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太没事找事了吧。
“就是去岁的账本,那也在段世子手里吧?”无为道。
陈郄当然没有去岁的账本,去岁的账本早就交给宁西侯世子了,虽然交了也当没交。
但宁西侯世子把这事儿交给了裴大郎来处理,账本也早就在裴大郎手里了,就等着这边三月的对完,再算之前的。
等着有人来告饶,陈郄也没忙着见人,“先晾着吧。”
不把人先吊着让他们自己吓自己一回,她哪能要到实话。
等晾了两日,再见了人,看着这两人的神情,陈郄就知道事情成了。
陈郄让人给两人各自准备了一份笔墨纸砚,“这要说也不知道说到哪年去,你们还是写吧,写得足够清楚,倒也不是不能放你们一家子生路,再给点银子,回家好好过日子就成。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出了名的大方,事情说清楚了,也不是舍不得那点银子的人。”
至于要清楚的是什么,陈郄也没说,就等着他们自己领悟了。
等着再过了三日,又有几人告饶。
陈郄依旧是这般,让人一点一点的写下来,到底一家子和自己的性命是要比银子重要的,且新主人也给了自家足够的保证。
因此,第一批的那两家人,陈郄还特意让人从牢狱里提了出来,关在了别处。
这种效应之下,也不用查往年的账目了,这些个掌柜都是做生意的,最会审时度势,陈郄想要的东西,不过十日,就被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陈郄才高兴了些,然后让人带着就往宁西侯府去了。
在殿试出榜后,还没能从科举的热闹里出来的京城,又起了风波,而宁西侯府又一次出了名儿。
陈郄做事儿向来比较缺德,手里拿着账本,也不悄悄给人送去,反而是叫着一大浪的人,在人家宅子门口等下朝的宁西侯。
当然在等的过程里,一行人嘴里也没闲着,翻开账本就开始念,这些个掌柜的如何敢贪墨主家的银子?
自然是有收买的账房,互相勾兑了,最后还闹出了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嬷嬷来。
也是宁西侯的行踪太好踩点,陈郄派去的人才把这些个念完,宁西侯的马车就到了。
这些人可没打算进宁西侯府去喝茶,按照陈郄的吩咐,将账本一送上,顺带把陈郄的话也带到了,“我们姑娘说了,这十八家抄出来的银子都在衙门里封着,也一并归还贵府。”
简直就是高风亮节啊!
宁西侯翻了翻账本,再一听陈郄让人带的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可等着人全跑了,宁西侯才知道,敢情人家还了他银子,也把这事儿给宣扬出去了!
“人都是傻的?就让人把这些事儿给闹出来了?”宁西侯脸色铁青,砸了茶杯怒骂。陈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生怕他宁西侯府热闹不够多,被人嘲笑不够。
杨管事忙辩驳道:“回老爷,老奴也亲自出门去请了。只奈何那些人并不愿意进府里来说,要动手又怕别人说我们欺负人,心里也愁着,也幸亏老爷回来得早啊!”
“赢了十八间铺子还不满足,可见是个阴险狡诈之人!傅家、冯家!嘿!”宁西侯自觉也不是好欺负的,这笔帐总得讨回来。
骂归骂,这事儿还得先处置了,否则外面的人还不知得如何传宁西侯府的闲话,这一扒拉的账房,全都得撸下来。
就是宁西侯夫人,听到外面传出来的话,面色也难看得吓人,跟着宁西侯一般砸了杯子,“乐嬷嬷,我自问这么多年没有对不起你过!”
乐嬷嬷跪在地上,只哭着求饶,“求夫人救命!”
宁西侯夫人最爱面子不过,对下人也从来都舍得的,但在管理上也严苛,特别是身边的人,越亲近管得就越多,只是哪料得,在如此之下,竟然也有人会钻空子?
如今这事儿如此打脸,还不只打脸,还得跟侯爷如何解释,也是一个问题。
“这事儿白纸黑字的写着,都在侯爷手里捏着,我何德何能保得住你?”宁西侯夫人眼睛一闭,手就搭在了茶几上,“就是你那一大家子,我唯能做的,也不过是选个好点的庄子,勉强保得住他们一条命了。”
这样活生生的威胁,乐嬷嬷心里是发凉的,忍不住道:“夫人,老奴这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自己存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