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跳是吧?」得知了真相以後,逍枫不得不承认天风与秦念阳的计谋简直是天衣无缝,不只是澐瑞上勾了,连他这个网中之鱼都被骗得惨兮兮,但他却不怎麽怨恨他们了,说到底是他与澐瑞之间的爱情禁不起一点考验,在有心人士的挑拨下轻易的就分崩离析,能怪得了谁?

就算现在解开误会又如何?他和澐瑞早已回不到从前了。

「你从窃听器里得知我没有将你们是绑架我的主犯一事告诉澐瑞,所以才大胆混进帮里,因为你判定我不会拆穿你的真面目,也绝不会在被澐瑞怀疑时供出你!」

「不,那其实是一个赌,当时我并不确定你会不会当面拆穿,但我就是赌你不会向陈澐瑞说出我的真面目,因为我推定你的个性绝无法容忍无辜的我被杀死!尽管我是别有目地!」天风淡淡的说明,「其实我并不想杀你,谁叫那顽固不宁的老头坚持要把位子传给你呢?如果他不要那麽固执,我们也就不用这麽费事非要把你找出来除掉,要知道我的养父是那老头在失去儿子之後所认的义子,这些年对他如亲生父亲般尽心尽力、马首是瞻,也为三流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本来老大的位子是该轮到他坐的,没想到他多年的效劳到头来还是不如一个血缘关系的小子,叫他怎麽能服气!」

「其实你不必费这麽大的劲,」面对他的坦承相告,逍枫出其意外的没有一声责备,也没有骂他卑鄙无耻,他只是很平心静气的说:「你若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吧,我不会反抗!」

「为什麽?」天风讶然,无法理解他自愿受死的反应,「你为什麽表现得如此平静?你不怕死吗?」

「我知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并非出自於你本身的意愿,就如你先前所言的情非得已,如果你不杀我回去很难向你的养父交待吧!」

天风握紧了方向盘,「到现在你还为我著想?难道你不恨我害你遭到爱人怨恨与遗弃?你不恨我背叛了你的信任?」

逍枫轻轻的摇头,「那一天你被发现偷跑进我房里探望而遭到澐瑞的严惩,当我提出要代你受打,你立刻挺身挡在我面前庇护著我,并愿意承担所有的处罚,在你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时候却还硬撑著要我不要担心,我相信能为我做到那样地步的你,绝不是只是作戏而已!所以我不恨你!」

「你为何如此宽容?我明明为了完成我养父的心愿,对你做了那麽多的坏事,把你害得那样惨啊!」天风天人交战似的嘶吼,眼角有一滴清澈的泪珠。

「也许你不接受也不一定,但你是我这一生唯一交心的朋友,能跟你认识我很高兴,但愿下辈子还能当你的朋友!」逍枫像要交待遗言似的说著,在短短的期间经历过那样多的变故,他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了。

116

「你这样叫我要如何下得手!」 天风猛然将车急速掉转,拐弯进了另一条相反方向的交叉道路。

由於车子在无告知的情况下逆转,逍枫下意识的抓紧了扶手,张望著沿途擦身而过稀少的车辆,他明白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天风的手上,不管他要载自己去哪都随他处置,尽管死亡逼近眼前,他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最令他遗憾的是无法在临死前见他那两个出生不久的孩子一眼。

天风疾速前进,很快的驶进了一处沐浴在深夜中的码头。

见逐渐趋近的码头只有几艄停靠的鱼船,人烟稀少,四处笼罩著漆黑的雾气,增添了阴森的气氛,他要在这个地方解决自己吗?逍枫暗自揣测著,就在这时车子煞住了,就停靠在无人的岸边,「下车!」

还没等到逍枫反应过来,天风已等不及似率先下车,一个箭步开了助手席的车门将他拉下了车,「我不想杀你,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咦?」逍枫有些错愕,「你要放我走?」

「是,我不想动手杀你,可我的养父恐怕不会放过你,如果你不快远离台湾,恐怕他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但你若是利用正常管道离开,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只有用偷渡一法,」天风拿出了一本假护照递交给他,「我有个专门开私船的友人,你搭坐他的船暂时偷渡到别国去避难,我等会会联络他来开船,他曾欠过我人情,只要告诉他原委,我想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帮忙的,」

「你要我逃到外国去?」逍枫意外於他的提案,「可是我在那人生地不熟的。」

「你放心,我有个从小在孤儿院一起玩的旧识在那开咖啡店,正好他的店员离职了,他苦於招不到人手,你去了以後刚好可以填补空缺,我会拜托他收留你一阵子,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我确定安全了会通知你返国。」

「那你呢?你不杀我,回去怎麽向你的养父覆命?」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有办法应付的,」天风的唇瓣有抹苦笑,不知是安慰他还是说给自己听,「前面那艘插著旗子的船就是我朋友的船,你快先搭上去,我尽快联络我那朋友过来。」

「可是我担心我在医院的孩子们!」逍枫迟疑了,叫他怎麽能抛下他们远走高飞?

「我答应你,会派人帮你从医院将他们偷回代你照顾,再说你也不是一去就不回来,等风头过了你就能回来了。」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天风面露焦燥之色,「快点,没时间了,晚了就走不了了!」

正当逍枫被催促著往他所指的船只走去,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毫无预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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