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准时机花念手速极快的将针收了回来,“好了。”
她声音略显无力,但沉浸在喜悦中的景月如并未发觉而是围在了那老爷子身边。
桌上有纸笔,脑袋里刺痛得厉害,花念不敢耽搁,因为她感觉自己可能随时会晕过去。
刷刷在纸上写好方子,注明用法用量和熬药方式她把纸撕了下来递给了身后跟着她的景南霜。
“你不舒服?”
花念做完事情总算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听见这话就倒了下去,刚醒来没多久就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明市,医院
“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二十来岁的男人满脸阴翳,随手砸了房里的东西,好好一处病房被砸得一片狼藉。
“费少,费少息怒啊,我们也没想到那女人这么狡猾,居然吭都不吭一声直接跑了。”
收了费旭的钱,听令看着花念的医生一脸尴尬,看着满室的狼藉有些心惊,他恭敬的说着,生怕这人迁怒了自己。
“没想到?你收了我这么多钱都是白收了是吧?”费旭气恼得一脚踹了过去。
“滚!再让我见到你,有你好看!”
“诶诶!”
费旭看着遍地的狼藉眼中透露出了凶狠的神色,他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求而不得,花念是吧,好,我看你能跑哪去!只要还在国内,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他思及这处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航班信息。”
“花念,身份证是xxxxxxxxxxx”
“海城?”
费旭皱眉挂掉了电话,海城那边是景家的地盘。不过那女人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虽然景家和他家没交情,但是想来应该不会参合自己这事。
……
“这位姑娘近日头部受过严重的撞击伤害,而且从手背上的伤来看,她出院应该连半天都不到…说实话,她现在不应该出院了的。”
花念的病房里,除了医生便只剩一人,景南霜。
景南霜听着医生的话皱起了眉,转而问道:“她这次昏倒和头部的撞击有关吗?”
“有直接关系,建议留院观察几天,毕竟是头部,说不定会有什么后遗症。”
“好。”
送走医生,景南霜坐在了病床旁,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忍不住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房里有空调。
花念手背上的血斑看得景南霜不知为何的心疼,这次医院扎的是她的另一只手的手背,没有再伤上加伤。
景南霜握着花念受伤的那只手轻得不能再轻的轻轻抚摸蹭了两下那青紫的大块血斑,然后鬼使神差的低头轻轻触碰了下花念的手背。
接触的瞬间她好像触电般了一样,连忙坐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异样,她模样古怪的看着花念。
花念在做梦,梦里她又回到了空间之城,回到了之前和景南霜的第一次相遇。
她呢喃着,景南霜犹豫了片刻把耳朵凑了过去,从花念口中听到了咬字并不清晰的景南霜三个字。
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景南霜眼前稍稍一亮,没有弧度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看着花念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不速之客总是来得特别的准时,景南霜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脚步声传了过来,景南霜刚刚回暖的脸又布回了一层寒霜。
“小姑,她没事吧?”
赶来的是把花念威逼而来的景月如,她也算有些良心,看到花念晕倒后和爷爷说了些话又匆匆赶了过来。
“你从哪遇到她的?”
“飞机上。”
景月如对自己这个小姑是又敬又怕,这家里除了爷爷外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姑。
景月如对景南霜很有好感,是很想和她亲近的,但是可惜景南霜就像是一块活着的移动冰块,压根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医生说她现在应该在医院待着。”
“她受伤了?严重吗?”景月如一听,有些着急的说着。
景南霜眼一眯,眸中寒意增了些许,“你看来很在乎她?”
“人毕竟是我请来的。”
景月如说到请这个字很不好意思,甚至很尴尬,她其实没想到花念的医术真的这么高的,她当时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人绑了过来。
“人情是我欠的,人也是我求的,你可以离开了。”景南霜一语砍了景月如和花念的联系。
“可是…”
“回去。”
景南霜的话景月如没办法抗拒,虽然觉得很怪,很不理解为什么景南霜要这样说,但是她还是顺从的离开了这间病房。
勾着花念的手指,景南霜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你…我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头疼缓解了很多,花念晃了晃头坐了起来,她躺在病房里,房里并没有人。
失落一闪而过,她伸手给自己把了个脉,大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后她便想离开。
“你做什么?”
景南霜开门看见了花念想要拔针的动作,当即皱眉阻止了她。
“我为什么要挂这东西啊,我又没出血。”花念苦着脸倒没有继续。
“你冷汗不止。”
景南霜淡淡的说着,丝毫没有下午突然发现花念冷汗不止跑去找医生的冲动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