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的事情,能写字算数也是让寻常人敬畏的本事,能读会写直接就能高人一等。知道老肖这样舍得付出,这样教导孩子,就凭这一点,就让知道方言身世的几个老兵对老肖那是一万分的感激佩服,觉得这老肖是那方言当自家儿子养,培养上费尽心血,能不喝方队正说起?
而方队正呢,再知道老肖能读会写,家里还有藏书,那更是高看了一眼,知道老方家的孩子受到了这样的恩遇,他心里会没有啥别的感触?明明是血亲却不能照看,反倒是老肖这么一个外人尽心尽力,他自然是感觉有些脸上挂不住的,既然感觉不好意思了,那么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自然也就能理解了。
这也能算是时代差异造成的美好误会吧,老肖是真没想过他不过是因为看着方言到了读小学的年级,下意识的让他认字学算数而已,就有这样的人品加分。真是意外之喜。
方队正和老肖两个相互客气了一番,因为天色已晚,方队正留了老肖父子在这府中客房住下,只等天亮,再往回赶。而方队正在领着他们到了客房之后,却没有老肖他们那么好命,能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而是认命的赶去了方副将的正院,将老肖提出的问题说了一遍,顺利的将屋子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都愁的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是个事儿,一群老光棍跑山沟沟建村,听着就和当了土匪一样,万一忍不住,闹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难看的还是咱们,说不得还会让那些歪歪唧唧的酸腐寻到了借口攻歼。”
“一个村子五十,咱们可是三四个村子呢,那可是近二百的人,这上哪儿给他们找媳妇去?又不是发银子,一是一二是二的,干净利索,万一有个好了孬了的,到时候也是事儿啊!”
“那你说怎么办?”
“你们别尽顾着这些,还有那些遗孤遗孀呢,这也是事儿。这打了这么些年的仗,真说起来,这样的人家可不少。咱们不去想还好,知道了不管好像也不地道,哪怕是为了军心稳固呢,也要关心一二。”
“可不是,好些早年就没了的,谁知道如今在哪儿?咱们的手可没那么长,啥地方都能管,照顾不到,这个大家估计也能理解,可近便的,这些年新增的,家里特别困难的,怎么也要关照一二,对了,若是家里只剩下寡妇孩子的,不成就让老兵们娶了,两家合一家得了,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反正咱们是武人,没文人那么讲究。只是剩下的……难办啊!”
“我说,咱们是不是从开始就寻思错了?这虽然是咱们的人,可这保媒拉纤的,却不是咱们的事儿啊,直接把城里的媒婆都喊来,让她们干不就成了?没说好一个,咱们给二两的谢媒钱,还怕她们不积极?”
“哎呦,还是你脑子好,确实,这才是解决的好法子,赶紧的,回去睡吧,明儿一早就找媒婆,对了,这府城有多少媒婆?……”
别看都是武人,人家也是有幕僚的,关键时刻起得作用可真心不小,这不是,为难了那么多人的问题,立马就有解决的法子,虽然听着似乎也有点甩锅的味道,不过到底也能说一句,这是属于:术业有专攻。
老肖一大早带着儿子采买了十石的米粮,领着渔村的人手,离开渡口,开始往家返的时候,城里的媒婆们正满脸的惊恐,被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兵汉往副将家提溜,引来一众的围观指点,转瞬还流传出方副将要纳妾的传闻,让城里的老对头刘家老太爷兴奋的满脸红光,一叠声的要人磨墨,一心要在事情确实之后参上一本,回报武人上一次的攻击。
而等着到了晚上,老肖连夜赶路,准备将渔村的人尽早送回的时候,城里的媒婆们已经开始走街串巷,一脸兴奋的寻摸那些有心思改嫁的单身寡妇,养不活儿女的暗门子,还有一些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嫁出去的大龄闺女,一门心思要好好的挣上一笔。顺带刷新了府城新八卦:武人实在是太讲究了,那些退役伤残老兵,上头都照顾到人手一个,配送媳妇,这样的上司,那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瞬间让附近的人对当兵入伍多了几分信心。
哦,顺带还气的刘老太爷摔了一个笔洗,一支毛病,外带撕毁宣纸数张。嗯,连着城里的暗门子瞬间也少了五成。让一众靠着敲诈勒索过日子的青皮收入少了三成。
啥?为啥还有暗门子被看中,作为选择之一?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有点廉耻心的人,哪个会干这个?若不是实在没有依仗,又不想卖孩子,哪个女人愿意这么不清不白的受人唾弃?若是能有个新家,能有人帮着养孩子,她们自然满心欢喜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即使目前还没有被选中,可不妨碍她们第一时间自我约束,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把。
想想吧,离开这城里,去一个完全没人知道自己的地方,干干净净的重新开始,不单单是自己有了希望,对自己的孩子何尝不是这样?从这个角度来看,老肖这一次进城,绝对是功德无量。
等着到了第二天上午,老肖刚放下渔村的人,准备吃饭休息,城里高效率的媒婆们已经搜集出了一叠的人选资料,等着老肖回到自家的时候,那边媒婆们已经选出了代表开始收拾着准备往老兵们的军营中去一对一服务了。这效率……银子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至于兵营里头?火头军正在哀嚎,他们已经烧了三天的热水了,那些一个月都能不洗一次的老兵油子,这两天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