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太子妃。”君严成率先朝君若倾施了礼,而大夫人则是表情一僵,脸色一白。随即率领众人。“给太子妃行礼了。”
看来,大家都已经意识到,现在这个太子妃并不只是一个头衔而已,花如雪不是一只病猫,而是一只睡醒的猛虎这个事实已经是朝野内外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君若倾没有受礼,反而是有些不悦地说道:“既然如此,为何父亲没有将女儿的座位的设在上方呢?”
君严成一怔,连忙将大夫人推向下首,余下众人都自觉地往后排,只留上方一个座位给君若倾。就算是他,君严成。一家之主也只能坐在君若倾的下方。
君若倾满意地点点头。坐上座位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道父亲这么急着想要见女儿,到底是所为何事?”
君严成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在眼里,如今君若倾这样傲慢的态度自然是让他心里恼火到了极点,可是家国天下,如今这争斗已经是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他的大女儿嫁给了花苍炎,却是三个皇子之中希望最渺茫的,如今也只有君若倾与太子的希望会更大一些。如果是八皇子即为,那么他君府必然会被视作太子党。以各种理由被清洗干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他才会将君若倾召回。
“若倾,为父知道。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很辛苦。”君严成一脸慈父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满是愧疚之色。
君若倾连忙做出一个“停”的手势:“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了父亲,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情分可以念。如果没事的话,若倾还要回太子府,现在时局动荡,若倾实在不宜在君府久留。”
“还有,”君若倾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想必父亲要与我说的事情,不是这些弟弟妹妹还有姨娘们能听的吧?谁又知道,哪里多出来了一张嘴,说出了一些天大的祸事呢?父亲若是真的为这个家着想的话,若倾还是想跟父亲单独说些话。(广告)”
君严成毕竟是大元帅,手中的兵权也是太子的倚仗之一,若是自己没有争取到父亲的信任,将这份兵权拱手送给了花苍炎,那么对于花如雪来说可就是大大的不利了。
君严成思索了一下,这么多人在确实不是一个说事情的地方,开口下令道:“你们都下去吧,夫人,你也下去。”
就连大夫人都被老爷开口出去,余下的那些姨娘们自然心中也没有了什么不满,一个个都顺从地退了出去。大夫人虽然表情有所不满,可是君严成一向说一不二,她也只好乖乖地出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君若倾与君严成两人,而君严成也没有率先开口说什么。那么君若倾也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悠闲品茶。“没想到这初春的龙井如今喝起来还是那么甘甜,想必这样的上品,就连皇宫里都难得一二吧。”
君严成知道她是故意不提,只好开口说道:“倾儿,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心里怨我。但是你可知道,很多时候,家与国是不能兼得的。我承认,我对你有所亏欠,可是你也要体谅一下为父啊……”
“呵呵……”君若倾只是冷笑,她本就不是那个处处被人欺负,甚至到最后要被逼自杀的可怜女儿。只是想起真正的君若倾身上发生的那些遭遇,又岂是一句“体谅”就可以重头再来的?人都死了,也没见这君严成掉下一滴的眼泪。
君严成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想到过去的种种,也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女儿的确是……他也是从心底里有些迁就:“倾儿,你可知,为父身为大元帅,常常一出征少则三五月,多则五六载。你的母亲去世得早,为父实在无法照看到你,所以为父才将你托付给了夫人。”
君若倾听到这番说辞,不由翻了个白眼:“托付,照看。随便被人欺负,甚至连容貌都毁掉,最后被逼得自尽,这些也能叫做照顾吗?”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君严成的老脸通红,“倾儿,我与你大娘早就做了约定,必须保住你的安危,但是为父也知道,她定然不会视你如己出……只是没想到……”
君若倾反问:“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各种虐待我,鞭打我,饿着我的肚子是吗?她们待我,恐怕连君府的一条狗都不如吧?父亲,我尊重你生养了我,所以喊你一声父亲。咱们之间的父女情分总共就那么,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个话题上作过多的解释了吧?”
君严成原本还想修补一下与君若倾的关系,见她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只好直奔主题,“依你所见,太子的实力如何?”
君若倾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父亲的算盘,女儿也不是不知道。这皇位是落入大皇子花苍炎的手中也好,我夫君太子殿下也罢,总之你都是名正言顺的大元帅兼国丈。只是你也知道,那八皇子的实力不弱,所以你只能支持一方。现在的确到了您该做决断的时候了,您的态度如何呢?”
君严成没想到这个女儿说出这些家国大事,有条不紊且字字珠玑,心里不由得有些惊叹也有些为她骄傲。不过想到自己与君若倾的父女情分统共也就那么多了,心里不免有些感伤。“为父对大皇子了解比较多,大殿下为人心思缜密,善于经营,只可惜心胸太过狭隘,难成大事……”
君若倾笑了,“父亲这么说,其实心中的天平已然偏向了太子不是?女儿也不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