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着,那样屈膝的下跪磕头赔罪?
这都要怪孙夫人。都是她的错。
孙夫人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门口停着的马车上面拉。
孙夫人生的身子骨单薄,风稍微大一点都能吹跑了一般。但是现在拉着孙映萱的胳膊力气很大,孙映萱竟然都没能挣脱掉。
只能被她拉到了马车上坐好,听她叫车夫上车。
一路上自然免不了各种埋怨孙夫人。但孙夫人只恍若未闻,闭着双眼,拨着手里的念珠。
等马车到了家,孙夫人又拉着孙映萱下马车。吩咐丫鬟带了二姑娘和三公子下去,然后就一路拉着孙映萱到灵堂去。
灵堂里面早就白晃晃的一片。有个小厮正跪在火盆前面烧纸,还有其他几个丫鬟小厮在忙碌着。看到孙夫人和孙映萱进来,赶忙的对她们行礼。
孙夫人叫他们都下去,然后转头,目光盯着孙映萱,沉声的喝道:“跪下。”
第68章 歪理歪说
刚刚在永昌伯府到时候孙映萱才被迫下跪过一次,所以现在她的内心是十分抗拒下跪这件事的。就没有跪,只倔强的站着不动。
虽然孙夫人原本是个柔弱怕事的性子,但这会儿也忍不住,扬手就要来扇她巴掌。
不过被孙映萱给握住了胳膊。
刚刚在永昌伯府的时候事出突然,她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孙夫人给扇了一巴掌。但这会儿她有了防备,孙夫人自然扇她不着。
“你打我?”孙映萱看着她,面上神情隐隐有些狰狞,“你竟然打我?”
孙夫人以前从来没有碰过孙映萱一根手指头,跟她说话的时候都很少高声。总觉得当年是自己不好,做了孙兴平的外室,连累孙映萱的身份一直不被孙家人承认,跟着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不过这会儿孙夫人显然是气的狠了,也实在是寒心透了,连多年礼佛修炼出来的平和心态都没有了。
“我打你如何了?我身为你的母亲,难道还打不得你?”
孙映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孙夫人身子原本就柔弱,现在激动之下,被她这样用力的甩开胳膊,身子一时没有站稳,跌跌撞撞的碰到了旁边的供桌。
供桌上放了一对白蜡烛,还有一只三足香炉,里面插了三根线香。香头时明时灭的亮着,有灰青色的烟雾袅袅向上。地上放了一只铜盆,里面是燃尽的纸钱灰烬。
这一切都在提醒她孙兴平已经死了的事。
孙夫人忽然就落下泪来。
孙映萱听到她的哭声,回头看她。
虽然她现在在为自己的父亲披麻戴孝,但目光凉凉的,面上连半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孙夫人哭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看孙映萱,目光望着面前黑色的棺木,轻声的说道:“你父亲昨儿晚上从永昌伯府吃完喜酒回来,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忽然暴毙。我原本也以为这件事肯定跟永昌伯府有关,直至先前我醒过来,我的丫鬟从厨房拿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喂给我喝,无意中提起昨儿晚上你让厨房里的人将一碗秋葵蒸熟,研碎成糊拿给你吃。旁人不知,但我如何会不知?你一吃秋葵就会浑身长红疹子,百试百灵的。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以前从来不碰秋葵,怎么昨晚好好儿的会要吃这个?而你父亲更甚,在云州的时候吃过一次秋葵,当即就晕倒了。若非当时咱们家旁边就是医馆,立刻请了大夫过来诊治用药,他当时就死了。大夫也说让他往后再不能碰秋葵。这件事你是明明白白知道的。”
她转过头来看孙映萱。就见孙映萱一张脸阴沉着,看着她的目光一点温度都没有。
仿似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是她的生身母亲,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孙夫人见了,只觉心如刀绞。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孙夫人的眼泪水如滚珠般,沿着脸颊一串串滚落下来,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你以前明明是个很好的姑娘。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的心狠手辣?前几年连姜姑娘那样的好人你都忍心加害。她在云州和甘州的时候都帮了我们很多,若没有她,我们娘儿两个也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现在你更加的不知收敛,连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也,也......”
孙夫人扑倒在棺木上,哭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孙映萱看着她伤心欲绝,依然一点都无动于衷,甚至还冷漠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待孙夫人回答,她就冷笑一声:“我觉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若一直像你一样的懦弱怕事,什么事都不敢去争,你以为你现在能是孙夫人?还只是个卑贱外室。而我也只是个低贱的外室女。”
对上孙夫人震惊的目光,她下巴扬了起来,不屑的说道:“非但你的孙夫人位置是我给你挣来的,就是父亲这个京卫指挥使司镇抚的官位也是我给他弄来的。若没有我,你们能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