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說。
「唉,是啦,這樣也好,不會在一起就不要給希望。」她說。
不久,我們點的東西陸續送來,我們邊吃邊聊些有的沒的。
她大概是學乖了,沒有再問我任何關於老師的事。
「妳有沒有想過,之後要怎麼跟ip相處?」在我們快吃完時,她問我。
「應該要看他怎麼跟我相處吧。」我邊吃著甜點邊想。
「什麼意思?」她似乎是真的不懂。
「如果他還是用追女生的方法來追我,那我會很冷淡,甚至不理他。不過如果他真的做到把我當姊姊,那我也會照我說的,把他當弟弟。我對於這種事的界線是很清楚的。」我告訴她。
「我相信。」她點頭。
「我想,我已經被訓練得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了吧。」我幽幽的說。
「是因為………她嗎?」她的問題顯得很小心翼翼。
我輕輕的點頭。
「因為她,我很清楚,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上。」我看著她說。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她帶著無奈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快點,我真的會追不上她。」我說這話的時候,心情是極度複雜的,我越來越能懂,她對於「十六歲」的顧慮。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最後,她這樣說。
那天回到家後,在很晚的半夜,我收到了ip傳來的簡訊,大意就是為他今天的魯莽道歉,然後希望以後還是可以跟我當朋友之類。
我看了一下,只傳了「沒關係。」給他。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說話小心點好。
之後的日子,我們的確就像朋友,或者姊弟那樣。
他沒有越界的舉動,我當然更不會有。
找回了研究方向和動力,我又開始沒日沒夜的忙碌。
「姊,妳今天臉色很差耶,還好吧?」有天吃飯時,ip坐在我前面問。
「還好,只是累了點,回家洗個熱水澡睡覺就好了。」我說,但其實我已經開始精神恍惚了。
「真的嗎?額頭借我摸一下。」他說完,不等我的反應,逕自把手覆上了我的額頭。
昏昏沈沈的腦袋讓我閃避不及。
「妳發燒了啦!」他大叫。
「沒有啦,我回家睡一覺就好了。」我把他的手撥開。
「才怪,去看一下校醫啦。」他說。
「不要,我討厭看醫生。」我不理他。
「不行啦,妳這樣我會很擔心。」他臉上的擔心再明顯不過。
「沒事的,我先回去了。」我吃力的站起來,準備往車子移動。
「妳真的很……」他跟著我站起來。
「就跟你說我沒事啦,不要一直跟著我嘛。」我開始不耐煩。
「可是妳這樣我就沒辦法放心嘛。」他不放棄的緊跟在我後面。
「吼,我不喜歡這樣……」我轉身,想要跟他說清楚,但沒想到,大概因為轉身的動作太大太快,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黑掉了。
對,我昏倒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在旁邊,另一邊是點滴架。
「阿佩妳到底在幹嘛啊?」她看到我醒了,擔心的問。
「這裡是哪裡?」我問她。
「這個地方,用白話文講,叫做保健室。」她很親切的用中文跟我解釋。
「喔,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又問。
「還敢說,妳跟ip吵架吵一吵,然後昏倒,把他嚇死了,他把妳送來之後就打給我,我就來啦。」她很快速的跟我說明了情況。
「喔,那他咧?」我問。
「去買東西,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她話才剛說完,ip就開門進來了。
「姊妳醒了,有沒有好點?」他立刻靠過來問。
「有啦,謝了。」我笑著說。
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走到房間外去接。
「姊,妳剛剛,一直在哭耶。」他坐在病床旁邊說。
「什麼?」我自己也被嚇到。
「對啊,妳剛剛昏倒的時候,好像做了什麼夢吧,妳應該是夢到在妳心裡的那個人吧,因為妳一直問為什麼……」他看著我說。
「嗯……」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病,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好脆弱。
「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假裝堅強嗎?」他握住我的手問。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卻不聽使喚的滴了下來。
ip站起來,走到我旁邊,輕輕的把我的頭靠在他身上。
我沒有反抗,只是就這樣任眼淚放肆的流。
不知過了多久,我又在沒感覺的時候睡著了。
在恍惚之間,我好像聽到在跟ip講了些關於我的事,我想起身阻止,但卻全身無力,連眼睛都睜不開。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時,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ip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以標準「小學生午休的姿勢」趴在床邊睡著了。
看著他,想到昨天靠在他身上流淚的情形,我試著回想昨天的事,到底是什麼,讓我會那樣失常的在他面前流淚?
是因為生病吧,我想。
「妳醒了。」他抬起頭來,對上我看著他的眼神。
「你怎麼睡在這?呢?」我問他。
「她先回去了……」他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平靜的看著窗外。
「大概跟我說了妳發生的事。」他開口。
「她跟你說了什麼?」我有點緊張了。
「她說,妳有一個很相愛的情人,在兩年前,妳碩士畢業的時候有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