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的语调,格外的温柔,一点也不像是询问的样子,倒很显得他们两个人姐妹情深的样子。
君若兰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柔弱的说道,“那日有一股外力将本宫从楼梯上推下来,本宫只顾着肚子的疼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
君若倾看着她,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嘛,没什么太意外的,也没有什么不意外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能让百官们心疼,让大家觉得是她伤了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当时本宫的肚子特别痛。本宫只想着要护着皇上的血脉,可是本宫还是没能保住……”她说完,用手擦了擦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众人都是有子女的人,一个个感同身受,就连君严成都一副愤怒的样子看着君若倾。
就连皇帝都握着君若兰的手,轻轻的拍打,细心的安慰。唯恐她心里面有半点的不舒服,狠狠的盯着君若倾,“君若倾,兰妃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要她说点什么,是不是要把她逼死你才满意?”
君若倾耸耸肩,一脸无辜,真的是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她只不过是照例询问?怎么就成了逼死兰妃的罪魁祸首了呢。
众人已经认定了君若倾是推兰妃下台阶的人,如今她更是无可辩驳,看来她这太子妃之位,应该保不住了。
君若倾看着这些人对她指责的样子,一脸平静,“父皇,儿臣当时的的确确站在兰妃身边的,可是皇上莫要忘了,站在兰妃身边的,不止我,还有下首的玉贵妃娘娘,以及一直站在她身侧的宫女。”
玉贵妃听到这话,如同被一道惊雷打中,她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要去推兰妃吗。
她狠狠的拍了拍椅子,额头气得滚出来几滴香汗,她厉声道,“君若倾,你什么意思,莫非本宫还要害了兰妃不成,当时本宫可是亲眼看着她滚下来的,本宫哪有心思去推她?”
君若倾看着玉贵妃那么激动,有些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玉贵妃娘娘,您别担心,我的意思是,您当时是目击者,不是害兰妃从台阶上摔下来的人。”
皇帝看她如此引火在别人身上,气得身子都发抖,明明此事就是她一人所为,难道要把整个宫里面的人都拖下水才满意吗。
君若倾看着皇帝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觉得好笑,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被她耍得跟一个低能儿一样了?
她出声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兰妃娘娘的身边,不是还有个宫女春香吗?我如果有嫌疑的话,春香嫉妒自己主子有身孕,或者是其他人派来的奸细,岂不是就有可能害兰妃吗?”
玉贵妃的脸很不好看,君若倾说来说去,这事还是和她有关系,她分明就是指桑骂槐,说自己是害了兰妃的凶手。
不过就算是她又怎么样,君若倾也绝不可能找到证据。
君若兰的脸有些不好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君若倾会把自己的丫头春香拉下水,她胆子特别小离,如果真的上堂的话,不是会吓出病来,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该怎么办才好?
她握住拳头,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忽略君若倾这个女人了,让她有机可蹭,让她敢公然在朝廷上乱说话。
“父皇,儿臣觉得应该让春香上堂将此事说清楚,还儿臣一个清白,要不然儿臣死不瞑目。”她抱着双拳,微微躬身,这话让君若兰的内心惶惶不安,她觉得君若倾仿佛是有备而来一样。
她咳嗽了一声,看着面前的皇帝,眼睛里面如同带着水一般的波澜,“皇上,春香平日里面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她与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兰儿相信她不会害我的。”
君若倾看着她,笑着道,“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这春香就是个害人精呢,娘娘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的外边给蒙蔽了。”
皇帝看到僵持不下,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一声,“好,把春香那丫头给朕带上来,朕要亲自的审问。”
什么?君若兰险些从椅子上滑出去,春香一定不能来,君若倾看着她那个表情,瞪了她一眼,事到如今了,难道还有退路不成吗?今天她就要给全天下的人拆穿她这副虚伪的假面具。
朝臣倒是觉得很稀奇,毕竟那可是个宫女,居然能在大理寺公审,皇上是不是被这件事气疯了?
皇帝说完了这话,就小心翼翼的拍着君若兰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样,玉贵妃朝着旁边的小元子打了个眼神,小元子从殿内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君若倾看到君若兰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眉头一拧,这怎么了,好像她欺负了她一样,不过就是让她的宫女上堂来作证吗?怎么搞得跟她杀了人一样。
她嘲弄的勾起唇角,也懒得去看高台上的三个人演戏,转过头冲着花泽磊勾起笑容,两个人你情我浓的,花泽磊看到两个人的感情,心却受了重重一击,无论他做什么,为她如何好,可是她却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多想她对着他笑,他多想,她的温柔是他的,可是现实总与梦想背道而驰。
公公倒是速度的把春香带了回来,她畏畏缩缩的进来,视线中充满了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势。
她跪在地上,身子还在不住的发抖,那双眼睛恨不得埋在地上,她只想兰妃娘娘能救她,不要让她成了替死鬼。
“君若倾,你要的人已经到了,你还要想要干什么?”皇帝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