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一样。
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之前在奇巧阁的客人还没走,他就坐在对面二层的茶楼里,表情冷淡神色莫测的俯瞰着这条街。
对上她如同打量陌生人一般的视线,他好似被什么东西刺到,瞧她的目光愈发无常起来。
太阴也没来由心慌了一下,当下目光游移到别处,却看到了几家脂粉铺和成衣店。
回头看了看,她确定自己记住了招牌也记住了这里的路标特征,这才对老板道:“老板,如果我那位姐姐来找我,你就说我去了附近的成衣店,让她在这等等我。”
那老板痛快的应了。
太阴这才出了奇巧阁。
穿过一个岔路口走到转角处时,她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影有些发懵了。
这人不是刚刚还在茶楼里么?
她略微不自然的打着招呼,“公子又来帮先夫人看胭脂?”
这可真够体贴的,人都去世了该办的东西还是一样也不落的置办,这姑娘若是还活着,应该也算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了。
那男子看着她,眉间神sè_qíng绪不显,忽然轻轻说了一句,“她的名字叫叶柠。”
太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难道是自己称呼的不对,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公子是来给叶姑娘看胭脂的?”
男子默不作声的凝视着她半点反应也无的脸,面色终于一点点沉了下来。
太阴刚转过头去看脂粉铺里的几个正在试胭脂的美人,扭头就见一道阴影罩了下来。
她被眼前的人一下子抵在了墙上,一个重重的吻压了上来。
这感觉太过熟悉,太阴一下子愣在那里,牙关一松便感觉他的舌尖侵入进来,卷着她的舌纠缠起来。
明明侵犯的是他,却怎么感觉他的动作就像一只困兽一样在挣扎什么。
她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位好么?
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可真叫她羞愤难当,虽说神不能随意动手,但也万万没有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玷污的道理。
一掌狠狠拍出去,对方却借力化解,转而抓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的墙上。
他从她唇间移开,微微喘-息,清冷无欲的眸子里染了些潋滟的好颜色,眼神却是凉的,“你就忘的这么彻底,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是吗?”
太阴一时怔住了。
他这语气里带了几分束手无策的荒凉,幽怨到让她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抛夫弃子的勾当。
“咱们以前认识?”她知道有些地方不对了,因为身体的记忆骗不了人。
她这具身体明明是认识这个男子的,而且以前必然也同他这样亲密过。
太阴抬头,迷惑不解的望他。
她的表情太纯净,他眼神微暗,再一次吻下来。
太阴瞪大眼睛,这便有些得寸进尺了。
发了狠力将他重重推出去,他一点也没设防,她是动了神力的,推出去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因为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在了对面店铺的雕花窗上,被撞断的窗棂划破他的血肉,他捂着受伤的胳膊,血滴滴答答的从他指缝流了出来。
但他好像浑然不觉得疼,眼睫低垂着似乎在看地面,唇角忽的起了自嘲的笑意。
太阴恍惚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有个同样血淋淋的画面似乎在脑海一闪而过,她想抓住时,已经觅不到踪迹了。
街上人群侧目,天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一把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太阴双眼失焦的摇了摇头,再去看对面时,他早已经不在了。
天机又问了几声,见她没反应,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这下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把血珊瑚送到奇巧阁后,便匆匆回了善见城。
三日后,天机独自下界来取凤冠。
不出所料又在奇巧阁看见了那个男子。
他还是坐在上次的那个位置,不过没有再看什么图样,好似专门是在等她一般。
天机肯定道:“我就知道是你,羌无。”
男子没有抬眼,语气嘲讽的低笑了一声,“现在的后辈都这么无礼吗?”
天机改了语气,直截了当道:“羌无大人,您别再做任何让她恢复记忆的努力了,她绝对不能想起你。”
男子垂眸,嘴角的笑意渐冷,“能告诉我,羲上为什么对她用逆轮回吗?”
天机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和他说,不说却又怕他再去找太阴,只好叹气道:“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您既然都清楚她死前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太阴她……历劫失败了呢?”
男子唇角的笑意僵住了,面色苍白起来,最终凝固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您早就该猜到的不是吗?”天机接着道:“神若执念太重历劫不过,最终便会神力消散坠入下界,再也碰触不到和神界有关的任何东西,羲上用逆轮回抹了她的记忆,强行去除她的执念才勉强留住了她的神魂,你若是……哎……”
“而且一旦用了逆轮回,你知道打破这个术法的后果是什么,它的反噬很厉害,可能人会变傻,变疯……”天机平静的陈述着,“除非她内心足够强大,也许能撑下去。”
烛火摇弋的精致店面里,空气一时静谧,老板并不在,两人就这么面色不愉的对坐着。
男子长久的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起身,“那就让她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