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心的在园中玩了会儿,见假山上两方帕子一齐挥,有亮蓝也有杏黄,不由的展颜而笑。
她很放心的回到了正院。
贾嫆和贾妍已经在平阳侯夫人房中等着她了,见她进来,贾嫆眼中冒火,“你可算回来了!祖母,表姑母,可以问问她,她是不是拿着树枝打伤了蓝妈妈洪妈妈?”
贾妍本就厌恶白玉茗,今天在玉泉王面前出了丑,更是恨白玉茗入骨,哭哭啼啼的道:“白七姑娘是表姑母的女儿,我不问着别人,就只敢请教表姑母了。她欺负我们姐妹两个的嬷嬷,不就是打我们的脸么?表姑母,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她自作主张啊?”
沈氏忙道:“妍儿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指使小七欺负府上的嬷嬷呢。”
平阳侯夫人心中不快,淡淡的道:“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的作甚。”
贾妍暗暗咬牙,抽泣的道:“祖母,虽说我爹爹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也一样是您的孙女啊,您不能不疼我……”
平阳侯夫人气得脸煞白。
贾妍这话,好像平阳侯夫人不是她亲祖母,便刻薄了她似的。
沈氏一心要和平阳侯府结亲,自然不愿让平阳侯夫人为难,忙打圆场,“嫆儿,妍儿,你们只管放心,我这做母亲的不护短,定让小七给你俩一个交待。”
贾妍也不哭了,扔下抹眼泪的帕子叫道:“表姑母,我这没有亲祖母撑腰的女孩儿并不敢提什么苛刻的要求,只是白七姑娘打了人,总要要赔礼道歉吧?”
贾嫆冷笑道:“是啊,我们平阳侯府虽不富裕,也不差那些治病养伤的医药使费,就不让白七姑娘赔钱了。不过,人活一口气,白七姑娘必须到嬷嬷房里赔礼道歉!”
贾家这姐妹俩恶狠狠瞪着白玉茗,笑容得意,眼神狠毒。
贾妍挥挥手,“来人,把白七姑娘请到蓝妈妈房里!”
两个健壮婆子应声过来,就要来拉白玉茗。
白玉茗方才在外面拿着树枝直接抽这些婆子们,现在却老老实实的不作任何反抗,任由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她。
贾妍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栽了,这个庶出的白七姑娘没有亲娘撑腰,到底还是栽在平阳侯府了!平阳侯夫人气坏了,沈氏不替白玉茗出头,此时此刻收拾白玉茗,看看还有谁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到了蓝妈妈房里,猜猜我会怎么收拾你?”贾妍凑近白玉茗,不怀好意的问道。
“怎么收拾呀。”白玉茗咧开小嘴笑,露出一口如编贝般洁白可爱的牙齿。
白玉茗越是笑得讨喜,贾妍越是怒火中烧,厉声道:“我会让你向蓝妈妈磕头赔罪!蓝妈妈只是我平阳侯府养的一条狗罢了,那也比你高贵。白玉茗,你等着受辱吧!”
贾嫆声音比贾妍更高,“你害了我爹娘,害了我七哥,还敢打我的嬷嬷,今天姑娘我不把你折磨够了,绝不放你离开平阳侯府……”
“玉泉王殿下到----”
“侯爷到----”
外面高声通报的声音传进室宇,贾嫆、贾妍同时呆住了。
玉泉王殿下怎会平白无故来这里?昨天不是拜过寿了么?到平阳侯府有事也应该是找老侯爷的,到侯夫人这里有什么必要?
这姐妹两个和胡氏一样没什么学问,也没有应变的才华,玉泉王赵戫和平阳侯都进来了,她俩也没想到赶紧命令婆子放开白玉茗。而这两个婆子也是蠢货,只知道贾嫆、贾妍许了她们厚赏,舍不得放开白玉茗,一直抓得紧紧的。
赵戫一进来便看到两个粗俗的婆子抓着白玉茗,白玉茗聪慧过人,身材却柔弱单薄,被两个健壮中年妇人抓着,更显得楚楚可怜。
赵戫登时大怒,“老侯爷,白七姑娘来者是客,贵府这般折辱于她,岂是待客之道!”
平阳侯被赵戫一路催着紧赶慢赶的来了,一进门便遇到了这种尴尬事,老脸通红,一记窝心脚冲婆子踹过去,婆子一声闷哼,壮壮的身子栽倒在地。
平阳侯又是一脚冲另外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婆子踹过去,这个婆子更惨,“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前胸尽被染红。
平阳侯这是怒了。
屋里的婆子婢女吓得纷纷跪倒,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贾嫆心突突直跳,贾妍腿脚酸软,站立不稳,歪在了贾嫆身上。
贾嫆已经吓得僵住了,贾妍靠在她身上,她只管一动不动,跟具石像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为告诉本侯,这是怎么回事?”平阳侯怒吼。
平阳侯夫人心中有气,板着脸不答话,沈氏很是茫然,见平阳侯怒了,忙陪起笑脸,“姨父,是这样的,方才嫆儿和妍儿说,她俩的嬷嬷被我家小七给打了,所以要小七给她俩的嬷嬷赔罪,要带到嬷嬷房里去……”
“胡闹,胡闹!”平阳侯鼻子差点没冒了烟儿,“外甥女啊,你女儿上门是客,平阳侯府怎么可能如此这般对待她?”
沈氏也没有应变之才,这会儿头晕脑胀不知该如何掩饰了,一着急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