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五城兵马司,发生了什么事。”
“是陛下下旨,说未时一刻会有日蚀,届时天地会昏暗一刻钟,必须清街所有人都回府,现在满街都是五城兵马司和兵部的官兵把守者,若有闹事不听者全部入狱。”
瑄王皱着眉,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踱着步,“这怎么可能,就连司天监都不知道今日会有日蚀,小皇帝是怎么知道的,抓进去了多少人,这些人的嘴巴受不受得住秘密,不行的话,找个人混进牢里,全部灭口。”
“王爷放心,这些人学生都亲自□□过,绝对不会乱说话的,只是那位张院士,是否让他先缓缓再行动。”
“让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也别被人看出了破绽,这事有古怪,宫里的人有没有传消息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告诉本王,一切都没问题的吗?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幕僚腿脚一软赶紧跪了下来,“王爷息怒,这事有古怪,咱们还是先查明因由的好。”
瑄王有些坐立不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牢里那些人是隐患,若是哪个嘴没有把,提到了他的名讳就是大忌了。
可还不等瑄王安排好牢里人的事情,那头又有人慌张的跑了进来,“王爷!刑部侍郎失手了,萧家根本就没有抓到人,反倒是现在让萧梁忠拿了把柄,正在写奏折,说是要狠狠的参他一本。”
“不在萧府?怎么可能,本王的人亲眼看着她进了萧府,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没用的东西,本王看他是侍郎不想做了!”
气得瑄王浑身发抖,摔在了地上的棋子此刻才是真的讽刺了,他这是满盘皆输了。
这时宫里面传消息的人赶了出来,幕僚出去听了,眼睛猛地睁大,赶紧回了书房,“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姜乙儿进宫告御状了!告的是李于海当年污蔑姜家一案。”
瑄王不敢相信的回头,“你说什么,她非但不在萧家,还进宫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个大活人,从萧府出去了你们都不知道?还能让她进了宫,本王养你们一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是,是葛太傅亲自出马,将人带进了宫,我们的人不敢拦葛太傅的马车……所以姜乙儿才会一路无阻,日蚀,也是她说的。”
“好啊,好得很,真是本王的亲舅父!”阴狠的说完用力的掀翻了整个案桌,“本王一直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从未为难过葛家,他倒好,不帮本王,还处处与本王作对,小皇帝是他是孙外甥,难道本王就不是他的外甥了?本王的儿女就不是他的孙外甥了?”
书房里幕僚亲卫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就怕收到牵累,就听到瑄王传来的声音格外的阴狠毒辣。
“既然这老东西不仁,就休怪本王不念亲情了。”
*
午时刚过,外头的风却没有停的意思,不过若是以此刻来论的话,李监正说的也不算错,午时三刻确实是乌云遮日,关键的就是下一刻了。
李监正看似淡定,其实汗一直没有停过,他的衣服已经全湿了贴在他的背上,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翻着白目,心中的不安已经暴露了出来。
而反观乙儿倒是轻松的很,即便她和顾洵隔得很远,两人却一直视若无人的在眉目传情,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熬。
谢易邡和沈绍是有事情做的,两人陪着小皇帝还在写奏折,就显得李监正更加的凄苦了。
放在案桌上的沙漏正好全部都漏完了,这就说明午时已经过了,未时到了,小太监将沙漏又换了一面,满室皆是安静了下来。
就连沙漏里的沙在倾泻的声音,都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了屋外,说来也是奇怪,方才还是乌云遮日,阴沉沉的天气,在未时一到的时候,乌云就渐渐的散去了,亮光慢慢的透出了云层。
光束投到地面上的那一刻,李于海从未像此时那么喜爱过光明,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陛下,光,光!拨云见日了!”甚至是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些细微的颤抖,他就知道自己不会错的,方才受的这些屈辱,他要姜乙儿和顾洵都还回来!
乙儿淡淡的瞥了一眼屋外,又扫了一下李监正狂喜的样子,就继续转过头去冲着顾洵眨了眨眼。
顾洵也回了一个笑,也不知是在笑李监正高兴的太早,还是笑乙儿眨眼的可爱模样。
两人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彻底的把李监正给激怒了,呵,真是一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狗男女!
小皇帝很是纠结,嘴都嘟了起来,翘起的小嘴都能挂茶壶了,怎么就开太阳了呢,他可不想看到师傅和皇奶奶出事啊。
只能硬着头皮扛着李监正的目光,“李爱卿莫急莫急,这未时一刻不是还没到吗。”
沈绍一直在陪着写奏折,其实好几次都落笔的时候犹豫了,其实也在担心,如今还好,天到底是放晴了。
他还以为这姜乙儿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不过尔尔,比起她姑祖母来,还是差远了,姜皇后在她这个年