚至脸草皮与泥土都被冲刷掉了,露出底下坚硬的岩石。
雨林深处响起了喊杀声,潜伏在雨林中的修士冲了出来,在那里已经厮杀成一片了。
岸边江水咆哮,浮尸无数。海修在浮尸中穿梭,寻找着还没有断气的修士,补上最后一刀。
忽然,一个海修看见岸边突兀着一个奇异的岩石,岩石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那海修走上岸,绕着高高凸起的岩石走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不对,正打算回到水里去。只见岩石爆裂开来,一粒细小的岩石打穿了那个海修,那海修当场毙命。
爆裂碎开的岩石里面露出三个修士,罗服与纹苹还有结晶傀儡。
结晶傀儡向着纹苹,尖锐的声音道:“纹苹,你……”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纹苹匍匐在地上哀求道。
“纹苹,难道你不相信我了吗?一时解释不清楚,反正那天偷袭首领们的不是我,是路家馨那混蛋。”结晶傀儡解释道。
“真的吗?”纹苹抬起头来,那面如死灰的脸上恢复了许些神色。
结晶傀儡道:“以后会和你解释,现在你带着我的身体向正北方向走,我在操控傀儡本体动不了。”
纹苹点点头回应,周身玄光升起,化为一只白鸟,抓起罗服的身体,向北飞走。
结晶傀儡在后面掩护了一段路后,确定没有危险后停了下来,站在一个树枝上,望着纹苹越来越远,自言自语道:“大哥,二哥,我不知道你们是生是死,如果是,我将为你们报仇;如果不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我们很可能再也无法见面了。”
说罢,身形化为一摸残影,奔向远处的战场。
雨林深处的一个战场,四野开阔,周围的树木拦腰斩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雨林空洞,喊杀声已经听不到了,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雨林空洞边上躺着许多的尸体,那一方的都有,他们的人形尸体死后化为原型,巨大的动物尸体扭曲怪异。在雨林空洞的下面,有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在那里。
半个时辰前,迁徙队伍边打边退走到这里,前面又遇见了大量的敌人,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众修士打算拼死一搏,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战斗着。
双方展开厮杀,绚丽的法术纷飞,就是一个绞肉机,无数生命在这里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最后时刻数个敌方的头目与数个部落首领在此决战,激烈的战斗,打塌了一大片空中地面。战斗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