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车又是逛街还忙活了那么大半天,感觉自己身上都馊了。
空间里有跟招待所同款的床单被套,这花色似乎一直深受集体宿舍青睐,几十年屹立不倒,只是质量上进步许多。
她放洗衣机了洗过烘干,自己重新套了一条薄薄的蚕丝被,又拿了一床崭新的棉被出来做垫,把招待所原来那床一裹就丢床底下了。
睡在软乎乎的新棉被上,那叫一个舒服,宋恩礼摇着把玉骨团扇直打瞌睡,连啥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睡觉,阿呜就乖顺在她床边趴着,看似休息,实际帮她警觉着外面过道的动静……
话说军官宿舍楼那边,萧和平刚进院就被才下班的盛利给拦住。
“老萧,来来来。”盛利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回屋。
“干啥?”
“叫你当然是有事要跟你说。”
萧和平不习惯被除他媳妇以外的人拽胳膊,丢开他的手,“啥事?”
“哎呀你这咋这么磨叽,还想不想要媳妇了。”盛利一巴掌拍他肩头,关上门后鬼鬼祟祟的从兜里摸出一只四公分左右的四方牛皮小纸袋,瘪瘪的,上面印着红色图案,还有醒目的“避·孕套”三个字,和一小串英文字母。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爬窗
再没见识也能猜到这是啥东西。
萧和平不接,目光挺嫌弃的在他手上扫过,“我要这玩意儿干啥?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别介,你听我跟你说,你别看这东西不起眼,我可是废了好大功夫才给你搞到的,有了保险套生活更保险,不然到时候你媳妇一怀上,前前后后得有几个月不让你碰,那家伙能憋死你,哥们儿当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盛利这番话可以说是推心置腹的推心置腹,顶着风险的,但问题是萧和平压根没听进去,面无表情的杵在那儿,“我不要。”
“为啥?”
“太小。”
“……”盛利突然不想跟他继续说话。
虽说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谁还没看过谁啊,可也没这么臭显摆的……
正好,他不想说话,萧和平还不想理他,他得去弄点好吃给他媳妇送去。
萧和平开门欲走,盛利眼疾手快把保险套塞他口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收着收着,别浪费哥们儿一片情谊,记得每次用过洗干净搁滑石粉里放好,不然下回就用不了了。”
“你咋那么烦人。”话虽这么说着,但萧和平到底也没把保险套还给盛利,不过他也没打算用。
因为被盛利这么一闹,他突然起了个心思。
与其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媳妇会离开,倒不如生个娃把她拴住,要是一个拴不住就俩,仨,四,直到她再也走不了为止……
萧和平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顿时心里踏实许多,于是更加热切的期盼结婚申请快点审批下来。
他觉得应该去催催政委。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申请报告明明今天才刚递交。
他傻笑了一下又掉头上楼,媳妇新买的皮鞋踩着台阶步伐格外轻快,满脸的春风得意。
萧和平上楼,陈大梅正好下楼撞见,进到公共厨房就对众人道:“要说这快成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我随军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萧副团像今儿这么高兴过。”
“可不是咋地,以前老绷着个脸进进出出,我瞧着都害怕。”
“净搞些资本主义做派,把谈恋爱看得比天大,不像话,当年我结婚那时候我们家老高可正经多了,从来连手都不牵我的……”郑艳丽一个人小声嘀咕着,刚搬了煤球的手随便在水龙头下打个湿,直接就伸过去做贴饼子,黄澄澄的面霎时被揉的发灰。
几个军嫂心里暗笑:老高哪儿是正经,分明是看不上你吧,他对那几个文艺女兵可热情着呢。
不过她们跟郑艳丽没有共同语言,只听不接。
宋恩礼送她们的酱油肉少说也有一斤多,起码顶两三个月的供应,所以谁也没吝啬,每个人的案板上都有一块两指左右的肉块,有些人甚至更多。
如果一个人有也就算了,这么多人都有,郑艳丽以为部队啥时候发福利把她给漏了,忙丢下手上的活,把双手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揩了揩,愤懑的凑到其中一人身旁,“美芳你们哪儿来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