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喊了数声,洞内没有一点回音。
我瞧了瞧绳索的断面,齐唰唰的,应该是被刀切断的。
难道洞穴里有人?
一个封闭了一百多年的洞穴,怎么会有存活的人呢,这绝对不可能嘛。
难道洞穴里有凶猛的动物,它的牙齿象刀一样锋利?
假若真有凶猛的动物,至少会有吠声、咆哮声等动静嘛,还有,当猛兽咬住孙小二时,他应该呼救或惊叫呀。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知道:遇到麻烦事了,还不是一般的麻烦事,而是要命的麻烦事。
我想赶紧退回去,但一想:假若我退回去,不但盗宝成了一句空话,孙小二的性命也就丢了。
孙小二是我的铁哥儿们,我总不能甩下他,自顾自地逃命呀。
我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嘀咕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就准备死了!”
我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叼在嘴巴上,然后,手脚并用地往盗洞深处爬去。
我边爬边仔细倾听着洞穴里的动静。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我的心脏咚咚地狂跳着。
越是寂静,就越是预示着危险。
我预感到:今天是死定了。
我怕死,因为我才二十二岁,连老婆也没娶,也还没完成奶奶的遗愿。如果我今天死了,会死不瞑目的。
还有,我欠小寡妇的五万元钱也没还,那可是她的彩礼钱呀。说是彩礼,不如说是卖身钱。
尽管我有诸多遗憾,但我不得不去送死。因为,孙小二可能已经死了,我决不能丢下他不管。假若我苟且偷生,一辈子会背负着良心上的谴责与悔恨。
我坚定地往前爬着,爬着,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一种腥腥的味道,一种凉凉的感觉,一种麻麻的气氛。
“他奶奶的,老子来了!”我索性狂叫起来。
只有在这种疯狂的喊声里,我才找回了勇气和刚毅。
突然,我的强光手电筒灭了。
四周顿时笼罩在黑暗中,黑得让人觉得自己快被黑暗融化了。
我往前爬行的手触摸到了盗洞的边缘,就象是悬崖边缘。
我一惊,难道我的盗洞打到藏宝洞的上方了?
难道孙小二是从这个悬崖上坠落下去了,绳索被悬崖边缘勒断了吗?
我大声叫道:“小二……”
“呜呜……”
我隐约听到孙小二的呜咽声,虽然声音很小,也很朦胧,但是,我断定就是孙小二。
我大喜过望地叫道:“小二,别怕,我来救你……”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了肩膀。
“啊……”我惊叫了半声,嘴巴就被堵住了。
接着,我被拖进了黑暗的洞穴,好象有五、六只手把我紧紧按住,五花大绑了起来。
“呜呜……”我狂叫着,挣扎着。
我实在闹不明白,这个封闭了一百多年的洞穴里怎么会有人呢。
黑暗中,一个女人欣喜地报告道:“大姐,抓住了两个家伙,都是公的。”
“点灯!”一个威严的女声在洞穴里回荡。
一刹那,十多支火把点燃了,把洞穴照得通明。
我睁大眼睛,往四下里望去。
一个乱石嶙峋、阴风森森的洞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
洞穴里有一处高台,上面摆着一把太师椅。
一位身着虎皮坎肩的女人,翘着个二郎腿,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
只见她把右手往下一劈,喝道:“把这两个家伙押到本寨主面前来!”
我和孙小二象小鸡一样,被拎到了太师椅前。
我极力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着。我发现:洞穴里一共有八个人,好象都是女人。
我疑惑地想:这个洞穴里咋会有这些女人呢?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另有一条通道,直达这个洞穴。不过,我详细考察过了,不可能有别的通道嘛。
“呜呜……”我叫嚷着。
现在,我迫切想弄明白,这些人究竟是谁?
“大姐,这两个家伙贼眉鼠眼,又灰头土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个女人不屑地报告道。
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姐”,脱了鞋,把一只赤脚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想把头扭开,但被人揪住了头发,一动不能动。
大姐用脚趾把我嘴里塞的布扯掉,问:“本寨主问你:你姓啥名谁?干嘛跑到本寨主的地盘上来?”
老大一说“本寨主”三个字,我猛地一惊。
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寨主”呀,显然,这是古代的称谓了,也就是说:这些人不是人,是死了很多年的鬼。
我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说实话,我从没见过鬼。
“快回答本寨主的问话!”大姐用脚趾头拧了拧我的鼻子。
我觉得:老大的脚趾头冰凉冰凉的,就象一块冰。现在就可以百分百断定:这是一群鬼。看来,我和孙小二不幸掉进了鬼洞。
“他奶奶的!女鬼也会调戏人呀。”我在心里骂道。
我心一横,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个死嘛,今天是老子的忌日,我认了。
我扭头瞅了一眼孙小二,见两个女鬼死死按住他。其中,有一个女鬼竟然偷偷抚摸着孙小二的屁股。
我不禁骇然。看来,这些女鬼多日不见男人,已经馋得要命了。
难道我和孙小二落进了狐狸精的洞穴?
这个大姐拿脚趾抚弄我的脸,那个女鬼抚摸孙小二的屁股,瞧她们骚骚的模样,肯定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