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如若觉得冷,我拿一件外衣给你。”秦淮在她身后说。
阚沧溟笑了笑:“师兄,这可是太阳最辣的八月,你还给我加衣服,是要捂死我不成?”那语调轻快,像是心口上的痛楚都不存在一般。
“师妹的伤。。可是在心口,如不好好休养。。”秦淮欲言又止。
“无妨的师兄。”阚沧溟揉了揉身上新换的手感极佳的衣服,“我这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秦淮盯着那瘦弱的背影,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那师妹好生歇息,我就先告退了。羽巍的房间就在旁边你左手边,你若无事,去看看她也好。我怕她醒来,会承受不住。”说完这些话,秦淮就缓缓转身离去,独留阚沧溟一个人坐在那里。夏季独有的夹杂着热浪的微风轻卷着阚沧溟散乱的头发,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站起身,转手推开了左侧的门。
二楼的房间大抵是一个格局,只不过方羽巍的房间内室正对着楼台门,阚沧溟想了想,她与方羽巍的房间恰巧是背对背相贴的。阚沧溟绕过隔开了里外间的竹帘,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小姑娘。身段玲珑,还未脱去孩子的稚嫩,居然就被恶人毁掉了如玉容貌,待她醒来,自己要如何面对她?阚沧溟的手甚至都不敢抚上她的脸庞,她觉得那伤一碰可能就是钻心的疼,即使她现在是睡着。阚沧溟在那里呆呆立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心疼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轻柔慵懒,万分熟悉,那轻松写意的音韵哪像是刚打残了几个的人发得出的。
“嗯。”
“是你没有保护好她,是你不强。”那人接着说,明明声音温柔,语言却尖锐非常。
“嗯。”阚沧溟又点点头。“还有挽回的方法吗?”
“有。但很危险,需要你有强大的实力。而且成功的几率极小。你去吗?”
“好。”阚沧溟的声音还是虚弱,但那话,掷地有声。听闻阚沧溟的回答,那人也不再步步紧逼,话语回到了寻常的柔态:“回房吧,你重伤未愈,不便过多活动。”阚沧溟顺从的转身,只嗅到了清冷的香气,看到了一个高贵优雅的背影,白衣掩不住她的身姿,那透露出来的高傲让她真像是一只亭亭独立的鹤。
“谢谢师傅。”阚沧溟低喃了一句。那声音很小,但白鹤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