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月见她没心思取出翡翠耳环,连忙动手拿起放在她身边的小袋子,将一对鹅黄色翡翠耳环取出来,三两下扎进了她的耳洞里。
司佳欣一把捂住掉上翡翠耳环的耳朵,哀叫,“我不能戴这些东西的,会过敏!”
周蓉月拍打了她捂住耳朵的手,“手拿开!这耳环跟你皮肤真配!瞧瞧这镂空花朵真是美……”
“我取下来好不好?我耳朵会过敏的……”话说,她还打算先满足一下周蓉月的购物欲,时后打算来商场退货的,好浪费!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怎么会过敏!又不是地摊上几块钱的东西,不会过敏的!”
司佳欣羞涩的低下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戴的都是几块钱的东西……”
“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了!只有那些地摊货戴上了会过敏!翡翠跟珠宝都不会过敏的!”周蓉月没好气拉下司佳欣捂住耳朵的手。
司佳欣吐了吐舌头,“呵呵,我不知道,反正以前一戴就过敏,我就一直让耳洞空着了。”
“放心吧,不会过敏的,你戴两天看看就知道了。”
“哦,好吧,我戴几天看看。”
“嗯,吃沙拉吧,吃完了再去逛一圈,然后回家吃晚饭。”
“好耶!”
周蓉月一时失笑,“你这孩子一提到吃就开心,也没一点心机!”
司佳欣一边给嘴里塞着沙拉,一边问,“什么心机呀?”
周蓉月缓缓道,“比如找亦霖多要点钱存着,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司佳欣一愣,不明白周蓉月的意思,痴痴看着周蓉月等待她的解说。
第一次,周蓉月放下所有的顾忌给司佳欣提起醒来,“我不是亦霖的亲母亲,他跟何依依那点事你也知道,我看亦霖这孩子有点死心眼。”
“哦……”
周蓉月担忧的看着司佳欣,“我跟亦霖的爸都老了,谁也担保不了你跟亦霖的以后,你得为你跟孩子做好打算。”
猛然间,司佳欣吓得差点滚到椅子下面,周蓉月的意思是让她在楚家多捞点,别让何依依跟楚亦霖让自己净身出户么?
“阿姨,您……您怎么今天跟我说这些话?”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人老了看得多了,也容易替他人着想了吧。”周蓉月朝窗外来来往往的贵妇看了看,“以前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懂。”
司佳欣被周蓉月这副沧桑的模样整出了好奇心,连忙问,“您自己有过孩子吗?”
周蓉月望着窗外沉默了会,声音悲凉,“有没有都不重要,反正是找不回了。”
司佳欣,“为什么找不回呀?”
“因为我不懂事,做什么不顾后果,伤害了别人。好了,不说了。”周蓉月收回眼神也跟着司佳欣吃起面前的沙拉。
司佳欣朝她看了看,小心翼翼道,“我看得出来你最近心情不好,好像在想什么事什么人。”
周蓉月低着头没说话,停下了拌沙拉的动作。
司佳欣,“我觉得吧,人的一生很短暂,有遗憾就尽可能的找回来,不然等死的那一天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连死都咽不下那口气。”
沉默的周蓉月震惊的看着总是大大咧咧的司佳欣,被她的话击中了心脏,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司佳欣坦诚的看着周蓉月的眼睛,“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的孩子有什么误会,但是天下没有不爱自己父母的儿女,也没有不爱自己女儿的父母,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没有什么比亲人更值得拥有的。”
周蓉月就那样震惊的看着司佳欣,听着她如流水般的诉说。
“就像我吧,虽然我爸一次次伤害我,但是我从不恨他,因为我理解他,我知道这二十年来他经历着什么,我还是为了我爸牺牲了我自己的幸福。”
周蓉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母亲呢?”
司佳欣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我不知道,反正从出生就没见过她,她是我跟我爸之间的死穴,我从来不打听她叫什么她在哪里。”
突然间,周蓉月像被雷劈了一般,惊恐的看着抬着头看着天花板的司佳欣,心里升起一个可怕又激动的猜测。
她记得她还不知道司佳欣的父亲叫什么,伴着心里的惊慌,周蓉月小心翼翼问,“你爸叫什么?”
店里的冷气很足,让燥热的客人都吹得心神爽凉,周蓉月头脑发热的屏住呼吸看着司佳欣咽下嘴里的水果沙拉,等待她的答案。
“我爸呀?”司佳欣吧啦了口沙拉,心不在焉着,“我爸很平凡,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我好像一个多月没见我爸了呢!”
周蓉月紧紧盯着司佳欣,心里那股猜测越发猛烈。
“阿姨,要不你一会跟公公先回家吧!”
“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家看我爸呀!你不知道,我们以前是s市的,我妈跑后我跟我爸被人笑话,我爸就带着我来了a市,呵呵……”
司佳欣没心没肺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说出的s市让对面的周蓉月更加提心吊胆。
“所以,在a市我跟我爸就彼此一个亲人,我不能继续当不孝女了哈,我一会回家看看他,听说他改邪归正了呢!不赌了,开了一小饭馆。”
周蓉月机械般道,“嗯,挺好。”
“是呀!所以说起来我也得感谢楚亦霖,虽然我们的婚姻是交易,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的爸爸,等我离开楚家了也不至于没依靠!”
周蓉月心慌意乱,很想追问司佳欣的父亲叫什么,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