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都念着要中举呢,你这回光宗耀祖,也算是圆了你爹这个心愿了。不过既然你有这个安排,那咱们就往后头推一推,我也得托人跟你七爷爷他们说一声,也免得他们空等。”
陆二郎笑了笑,点头应了。
中举这样的大喜事,中午家里杀鸡宰鸭,还买了各样的肉蛋,好好庆祝了一顿。
午饭吃的时间久,等收拾完,时间已经到半下午了。江知府那边设宴,几个同窗都被邀请了过去,眼看时间不早,陆二郎不想让人等,也害怕下午家里要来人,他留在家里也是麻烦,就换了身正式些的衣裳,躲着人出门去了。
前脚他才走,后脚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人,果然一bō_bō过来了。
先来的,不仅有府城一些乡绅、举人,竟然还有一些官员送礼过来。
陆二郎虽只是中举人,但林阳道第二名的名次,压了不知多少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一个进士是跑不掉了。
况且他还年纪轻轻,尚未及弱冠之年,以后入了官场,前程大着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会有多大的造化呢,这时候弄好关系,总归是没错的,没看到江知府现在都开始设宴拉拢人了嘛。
见到这些人送的礼物,有真金白银、上百亩成片的好田地、也有几进的大院子……即便早被陆二郎提前打过招呼,齐氏宝如还是有些心惊。
婆媳俩心道科举还真是神奇,怪不得那么多人考了一辈子都要继续往上考,瞧瞧这些东西,要他们还是平头百姓,真是想都不敢想的。
两人照着陆二郎细细交代过的,不熟悉的一概委婉拒绝。即便是熟悉的,也只挑一些陆二郎嘱咐过的意思意思收一些薄礼,再多的就不行了。
他们家不缺银子,这些礼一旦收下了,以后就都是人情,银子好还,人情可不好还。
齐氏也深知这个道理,因此一直仔细看着,生怕出了纰漏。
等把这些人送走,左右四邻也都上门来了。
邻居们多是来恭喜的,齐氏心里高兴,见这些人上门,和宝如三妮儿一块儿,从屋里拉了几套桌椅出来放在院子里,又准备了瓜果点心什么的,放在院子里和他们一块闲聊。
当然,也有那不长眼的,自以为与陆家相熟,坐了没一会儿,就自以为跟齐氏成了亲近的老姐妹,拉着齐氏的手,当着宝如的面就开始提给陆二郎纳妾的事。
这个说:“二郎这么有本事,屋子里没伺候的人可不行,还是得添几个小的。”
那个说:“您家以后可不得了,陆二郎这样有能耐的人,怎么也得多生几个儿子才行,现下家里只有一个甜甜,哪能够啊,还是要纳几个妾,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还有人说:“宝如现下是举人娘子了,就得找几个屋里伺候的,也省得整日劳累……”
齐氏沉着脸听完,越往下听脸越黑。
等这些人说的差不多了,黑着脸道:“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正经人家哪有纳妾的,我们陆家不兴这一套,有我在一天,老陆家就不可能有迎小妖精进门的一天。别看二郎中了举,我是他娘,他就得听我的,敢纳妾,我非扒了他的皮……”
说完,半点客气不讲,直接把那几个不长眼的轰出去了。
笑话,她现在对宝如,那就是当亲女儿来疼的。
这么贤惠又有福气的媳妇儿,家里日子也一日日越来越好,添些小的进来,除了让夫妻不和睦、让家里生乱,能有什么好处。这些怂恿纳妾的,都是看不得他们陆家过好日子的。
其他人见齐氏这个态度,有些本身就不赞成纳妾的,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是附和齐氏的话。也有心里有这个主意,准备把亲戚家的女儿牵线过来的,毕竟陆二郎条件可不是一般的好,这回也闭口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宝如在一旁坐着听着,面上依旧笑着,根本没受影响。
这种情况她早就猜到,也没什么好防的,陆二郎要真有那个心思,她就算防的再死,迟早会有小花小草上门。她跟相公做夫妻虽不久,却十分信任陆二郎,相信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就算……就算真有那一天,宝如仔细想过,她有手艺,家里的田产房产铺子也全都在她名下,养活自己和儿女不成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就一拍两散,反正她是不会受那种王八气的,要是看到陆二郎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提刀把俩人砍死。
她现在,可不是软柿子。
婆媳俩都是一样彪悍的想法,受了这些八婆影响,晚上陆二郎赴宴回来,就发现这俩人对自己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陆二郎简直一脸懵逼,摸摸鼻子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齐氏、又看了看宝如,俩人虽然一言不发,却硬生生有一种彪形大汉的气场。
不敢惹不敢惹。
“娘,宝如,你们这是干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
陆二郎眉心跳跳,忙问了一句。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