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太太,请您冷静一点。”应星来神色冷淡。
“老婆,你别气,情况好像不对,你先冷静一下。”饶父安抚着妻子,“妮妮不像讨厌那孩子……”
“冷静什么冷静!那个小贱货把咱们女儿从楼梯上推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不都是因为她!”饶母吼道,她看上去有些失控。
应星来:“饶宝妮不是席软软推下楼的。”他很平静。饶母哭成了泪人,饶父心里虽然难过,但尚且还保留有一丝理智。
气氛有些沉重:“同学,人证都摆在眼前了……我们。”
应星来:“人证不能说谎?你们不信我们的话,总该信饶宝妮本人吧?”
“你,你说什么?”饶母有些颤抖。
应星来侧过身,“软软,你亲自问饶同学吧。”席软软已经红了眼眶。
“妮妮……”她咽了咽有些哽咽的喉咙,“那天推你下楼的,是我吗?”
她问完,房间立刻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床.上的女生那里。
半晌,她动作缓慢,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应星来把视线重新转回到饶父饶母身上。
饶母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要不是饶父及时扶住她,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坐在了地上。
“怎,怎么会?怎么会不是……?”
“为什么是?”应星来原封不动的将问题问回去,“席软软个性温和,她的确跟你家女儿认识,但彼此没有任何矛盾。”
“作为家长,自己的孩子受伤,心急如焚都可以理解,但你们没有考虑过这次的事对席软软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她将在学校莫名被蒙上了一层坏校内.斗.殴和坏学生的骂名。你们说要怎么算?”应星来居然质问起饶宝妮的父母来。
饶母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在她看来这次的凶手就该是席软软啊,现在突然被证实不是。
她也忽然想起来在办公室时她对女孩儿的撕扯和打骂……心中不由得有些发凉。
饶父吸了口气,认真的对席软软说了句‘对不起’。
躺卧在床的女生听完应星来的一番话后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她很疼,而且还不能说话,所以没有办法帮席软软洗清冤屈;尤其是听说母亲为了她去学校打骂过席软软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席软软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帮她擦了眼泪。
她不圣母,在受了这么大委屈的情况之下,她没办法当着饶家夫妇的面安慰它;也说不出自己没事让饶宝妮放心的话。
所以席软软什么也没说。
应星来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倔强,所以当下并没有逼她礼貌的回应饶父的道歉。
“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探望饶同学,并没有强迫饶太太到学校说明真相和道歉的意思,但作为父母你们有义务和责任知道真相并且负责。”他平日里话那么少的一个人,今天为了席软软也义正言辞的讲起大道理来。
“校方虽然有意的将消息压下来但学生之间还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了。我们希望饶宝妮同学康复后,饶先生和饶太太能亲自去跟校长说清楚原委,不要让一个小女孩莫名背上不属于她的污点。”
饶父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是我们,我们错了,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就一味听信谗言,等妮妮康复了,我们一定亲自去学校道歉。”
得到了饶父的保证,应星来这一趟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他点点头,不卑不亢礼貌的道了句谢。
从医院出来以后,他让王叔开车送席软软回家。席软软依旧要求在林耘路口放她下车,王叔说好。
送她离开后应星来还是没有回家。“我爸妈在哪?”
王叔回答:“太太说今天局里有个会,她跟先生都晚一点才能回来。”
“那先不回家了。”应星来平静的看向窗外夜幕降临变得昏蓝的天空。
“送我去凯奇饭店。”
王叔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男生五官精致,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样子了,他环胸倚着身,墨黑的瞳孔不带一丝温度的瞥向窗外。
凯奇饭店位于清河市与隔壁桐市的交界点。但不同于寻常的交界点那样冷清,相反这里还是闹市,两市接壤,宽大的马路两侧都是精美的商铺。
应星来依旧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
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姐一脸微笑:“您好欢迎光临凯奇饭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应星来抽出他钱夹里的一张紫卡,“劳烦帮我通报你们老板一声,我在三十五层等他。”
接待小姐一见那卡立刻认出来,依旧洋溢着标准的八齿微笑说好的,“我这就让服务生带您上去,马上通报老板。”
应星来颔首说了句谢谢。
他在三十五层的高级套房里没等多久,寸头的男生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老应!”他还喘着气,不过眼里都是高兴。“什么时候过来的?找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