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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果是我的老铁,过命的兄。
那年我大学刚毕业,去一家宾馆应聘。本以为凭着自己是个退伍兵,还上了大学,学的又是人力资源管理,应聘个经理没问题,可惜没有一点工作经验,人家不要,最后看我形象还可以,让我做了总台服务生,享受领班待遇,也罢,只好认了。
小果跟我同时应聘,他做的是递理部组长,也就是传菜的。公司分宿舍,我和小果在一个房间内。没到几天,我俩就混熟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东北大汉,比我还高半头,年长我一岁。他的酒量比我还好,下班的时候,手里总提溜两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这时候,我们的宿舍是最热闹的,一帮平时见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围拢过来,酒店嘛,整俩菜还不是小事,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个妹,叫小燕,长的那叫一个水灵。东北女孩皮肤就是好,白里透红,一捏就滴出水来。可惜脾气不太好,啥事不顺眼了,张嘴就骂,搞的没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个不怕死的同事,没事老撩小燕。那是个看包厢的服务员,也是本地的地痞,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么,我们也拿他当傻子,懒得理他。本来大家还相安无事,却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厮偷占小燕的便宜,冲突立即发生了。
小果是个火暴脾气,当时就给了那小子一拳,那厮还想还手,被小果摁在地上一顿猛擂,要不是被我拉开,那小子早废了。事情当然没有完,几天后那厮叫了一群人,托人稍信叫小果出去谈谈。一看这情况,平时跟我们一起喝酒的那几个都跑得不知踪影。小果到白案抽了一把刀,咬着牙出去了。
我连忙追了上去。酒店对面是一家医院的后门,里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时很少有人来着。那个被打的家伙领着二三十个烂仔拿着家伙在那等小果。我先让小果别冲动,然后走过去对那个鼻青脸肿的同事说情。
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我家也在这个城市。大家平时没事玩耍的时候,同事们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给他们看,知道我手底下有两下子,也蛮尊敬的。我以为自己说情可以说的通,没想到那厮死活不干,仗着自己人多冲我喊道:“石头,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得,没谈拢。谈不拢就不谈了,直接动手!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动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个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补上一脚骂道:“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哼哼唧唧的冲我问道:“石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冲他吐了口吐沫,骂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单挑,叫一帮人来想仗人多啊?
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
那帮人这才反应过来,喳喳呼呼的冲了上来。小果早就按捺不住了,扬着大刀飞奔而来,见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家伙,刚出来的时候我别了根棍子在背后,现在抽出来使的相当顺手。
这个会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那帮烂仔一上来就受挫,顿时被我们冲散了,平时也就是酒肉关系,谁会为你搏命?不到一刻钟,躺在地上的那厮身边就剩我和小果了,其他人都跑得连影都看不见了。
这事以挨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摆了一桌赔罪为完结。喝酒那天,那帮鼻子长的家伙又出现了,纷纷说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没办法帮忙,脸上赔着笑,我和小果轻蔑的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彼此对视的时候才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从那种目光中,你才可以领悟什么是真正的友情,什么叫做真正的兄!
小果没有文化,三年级还没毕业。嘴却相当会说话,去我家几次,把我妈哄的十分舒坦。小果后来跟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去你家吗?老妈的水饺做的太地道了!”
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我妈给他做了一顿水饺吃,这在我们北方,是接待贵宾的礼遇。小果无父无母,和妹妹从小就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这几年才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投奔自己的叔叔。
我妈是个菩萨心,听说小果的身世后拿他当儿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没人的时候都喊我妈叫“老妈”,喜得我妈有一阵子没见他就猛追着我问:“小果呢?叫他来吃饺子啊!”那模样比我还要关心。
老妈去世的时候,小果上供品四干四鲜、七盘八碟,在北方,这是亲生儿子的孝供。老妈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时和我一起去饭店吃饺子,一端上来,眼睛立马红了:“要是老妈在——”搞得我也是陪着他一起唏嘘。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个发廊妹,叫依依。长的不很漂亮,身材却好到爆。开始我以为她对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被小果拿来喝酒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没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飘忽不定,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我最不愿在她身上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yù_wàng,赤裸裸的xìng_àiyù_wàng。勾义嫂是江湖大忌,给我一千万美金我都不屑做这种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离。
我曾经问过小果,为什么要找一个发廊女?小果笑着对我说:“玩呗,而且她不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