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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猎户提起手里的兔笼子,继续往前走。
陈郄回头跟后面的木行周一行比了个跟着的手势后就跟在后面。
“你会养兔子?”女猎户走了会儿才问道。
陈郄道:“只管它吃,它自己都能养活自己吧?一个月长成窜崽,一窝能生好几只,然后生下来的母兔子又开始生……也没个数了,就是想给兔子们找兔草麻烦。不过兔子吃得杂,能吃的倒不少。”
“家养就这么容易呀?”女猎户笑着道。
陈郄道:“也不容易,兔子喜欢干燥的地方,又怕热,夏日就得多给水,给兔子住的房舍要勤打扫能够通风,要给它多打理身体上的毛,免得长虫得病什么的。冬天倒是不怕冷,可冬天哪来兔儿草给它们吃,一到冬天除了留下下种的兔子,也就不能再养多的了。”
女猎户听得点头,兔子的这些习性这小姑娘倒都知道,就问道:“你家里做毛皮生意的?”
陈郄摇头,“亲娘死得早,亲爹靠不住,之前还算个官宦之家,后来出了点事儿,现在也就个平民了。”
女猎户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这还是平民?你家的架势那也太大了。”
陈郄呸一声吐了嘴里的茅草,“可不是我家的人,我都跟我家老死不相往来了,现在跟着舅舅过日子呢。”
女猎户点头,“噢。你舅舅是个大官儿?”
陈郄又摇头,“得看哪个舅舅了,跟着住这个就是个靠不住的,不然我也不会出门子来做生意。京城里居不易,到处都得大把大把的花钱,日子难过呀。”
女猎户半点不信,“就你带着的人,那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可跟我也没关系啊,”陈郄道,“我就顺带跟着他们做点买卖,谁让是我表哥不是?一个舅舅不靠谱,别的舅舅们还是靠谱的。”
“我表哥,”陈郄一顿,继续道,“就你们那留着那两个,让我拿一万两银子来赎人,我可没银子,就拖了几车东西来,看你们要不要了。”
“带的什么来?”女猎户好奇道。
陈郄伸出了两根手指搓着,“五车棉布,半车盐跟半车糖,还有一车专治风寒的药草,都是实用的东西。”
女猎户点头,“姑娘是个做事体贴的人。”
“大家都为了过日子嘛。”陈郄也没客气,把这赞赏给收了。
女猎户笑了一声,“是不差银子吧。”
陈郄不否认,“只要花的不自己钱,大方一回也没什么。”
女猎户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我姓陈。”
“哟,”换陈郄惊讶了,“我们还是本家呢。”
女猎户扬眉,回头看了陈郄一眼,“是嘛?”
陈郄道:“那姐姐是哪个陈?我是包耳陈。”
女猎户道:“还真是缘分啊,我也那个陈。”
陈郄就有些好奇,“可别真是一家人吧?姐姐祖籍哪的?我那遭瘟的爹别是你哪门亲戚,那可就够倒霉的了。”
女猎户却是没说,转而问道:“你不怕我?”
陈郄拿出帕子擦了擦流汗的脸,“长得好看的姐姐谁怕啊。”
女猎户当陈郄是恭维,“你这话就说得太虚伪啦。”
陈郄却是挺认真的,“我说的漂亮,不是那些男人以为的漂亮。”
女猎户一下子有了兴致,“那是哪种漂亮?”
陈郄道:“我喜欢的,得有力量之美。只脸好看有什么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被人欺负了也只能嘤嘤嘤,一辈子靠着别人,别人有良心这辈子就日子轻松一点,别人没良心了,就跟死了没差别,这种哪算得美人,这种得算废物点心。”
女猎户觉得陈郄这话稀奇,“何又为力量之美?”
陈郄就回道:“能打架,且还能打赢的呗?要真遇到什么事儿,脑子不够用了,好歹还能跑一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活命才是最厉害的。所谓力量,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就是力量。”
女猎户朝前走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之后又稳稳当当的走在小路上,“小姑娘你的想法不错。”
陈郄道:“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敢出来走江湖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