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是你最爱吃的。”
我筷子夹着刚从火锅里捞出的毛肚,那是她最爱吃的,从我的筷子间落到了她的碗里。
“你吃你自己的,我自己夹。”她嫌我有点太过热情。
我和圆圆能吃到一块,她是重庆人,我爱吃辣,更爱吃火锅。她也是。
所以我们重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约她出来吃**辣的火锅。
火锅一般是三五成群的才能吃出味道,但跟她在一起,却觉得两个人吃更加畅爽。
我喝下杯中的酒,对她说:“你还记得吗?咱们俩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
“记得,北京遇上西雅图。”
“是啊,那次见你哭的稀里哗啦的,还不怎么理解。”
我喝下杯中的酒。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理解了?”她笑笑的问,样子像在挑我话里的刺儿。
“他也许不会带我去做游艇,吃法餐。但是他可以每天早晨都为我跑几条街,去买我最爱吃的豆浆油条。”
我不紧不慢,缓缓说出那电影里的台词。
她看了我两秒,低下头,沉默的吃着碗里的菜。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我买的豆浆油条只能自己吃了。”我接着说。
“我最爱的又不是豆浆油条。”
“我知道,所以我才带你来吃火锅嘛。”我咧嘴一笑。
吃完去看电影吧,她说,她是个电影迷,非常喜欢看电影。我也是。
这段日子里,几乎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只要她有空,总会和我一起出来。
我们几乎吃遍了市里叫得上名字的火锅店,几乎有电影院里每场电影的票根。
好玩的游乐场......特色的小吃街......时常有我们的身影。
我觉得比我们在一起时还要快乐。
我的**与不甘心,不让我止步于此,我试图朝那警戒线展开攻势。
“等会儿我和朋友聚会,去ktv,一起吧。”
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她翻动着铁板上切得薄薄的烤肉片,初现贤惠的样子。
听完我真挚诚恳的邀请,她想了想......
“不了吧......”
“为什么?大家一起也挺好玩的。”
“有认识的人吗?”她问,她总是怕遇见同学,或许她并不想让同学误会我与她之间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没有,有的也是我认识你不认识的人。”我说。
她打消了顾虑,答应说要和我一起去。
场间的人玩闹着,她玩得也开心,我唱了两首暗示的歌,放下麦,就跑去找她玩骰子了。
她酒量差的很,没喝几杯,就已经晕晕乎乎了。把头靠在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的肩膀,双手挽着人家。
我过去,跟那女孩说:“让我来吧。”
不知她是不是真的醉了,她意识看起来还蛮清醒,却又不抗拒靠在我身上的这种行为。
我暗自窃喜,以为这是迈向成功的一大步。
她依旧双手挽着我的手臂,直到这场派对结束。
送走朋友们,我和她最后才上了的士。
我在出租车上,她依旧依靠在我肩头,我左手靠近她的右手,手指从她指缝里钻进去。
我握住了她的手,用十指紧扣的方式,她没有抗拒,我开心极了。
我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心跳,和她手掌间的温度。上一次已经是几年前电影散场的夜晚,我在那个夜晚回程的出租车上向她表白。
如今也是个夜晚,又是双手牵到一起的时刻,还是回程的出租车上。
场景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我以为这是老天安排我告白复原的昭示。
我调整呼吸,鼓起勇气,对她说:“圆圆,我有事要跟你说。”
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不要说。”她似乎知道我将要说的话,试图制止。
“我还没说我要讲什么。”
“总之不要说”我的话都把她说得清醒了,她从我肩头离开,坐的板正。
我没在车上开口,等她回到家后,我短信问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吧?”
“我们只是朋友。”她说。
“你知道的,我不想做什么朋友,难道我跟你接触的方式像是要做朋友的样子吗?”我字里行间都显得有些激动起来。
“我们之间就只能是朋友......”她坚持着。
我没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