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黑牢外有个场院,是给犯人放风用的。出了院大门顺巷子路不远一拐就是长安城的大街。
柳嬷嬷在石室门外插上了门栓。
她又急急跑到走廊尽头,撑着廊口向外一瞧,圆子与府兵已撤出了院大门,院里七零八落几名倒地的狱卒。
这边秦珏透过门上的透气窗知道婆子已不在门边守着,抬脚踹了牢头的屁股,“钥匙呢?”
牢头心惊胆战地应承着从裤腰上解下一串钥匙,捡找起来。
这诏狱所有牢门暗室的钥匙,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平时只要腰里一摸,想哪个是哪个。
可今天这一惊二吓的,早没了往日的直觉,挑一个错一个,心里那个急啊!刚躲过疯婆子,又与这位阎罗关在一间屋子里,时时刻刻小命不保啊!
怎奈越急手越抖得厉害,连钥匙串都拿不稳了,脱手掉了两次。第三次钥匙串掉在地上的同时,自己也被秦珏踹了个四仰八叉!
跪在旁边的狱卒,眼尖瞅准了一枚钥匙,举起来邀功请赏,“爷!就是这枚!”
秦珏更是气得要杀人,“娘希匹,还不快去开门!”狱卒连滚带爬摸到门边,一只手通过小气窗伸出去开锁。
啊...!随着这狱卒撕天裂地的惨嚎,缩回来的手被一枚柳叶飞刀贯穿!
柳嬷嬷在走廊尽头扬声喝道:“有胆的且再伸手出来!”
受伤狱卒早被同伴拉到墙角,大家抱团蜷缩,以行动向秦珏表示,认栽吧!
秦珏心快气炸了,上去对他们就是一阵爆踢。“废物!废物!”
柳嬷嬷喊完却没有再多作逗留,直奔大门口去与圆子他们汇合。
院外有他们骑来的十匹好马,她冲出院门领头跳上马背,率众人重鞭催马,以一路无人可当的气势,向城门疾驰。
城里巡城与守城门的戍卫军只觉得一阵旋风卷过,还没反应过味儿,人和马已远远出城了。
胡管家在高高府墙上遥遥望见柳嬷嬷的人马,急声命令,开府门!
朱雀大门轰隆隆地开了个口子,柳嬷嬷等连人带马跃了进来。这在平时是犯上不敬之罪,如今的情势哪还顾得这些。
镇国公府的外院早已站满焦急地府兵和仆人。
他们看见妆容依然丑丑的小姐被扶下马,虽满身血垢但安然无恙,心里都松了口气。又看见衣不遮体鼻青脸肿的白兰仍滴滴答答流着血被抱进内院,所有人的心又一紧。
白兰被放在床上,脸上已没了血色。
“金创药!”柳嬷嬷急急吩咐丫鬟们去打热水,拿纱布。她麻利地将铁锥拔出,清洗伤口,敷药,给白兰灌下参汤。
颜翎伏在床边守着。这画面好熟悉,以前自己若病了,白兰就是这样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好久,好久...白兰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冲颜翎笑,“小姐,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白兰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叠手绢。白兰给我叠个小兔子。”颜翎握住白兰冰凉的手,泪水伴着笑。
“好啊。”白兰虚弱地甜甜一笑,慢慢闭上眼,渐渐...没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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